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季思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腹部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监控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和白若雪偶尔压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房间独有的旋律。
白若雪紧握着季思寒的手,眼眶泛红,目光不曾离开过他的脸。
她轻抚着他冰冷的脸颊,呢喃着:“思寒,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母亲在这里等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季思寒的脸上,却似乎照不进他沉睡的世界。
白若雪的神色痛苦而绝望,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她的目光深邃,死死地盯着林特助,声音带着颤抖:“林特助,你告诉我,思寒为什么会受伤?”
林特助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双手不安地交织在一起,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季思妤匆匆赶来,她满脸焦急,眼眶泛红,看到病床上的哥哥,瞬间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哥哥,你只是出了个国,回来怎么就受伤了……”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季思寒苍白的手背上,却丝毫无法唤醒沉睡中的他。
白若雪的脸色因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她几乎是用吼的喊出了林特助的全名:“林——泽——霖!”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翻涌。
林泽霖身体微微一颤,低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夫人。”
“季总不让我说。”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白若雪那充满怒火与绝望的双眸。
白若雪猛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林泽霖,声音颤抖:“我的孩子受伤了,你还要帮他瞒着我?你是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权利知道吗?”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她此刻心碎的声音。
林特助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白若雪无助地望着他,眼神空洞而绝望,声音沙哑而哽咽:“林泽霖,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了,以后都不用出现在这里了。”
“思寒要是醒来怪我,我也不会不承认。”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的泪水再次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如同她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悲伤的气息。
病房的门被猛然推开,时瑜风尘仆仆地闯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病床上的季思寒,心脏猛地一紧。
紧接着,她的视线转向白若雪,见到她满脸泪痕,双眼空洞,时瑜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没有迟疑,时瑜大步流星地走到白若雪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与依然跪着的林泽霖并肩。
病房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监控仪规律的嘀嗒声。
时瑜的眼眶泛红:“伯母,思寒的事我也有责任,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醒来,我们一起等他。”
白若雪无助地望着时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小瑜,他不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思寒为什么会受伤?”
时瑜的神色瞬间变得痛苦而纠结,她紧咬着下唇,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
她缓缓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无力地垂下眼帘:“对不起,伯母,对不起……”
时瑜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仍无法缓解内心的挣扎与愧疚。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白若雪那双充满期盼与绝望的眼睛,整个病房内,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只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两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