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时间如同凝固的冰河,缓缓流淌,却带不走病房内的凝重与焦虑。
转眼间,一个星期悄然过去,季思寒依旧沉睡不醒,他的生命仅靠输液的滴答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窗外,阳光虽明媚,却照不进这被阴霾笼罩的病房。
季家的别墅外,暗流涌动,那些平日里对季家忌惮三分的人,开始蠢蠢欲动,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
季泽楷站在窗前,目光深邃,手中紧握的拐杖重重敲打着地面,每一次声响都似乎在警告着外界的窥探者,又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季家别墅外,树影婆娑,却掩不住那些窥探者的蠢蠢欲动。
夜色如墨,几个身影在暗处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们压低声音,议论着季家的近况,每当提及季思寒的名字,嘴角便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月光下,季家的大门紧闭,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阴谋隔绝在外。
然而,门缝中透出的微弱灯光,却像是一抹脆弱的希望,在这风雨欲来的夜晚,显得格外摇曳不定。
几人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季家宽敞的客厅。
季泽楷端坐在主位上,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沉稳,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吴家的家主,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试探性地开口:“季董,最近听说季总出事了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不时地瞥向季泽楷的脸色。
季泽楷的神色依旧冷淡,声音低沉有力:“思寒生病了,过两天就好了。”
这时,韩家的家主,一个面容精瘦的老者,也按捺不住好奇,试探着说道:“听说季总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真是生病那么简单?”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季泽楷的反应。
季泽楷神色冷淡,目光深邃:“怎么,季家的私事也要告诉你们吗?”
吴家的家主脸色一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连忙恭敬地弯下腰,赔笑道:“季董,是我多嘴了。”
“既然季总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着,他连连摆手,示意身后的人跟上,一行人如临大赦般匆匆退出客厅。
他们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每一步都似乎在逃离这压抑的气氛。
季泽楷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离去,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复杂。
季墨宸站在季泽楷身旁,神色复杂,目光穿过紧闭的大门,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那些心怀不轨者的背影。
“父亲,哥哥才昏迷几日,他们就坐不住了,以后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愤怒。
季泽楷闻言,神色更显疲惫,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们以前忌惮季家,一大部分是因为思寒。”
“现在思寒倒了,那些隐藏的野心自然就冒了出来,像饿狼闻到血腥味一样。”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座即将迎接风暴的灯塔。
季泽楷神色疲惫,眉宇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他再次问道:“你哥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季墨宸的神色复杂,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他低声回答:“母亲一直守在哥哥身边,但哥哥……一直没有醒来。”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禁低沉了几分,似乎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凝重。
季泽楷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他凝视着窗外那轮孤寂的明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思寒这病,真的只是简单的生病吗?”
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被遗忘的线索。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每一个都与季思寒的病情息息相关,却又似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