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些花欢颜与柳氏的争辩之言,倒是那临安侯先等不及了。
迫不及待的开口。
“欢颜,你什么意思?”
“当年之事,不就是因为你顽劣霸道,才打断了丁太尉家的大公子的一条腿、许尚书家三公子的满嘴牙,还有八皇子那一脸的挠伤,以及那六皇子一头的头发被剪……”
“是你仗着自己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招惹殴打的那些贵家公子的吗?”临安侯声音极快的说道,眼中更是疑惑不已,甚至于说道当年之事时还觉得甚是有些无奈至极呢。
“呵呵,父亲当年就是这般以为的?”
看着临安侯如今疑惑的神情,花欢颜知悉,自己必是猜对了的。
原来当年之事,这临安侯还真是没有询问其中缘由过呢。
“难道不是吗?”花延敬此时不由得声音有些大的反问。
“呵呵,父亲大人,若真是如此,当年的那几位大人可都是言官,言官那嘴,岂能会让自己府中的子嗣,吃这些哑巴亏。”
花欢颜脸上带着笑意,但眼中眸色,却是冰寒的问道。
“还是说,父亲当真以为,就靠着那柳氏当年领着的那些廉价不值钱的礼物,就能平了那些大人们和那些贵公子们的恼怒。”
“还真是可笑至极呢,当年之事,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自己知道品行,本就因为心虚,还自己都怕闹大了,才会咽下当年的事。”
“父亲啊,你不想想,若不是因着他们欺人太甚,欺负当年的太子殿下,又私下嘲笑戏弄花芳菲,还有当年学塾里一些旁的小姐们,亦是受到他们的骚扰,以至于本小姐看不惯,才会出手教训他们。”
“本小姐当年本就是替天行道。那些人自己亏心才不敢追究。”
“但柳氏倒是好,带着些廉价的礼物,自己上门找着被羞辱。还一次次的让人传出,那些对本小姐不利的传闻来。”
“嚣张跋扈之言,呵呵,简直是可笑,本小姐若真是嚣张跋扈,为何只针对那么几个人?”
“父亲大人都不觉得奇怪吗?”
花欢颜这话问的临安侯直接无言以对。他当年确实生气花欢颜惹事的本事。
是以当年之事他是偏听偏信,柳氏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以至于当年还觉得让自己的夫人受了莫大的委屈。
毕竟柳氏游走各府道歉,为得是他的大女儿。
而现在大女儿却说,当年的事情,从根上就不是她的错,而是柳氏故意揽下的错处。
亦是那柳氏那些年,故意令人散播所传的那些女儿骄纵无礼的传言。
现在想来确实是如此,当年女儿的恶名,确实是那柳氏一次又一次的处理完女儿的事情,接着便是从那被道歉的人的府中传出来的。
原来……
“这是真的……”临安侯有些震惊,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误会了?
“即是如此,可当年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说,太子殿下亦是从未提过啊。”
“欢颜……”临安侯低语,心中甚是心疼女儿。
当年的骂名他从未对女儿有过维护,甚至有时候还责怪女儿……
怪不得当年女儿那般叛逆,打的那些公子哥还都是就那么几个,
现在想来,她若是当真骄纵无礼,恶霸行凶,岂会只选那么几个人霍霍啊。
“夫人,欢颜说的这些事,可都是真的?当年那些公子府中……”不等他问完,柳氏倒是生气了。
“好啊,好啊。”
“本夫人倒是没想到,这多少年过去,本夫人竟是被如此污蔑。”
“花欢颜,老爷,你们着实是伤了本夫人的心啊!”柳氏没有证据证明当年的事情,是这花欢颜说谎了。
同样的,花欢颜也证明不了当年的事情,她说的都是实话。
至于当年的那些当事人。柳氏觉得,那些人如今不过就是各府的纨绔子弟,他们可不敢把当年欺负太子之事说出来。
而至于太子殿下,他倾心她的女儿,情根深种花芳菲,再加上当年那些被人欺辱的事情,现在说来并不光彩,所以,太子殿下,他定是亦不会自己败坏自己的盛名。
而至于~当年那些被那些纨绔子弟欺辱的其他小姐们,更是不可能有人会自毁名声。
亦不是有人会为了花欢颜得罪太子和她的女儿。
所以花欢颜的话,没有人证物证,谁会信~
再说了,儿时的那些事情……
是真的?还是假的?谁又在意呢……
呵呵……
毕竟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些过往不光彩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和当年收到欺负的那些人,自己都想掩埋掉那段屈辱的过往的。
谁又会主动揭开伤疤呢。
“柳夫人是觉得当年事情,无人在意了,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了?”
花欢颜一眼便看的分明,这柳夫人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她本就也没想过,以那些幼年打抱不平的事情,旧事重提的来正名。
毕竟那些事情,就算是爆出来,不过对那柳氏就是挠挠痒罢了,无关紧要。
虽是如此,但十三年前送她离京的事情,呵呵,这柳氏可逃不掉,总得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些代价来。
“是吗,既然如此,那十三年前本小姐被送离京城之事……”
“大小姐慎言,十三年前,你离开京城,那是当年的游行大师,给你批的命格,寡克之命,克父克母,克亲友。”
“难道大小姐你自己忘了不成,当年整个侯府的情况,老侯爷病危,你哥哥青烈和弟弟章安皆是昏迷不醒。就连是芳菲都起不来床。”
“而送你离开,那是为了你,亦是为了侯府众人。”
“与本夫人有何关系。”
柳氏不满的说道,当年决定送走她的是宗亲旁支,是侯爷,她可没说过什么。
甚至于她还劝过侯爷,当时花欢颜年纪小,让侯爷好好考虑呢。
再说了,十三年前,她这个侯府夫人疼爱花欢颜,心疼花欢颜离京那亦是有目共睹的。
岂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