这大石头块到底要还是不要?
不要?
不甘心!
他筹谋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天玑令。
要,呵,怎么要,这么个庞然大物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温濯有点想骂人,可终究不敢骂,君家的老祖宗和他家的老祖宗沾亲带故,他怕老祖宗地下有灵抽他。当然以他的所作所为如今到了地下定会被一群老祖宗围殴。
还有温家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怕是要把他的骨头架子拆了。
非是他要拉着温家陪葬,而是温家家主觉察他似有不轨之举,欲暗中杀他保家族。温家家主忠心于天盛王朝,根本容不下他这等不忠不义之举。
温家家主更是下令全族暗中诛杀温濯。
温濯一声长叹,若是他能得了家族势力,何至于被孟砚卿到处追杀而不便反击。为了计划不生变故,为了不被家族追杀,他借孟砚卿的手亲手葬了整个家族。
如今,算是体会到了孤掌难鸣的苦处。
温濯唤过鲤儿,交代了几句,鲤儿纵身一跃入了暗河。
阵外,北周与楚国打了三天三夜,鼎山上尸横遍野。天玑策亦被两国瓜分,北周占了少许优势,得了大半,剩下的小半被楚国抢了去。
这期间北周与楚国频频派出人游说各自的盟国出兵,奈何盟国根本不为所动。靳泽和司承礼都被气的骂娘。
最后两国都扛不住了,各自鸣金收兵,谋划后招。
靳泽将齐兆卫此次的带队之人召了过去,威逼利诱了一番。以往是三国看北周眼色行事,可如今不同了,北周急需三国的支持。
三国领队之人一边告罪一边打哈哈,就是不提出兵之事。
靳泽气极,“北周并非没有破局之法,我北周可与楚国联手共享天玑策,然后划天下为二,联手诛杀尔等。给你们两日时间,若是再不出兵,便是与北周为敌。”
三国出了营帐之后开始嘀嘀咕咕。
齐国太子田征道,“如今该怎么办?”
兆国太子范惟章:“再等等,看看宣国和端国那边如何。”
卫国太子康骁勇道,“正是如此。”
闲着没事谁愿意轻易参战,那都是本国将士的命。他们又没能力争夺天下霸主,此刻没必要积极,静观其变才是正理儿。
主要是宣国没动弹,他们相信段啸阳不会吃哑巴亏。若是北周和楚国联手,段啸阳可以领着他们开干。若是北周和楚国联手不成,那么等两国打累了,消耗不起了必然会与各国和谈。
届时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共享天玑策。
至于北周的怒火,再说吧,大不了继续伏低做小死两个使臣。
这些是段啸阳的原话,他们觉得甚有道理。
被温濯下令挑动各国混战的段啸阳此刻正悠哉喝茶,顺便将司承礼气了个七窍生烟。
“段啸阳,说好以楚国为主互相结盟,你们按兵不动是怎么回事?”
段啸阳:“是以你们楚国为主,打仗以你们楚国为主。”
司承礼:???
他是这个意思吗?
混账!
“你少给我玩文字游戏,我楚国冲锋陷阵,你们各国坐享其成?如今天玑策被北周抢走大半,若是你们各国出兵何至于此。
我看各位是真不想要天玑策。”
段啸阳乐了,“我们就是太想要天玑策了才没出手。”
司承礼:“这话怎么说?”
“我们下场见到天玑策抢还是不抢?不抢的话手痒,抢了又怕你们误会,到时咱们内部打成一锅粥岂不是让北周笑话。
万一我们抢的天玑策多了,你又得说你们楚国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们各国躲在后面抢天玑策,摘桃子。
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承礼:!!!
岂有此理,真想撕烂了段啸阳这张破嘴。
可此刻暴怒无意义,司承礼压下火气,“如今大半天玑策在北周手里,段太子以为该如何应对?”
段啸阳笑了,笑得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就在司承礼以为他会有良策的时候段啸阳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司承礼:!!!
想吐血。
他又对端国等国进行了游说,奈何端帝更是个老狐狸,从头到尾一句话,【朕同段太子商量商量】。好嘛,直接把球踢回了段啸阳那里。
其余各国要么装疯卖傻,要么一言不发,还有西戎的赫连术,直接表示自己听不懂这边的话。
司承礼被气出了营帐,“去请叔父。”
唯今之际,只有请宗墨宸出面收拾这群牛鬼蛇神。
温濯急,宗墨宸也急。
天玑令他亦想得到。
这么多年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利剑,楚帝并不是个糊涂的,一旦他调换孩子之事被发现承礼断没有活命的机会。所以他要得了天玑令,号令圣云军,再联合承礼经营的势力逼宫楚帝。
让承礼早日登基,才算是大局初定。
可惜温濯跟死里面了似的,一直不露头。
那么多天玑策被搬运出来,证明皇陵之事为真,生门钥匙为真,天玑令定也在里面。
宣国等国没参战之事他知晓,但他要盯死天玑阵的出口,此刻无暇顾及。可司承礼一遍一遍的派人来请他也只好前往。
他叮嘱鹤砂,“守住出口,不可放过一个。”
鹤砂微有迟疑,“北周那边上来了很多死士,应是为接应。属下怕我们势单力薄,拦不住温濯。”
宗墨宸:“放心,孟砚卿一定会出手,最想杀温濯的人是他。”
鹤砂:“是。”
宗墨宸没去游说段啸阳,跟那个浑不吝讲话费劲。这事若想快速解决,还是要九黎公主出面。
这次的宗墨宸态度恭谦了很多,“参见九黎公主。”
温九笑了,“这是有事求本宫。”
宗墨宸:“正是。楚国与北周对战,宣端等国迟迟不出兵,敢问公主,此事作何解释。”
温九觉得宗墨宸有点蠢,她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宗墨宸,你是不是蠢。”
宗墨宸:?
“不出兵就不出兵,本宫还需给你解释?你算什么玩意?”
宗墨宸怒了,“公主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从小我便知,这片天地我将为主宰!宗墨宸,你之所为于本宫而言不过蚍蜉撼树,只有你觉得自己老谋深算胜券在握。
垃圾!”
温九脸上尽是嘲讽与轻蔑,她是真恶心宗墨宸这个人。
宗墨宸:“你,长宁长公主的安危公主当真不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