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封之珩用力的松开领带。
本该是心情愉悦的时刻。
刚谈成一笔10个亿的项目,可他的眉头却紧紧锁着,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烦躁。
他答应过她不去打扰。
可思念像毒,一寸寸侵蚀理智。
手机屏幕亮起。
安若初笑得明艳,眼里盛着他最贪恋的光。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拨通号码。
电话那头。
安若初被压在柔软的被褥间,封南川的吻正沿着她的颈侧向下。
手机铃声响起,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做了个“嘘”的手势。
封南川停下动作,呼吸仍有些重,却听话的没再继续。
电话接通。
“初初…”
封之珩低哑的声音传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溃堤,“明天回来吧,求你了。”
他顿了顿,嗓音里带着颤抖。
“我真的好想你!你和南川在一起三天了。”
他闭了闭眼,指节攥得发白,“我受够了。”
安若初顿了顿,轻声道:“我尽快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封之珩低沉的嗓音:“初初,你有想我吗?”
“嗯。”她应了一声。
“不要说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我要听你说想我了。”
安若初无奈,只得软着声音道:“我想你了。”
封之珩顿时哑了嗓子:“这还差不多,等你回来亲死你。”
挂断电话后,安若初发现封南川整个人蜷进被窝里。
她掀开被子,却对上一双发红的眼眶。
“怎么了?”
她指尖抚上他微湿的眼角。
封南川别过脸,“我答应过你...如果吃醋了就躲被子里,不让你看见。”
安若初心头一软,整个人贴上去抱住他。
“老公,别难过了。”
“老婆…”
封南川突然将安若初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向上一提。
“你又来?”安若初大叫一声。
“老婆乖乖配合我。”
封南川低沉的嗓音里混着未消的醋意。
……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顾司宴的名字跳动着。
这种激烈场面,根本没办法接听。
安若初直接按了静音。
……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飞去了巴黎。
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在夜幕下璀璨如星,封南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安若初说:“听说在铁塔下接吻的情侣,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他眸色一深,掰过她的脸就吻了下去,炽热又缠绵,直到她气息微乱才松开。
“老婆,这辈子我们都不分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悠扬。
塞纳河的游船上他们倚在栏杆边,看着两岸的古老建筑缓缓后退。
这五天,封南川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像是要把之前所有的醋意和委屈都补回来。
——
飞机落地国内,已经是夜晚9点。
两人刚走出机场。
“初初!”
“若初。”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司宴和封之珩一左一右迎了上来。
左手被顾司宴自然牵起,右手则被封之珩牢牢握住。
封南川安静的退后一步,看着三人并排而行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能独占她五天,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四人刚钻进车内,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里,萧景琰指尖叩着方向盘,萧景寒眯着眼睛,抽着烟。
兄弟二人冷眼注视着围绕在安若初身边的男人们,眼神交汇的瞬间便心照不宣。
既然情敌众多,不如先联手解决外人。
一个无声的同盟就此结成。
另一辆车里,严赫枭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远去的车尾灯。
司机小心翼翼询问:“二爷,要跟上去吗?”
半天后,他说了句:“回家。”
——
一小时后,四人回到琉光别墅。
顾司宴看着封南川,语气冷淡:“你和若初单独相处五天,也该够了,今晚回自己家睡吧。”
封之珩拍了拍封南川的肩,附和着。
“南川,你先回去吧,今天有我们照顾安若就够了。”
安若初夹在中间,只能无奈抿唇。
封南川看着安若初为难的样子,他也很难受。
顿了顿,他退而求其次。
“我睡次卧,不打扰你们睡主卧。”
见他执意留下睡次卧,顾司宴与封之珩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深夜…
封南川蜷缩在次卧的床上,将脸深深埋进安若初曾睡过的枕头里。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那是她惯用的洗发水味道。
他死死攥着被角,喉咙干得发疼也不敢去厨房倒水。
主卧隐约传来暧昧的声响,每一声都像钝刀割着他的心脏。
封南川咬住手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松口。
五天的相处就像一场美梦。
那些独有的缠绵让他产生了可笑的错觉,仿佛自己真的能独占这份温柔。
直到回国看见等候在机场的顾司宴和封之珩,现实才狠狠扇醒了他。
安若初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他一个人的月光。
好吧,他认命了,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怎么样都愿意。
顾司宴和封之珩不知疲惫,要了一次又一次。
……
次日。
安若初哼着歌,指尖轻点方向盘,心情愉悦的驶向公司别墅。
然而,车子开到一半,引擎突然发出一声无力的喘息,随后彻底熄火。
“嗯?”
她蹙眉,低头看了眼油表。
指针早已滑到底部。
安若初叹了口气,推门下车。
环顾四周,这条通往公司的偏僻小路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她掏出手机,正准备叫车,忽然,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停在她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
严赫枭唇角微扬,眸色深沉,嗓音低沉而礼貌:“这位女士,需要帮忙吗?”
安若初怔了怔,随即眯起眼。
这位女士?
这家伙又想玩什么把戏?
她靠在车身,语气冷淡:“不需要。”
严赫枭推门下车。
他站定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却意外的没有往日的压迫感。
“过去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
他嗓音低沉,目光坦然。
“今天,就当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取出身份证,递到她面前,“我是严赫枭,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帮你。”
安若初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戏谑或算计,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迟疑片刻,她终于松口:“车没油了。”
严赫枭唇角微勾,侧身出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车吧,你的车我会安排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