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父从箱底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摊开。我凑近一看,是张地图,上面标满了红点和奇怪的符号。
"这是..."
"大周边疆布防图。"张师父压低声音,"上面红点标注的都是军医紧缺的营寨。"
我心头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师父,您该不会是想..."
"没错!"张师父一拍桌子,"为师年轻时曾在军中行医,如今北境战事将起,正缺医者!"
我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您要我去当军医?!"
"不是'要',是'建议'。"张师父捋着胡子,"你外科手艺已小有所成,但真正的大医,需经战场淬炼。"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师父!我是女的啊!军营那种地方..."
"女扮男装便是。"张师父不以为然,"汉有义妁,唐有胡愔,女子行医古已有之。"
【叮!主线任务触发:从军行医三月。】小想突然插话,【奖励:战地医疗大全 军功爵位机会!】
我:"......"这系统绝对和张师父是一伙的!
三天后,我剪短头发,换上男装,背着药箱站在了城北军营门口。守门士兵狐疑地打量我:"小个子,断奶了吗?"
我压低声音:"在下回春堂林...林夕,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担任军医。"
士兵看了眼我的文书,突然肃然起敬:"原来是治好知府公子的林大夫!请!"
军营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所谓的医帐,就是个漏风的破帐篷,里面堆着些发霉的药材和脏兮兮的绷带。
【宿主,】小想叹气,【这医疗条件,比兽医站还惨。】
我正发愁,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几个士兵抬着个血人冲了进来:"大夫!快看看王校尉!"
伤者腹部中箭,已经陷入昏迷。我检查伤口,倒吸一口凉气——箭头上可能有倒刺!
"准备热水、烧酒、刀!"我吼道,"再来几个人按住他!"
没有麻醉药,只能用曼陀罗花汁凑合。当我把刀尖探入伤口扩创时,昏迷的校尉竟然痛醒过来,一把掐住我的手腕!
"啊——!"我惨叫一声,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宿主!】小想急喊,【涌泉穴!掐他脚底涌泉穴!】
我另一只手拼命去够校尉的脚,胡乱一掐。校尉吃痛松手,我趁机把剩下的曼陀罗花汁全灌进他嘴里。
"对不住了!"我咬牙开始取箭簇,汗水滴在伤口上滋滋作响。
两个时辰后,我终于取出了那个带倒钩的箭头,还顺便缝合了被撕裂的肠子。校尉在药力作用下昏睡着,而我瘫坐在地,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叮!完成首例战伤处理!】小想宣布,【奖励:战地急救直觉 1】
帐篷外突然传来鼓掌声。抬头一看,是个穿铠甲的络腮胡大汉——赵将军,这支部队的统帅。
"小大夫手艺不错!"赵将军声如洪钟,"从今天起,你负责前锋营!"
我:"......"这是要我的命啊!
前锋营是伤亡率最高的部队。第一天,我就处理了五个刀伤、三个箭伤和一个摔断腿的。最离谱的是有个士兵被自己的刀鞘砸伤了脚趾——这也算战伤?!
【宿主,】小想看着那个抱着脚趾嗷嗷叫的大个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战五渣'吧?】
晚上,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却还要熬夜煮消毒水和准备敷料。突然,帐外传来窸窣声。
"谁?"我警觉地抓起剪刀。
帐帘一掀,钻进来个瘦小的身影——是白天那个脚趾受伤的大个子,手里还端着碗热腾腾的面。
"林大夫..."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我看您没吃晚饭..."
我警惕地盯着那碗面:"没下毒吧?"
"哪能啊!"大个子急了,"您救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们都...都很感激您!"
原来他叫刘大勇,是伙头军的。从他口中我得知,之前的军医是个老酒鬼,治伤时经常把酒精当药给人灌,有次还差点把箭伤患者的耳朵当伤口缝起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医术高超起来了呢。
就这样,我开始了艰苦的军医生涯。一个月后,我已经能淡定地边啃馒头边给伤员取箭头了。士兵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小林飞针",因为我缝合速度特别快。
这天,军营突然戒严。原来是有敌探混入,毒了几个哨兵。当我赶到时,三个士兵已经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是断肠草!"我检查后惊呼,"快准备绿豆甘草汤!"
【宿主!】小想突然喊,【用防风!《本草纲目》说防风专解野菌毒!】
我赶紧让人煮了一大锅防风解毒汤,挨个给中毒者灌下去。最严重的一个已经瞳孔扩散,我不得不给他灌肠——用上了自制的竹筒灌肠器。
"活...活了!"刘大勇惊喜地喊道,"李二狗的眼珠子会转了!"
赵将军闻讯赶来,看到脱离危险的士兵,重重拍了我一掌,差点把我拍进土里:"好小子!本将记你一功!"
晚上,我正在整理药材,赵将军突然神秘兮兮地钻进医帐:"林大夫,有件机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