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丽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目光转向苏婉。
“婉婉,阿彻这孩子刚从国内回来,还没倒好时差,性子难免躁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啊。”
苏婉连忙露出得体的微笑,轻声回应:“没事的,伯母,我明白的,不介意。”
一旁的南宫晟却没再关注这场对话,他视线投向门外。
看来,他必须找个时间和南宫彻好好聊聊了。
夜色渐深,南宫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南宫晟斜靠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火苗时不时“噌”的燃起又熄灭,映着他严肃的神情。
他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南宫彻,缓缓开口:“阿彻,就算你这次能躲过,那下次呢?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
南宫彻翻文件的动作顿时停住。
是啊,这次躲过去了,那下次呢?
南宫晟见他神色松动,语气又沉了几分:“咱妈年纪也不小了,人总有老去的那天,你难道真想让咱妈到最后,还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话里的重量压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南宫彻垂着眼,没说话,只是握着文件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南宫晟的声音又紧了几分,带着些许恳切:“阿彻,有些事你不能想,更不可以做,听我的,和苏婉结婚吧。”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最能说服对方的理由。
“时间会谈话一切的,等日子久了,你总会把她忘记,以后你有了孩子,你的心思、你的重心,自然就全都会放在孩子身上了,到那时,什么事情都会过去。”
南宫彻缓缓合上文件,随后抬眼看向南宫晟,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给我点时间吧。”
南宫晟见他松了口,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些许,点了点头。
“好,相信我,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人是忘不掉的,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
南宫晟离开后。
南宫彻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他眼底的迷茫。
真的可以忘记吗?
他无声的问着自己。
——
晚上八点半,南宫若初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天南宫彻说的那句话,还有他看自己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搅得她心绪不宁。
突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严赫枭走了进来。
南宫若初抬眼看向他,目光扫过墙上那座老式古董钟。
时针刚过八点半。
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戏谑:“你来的还挺早,不是让你九点过来吗?”
严赫枭没多说什么,直接俯身上了床,将南宫若初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缱绻:“忍不住了,想让你多陪陪我。”
南宫若初被他搂得紧,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推了推他的肩。
“把衣服脱了。”
严赫枭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这么着急?”
他三两下就扯掉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背,正要去脱灰色裤子时,却被南宫若初按住了手。
“裤子先别脱。”
严赫枭一愣,眼底带着疑惑和一丝燥热。
“不脱裤子怎么干?”
南宫若初抬起脚,用脚尖轻轻蹭过他紧实的腹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人还没到齐呢。”
严赫枭脸色骤然阴沉下来,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戾气。
他抓住南宫若初还停留在他腹部的脚,不由分说的将其架在自己肩上,力道带着几分刻意的强硬。
随即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间。
南宫若初蹙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轻声道:“疼。”
严赫枭却没松劲,反而凑得更近。
“你柔韧性这么好,这个姿势又不是没试过。”
他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语气突然放缓,带着几分蛊惑,“我们先亲亲。”
南宫若初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强势,不等他反应,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将他反压在身下,同时顺势将他的腿架到自己肩上,动作干脆得不容反抗。
她俯身贴近。
“呃……”
严赫枭猝不及防,只觉腿根传来一阵紧绷的刺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喜欢这个姿势。”
南宫若初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侧脸。
“辛苦你忍忍。”
严赫枭下意识想收回腿,却被她死死按住腰腹,动弹不得。
他刚要皱眉,就听她用一种近乎哄诱的语气轻声说:“乖,听话,我们先亲亲。”
严赫枭额角渗出细密的薄汗,痛意像藤蔓般缠上四肢百骸,却还是咬着牙没再出声。
他抬手抚上南宫若初的小脸,声音沙哑的厉害:“好,我忍忍。”
南宫若初却像是没听见他语气里的隐忍,腰身又往下压了压。
“唔——”
严赫枭喉间猛地溢出一声闷哼,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那股尖锐的刺痛骤然加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眼底的戾气与隐忍交织,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南宫若初……待会我会干的你向我求饶!”
南宫若初见他额角的青筋已绷到极致,忍痛的极限显然已到,于是缓缓松开手,将他的腿轻轻放下。
下一秒,她俯身吻上他的唇。
几乎是瞬间,严赫枭双臂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压抑的喘息混着浓烈的情绪,疯狂的回应着这个吻。
……
情到浓时,空气里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严赫枭的手不受控制的滑向腰间,想要脱掉自己的裤子。
南宫若初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气息微喘的多说:“亲爱的,先别脱,再忍忍。”
严赫枭的动作顿住,带着几分恳求:“我喜欢你叫我亲爱的,再叫一次好吗?”
南宫若初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亲爱的~”
三个字像羽毛般搔过心尖,又像火星般点燃了更旺的火,严赫枭喉结剧烈滚动,再次吻上她的诱唇。
两人又纠缠着亲热了许久,直到墙上的古董钟敲响九点的钟声。
门被推开时,南宫若初和严赫枭已经穿戴整齐。
南宫若初从床头柜拿起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对着排成一排的男人们语气平静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