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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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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翻开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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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桐的高跟鞋在发布会场馆的大理石地面敲出细碎的响。

凌晨五点的天光刚漫过玻璃幕墙,她望着舞台中央那盏还未亮起的追光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戒面刻着的"拆墙"二字,硌得掌心发疼。

"紧张了?"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他穿着件深灰西装,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颈间,倒像是刚从被窝里捞出来套上的。

但顾疏桐知道,这男人凌晨三点还在和场务对灯光走位表,眼下的青黑是货真价实的战绩。

"谁紧张了。"她侧过脸,余光瞥见工作人员正把"红妆"的巨幅海报往背景板上钉。

海报里她饰演的红妆女子眼尾点着朱砂,凤冠上的碎钻在镜头下闪成星河——和昨天晓月举的灯牌角度分毫不差。

裴砚舟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耳后的碎发。

指腹擦过耳垂时带着凉意,"你睫毛在抖。"

顾疏桐拍开他的手,转身时却撞进他怀里。

这人身上还带着晨间咖啡的苦香,混着点她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昨晚是谁抱着分镜稿说'要是投影仪卡壳就用手机放'?"她仰头看他,"现在倒来笑我。"

裴砚舟低头,喉结在晨光里滚动了一下。"那不是怕某些大影后临上台忘词,得我现场编脱口秀救场么?"他从西装内袋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纸塞进她嘴里,"甜的,压惊。"

顾疏桐含着糖,甜津津的滋味漫开。

余光扫过舞台边忙碌的场务,有个小姑娘正踮脚调整"拆墙CP"灯牌的位置——是晓月的体育委员,举灯牌的姿势比举杠铃还标准。

她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手机,凌晨三点收到的最后一条威胁短信还躺在对话框里:"今天的光,会是你们的催命符。"

"该去后台了。"何敏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经纪人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手里攥着A4纸打印的流程表,边角被捏得卷了毛,"化妆师在等,裴导的领结我让助理重新打了温莎结——您可别再拆了。"

裴砚舟摸着自己歪歪扭扭的领结,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小孩:"温莎结显脖子短。"

"显脖子短总比被娱记拍进'顶流导演发布会出糗'热搜强。"何敏把流程表拍在后台化妆台上,纸页哗啦响,"九点整主持人开场,九点零五分你们从B1通道上台,九点十五分媒体提问——重点防《星闻周刊》的张姐,她昨天在群里说要问'顾影后是否靠绯闻维持热度'。"

顾疏桐对着镜子补口红,唇刷顿在半空:"上次她问裴导'是不是靠睡投资人拿金棕榈',您忘了?"

"所以我让公关部准备了二十个套话模板。"何敏抽出一张便签纸拍在她手背,"记着,不管问什么,先笑三秒,然后说'《红妆》是我们用三年心血打磨的作品'——"她转向裴砚舟,"您负责接'具体细节我们希望观众从电影里感受',然后给顾老师递话筒。"

裴砚舟拿起便签纸,突然笑出声:"第三条是什么?

'如果问题涉及私人生活,建议关注我们的新片预告'——何姐,您这模板是不是从偶像练习生发布会偷的?"

"您要是嫌不够专业,现在可以自己写。"何敏看了眼手表,"还有二十五分钟开场,顾老师的睫毛膏该补了,裴导——"她突然眯起眼,"您西装袖口沾了咖啡渍?"

后台瞬间乱作一团。

顾疏桐任由化妆师在眼皮上扫亮片,听着裴砚舟被何敏拎去换备用西装的抱怨声,突然听见场馆外传来喧哗。

"怎么回事?"她摘下假睫毛,推开后台门。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被安保人员堵着,能看见几个举着"顾疏桐滚出娱乐圈"灯牌的人正往里挤。

为首的女人染着酒红色头发,举着扩音器喊:"资本捧臭脚!

靠睡导演上位的戏子也配开发布会?"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声音她熟——三个月前代言翻车时,就是这人带着"受害者家属"在她公寓楼下拉横幅。

"按计划。"裴砚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换了件藏青西装,袖口的咖啡渍没了,领结却又歪成了蝴蝶结。

他握住她的手,戒指相碰发出轻响,"保安队五分钟前就到位了,外围还有便衣记者——他们闹得越凶,热搜词条越挂得久。"

顾疏桐抬头看他。

男人眼底的青黑更深了,可眉梢挑着的那股子劲儿,像极了大学时在课堂上和她争论长镜头运用时的模样。"你早就料到了。"

"他们上个月在超话买'顾疏桐黑料待爆'的热搜,上周往剧组送带血的玫瑰,昨天发威胁短信。"裴砚舟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张监控截图,"昨晚十点,这拨人在附近奶茶店集合,点了十七杯全糖奶茶——我让场务买了二十杯冰美式送过去。"他晃了晃手机,"现在他们该集体跑厕所了。"

顾疏桐噗嗤笑出声。

她想起上个月在剧组,有群私生饭蹲守她房车,裴砚舟让人送了十份螺蛳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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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粉丝群里有人发帖:"桐姐房车飘出的香味,比她本人还浓。"

场馆内突然响起主持人的声音:"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红妆》导演裴砚舟,主演顾疏桐!"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

追光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台下乌泱泱的人头——有举着"拆墙CP"灯牌的粉丝,有举着摄像机的记者,还有几个举着黑牌的闹事者被保安架在角落。

裴砚舟伸手,掌心向上。

顾疏桐将手放上去,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微发颤——原来这男人也没表面那么稳。

"各位好。"裴砚舟对着话筒笑,眼角的泪痣跟着翘起来,"今天站在这里,我突然想起大学时和顾老师的第一场争论。

她坚持长镜头要承载情绪,我说蒙太奇才能撕裂现实。"他侧头看顾疏桐,"现在我们达成了共识——最好的镜头语言,是让观众看完电影后,想站起来拆了眼前那面墙。"

台下响起零星掌声。

顾疏桐接过话筒,看见第一排有个小姑娘举着晓月做的灯牌,LED光在她脸上投下暖黄的影。"《红妆》里的女主角,是个在旧时代围墙里挣扎的女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更稳,"但今天我们想告诉所有人——围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推倒。"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有粉丝喊"拆墙CP必胜",有记者举着话筒喊"顾老师对最近的黑料有什么想说的",还有闹事者的叫骂被保安的对讲机声盖过。

裴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对着镜头晃了晃无名指的戒指:"关于黑料——"他眨眨眼,"我们的料都在电影里,至于私人生活..."他转向顾疏桐,"等电影拿了金棕榈,再请大家喝喜酒?"

顾疏桐的耳尖瞬间红透。

她看见何敏在侧幕举着流程表狂摇头,看见晓月的体育委员举着灯牌蹦得比主持人还高,看见那几个闹事者被保安架出去时,扩音器里还在喊"耍嘴皮子"——但他们的声音,已经被更响亮的"红妆"应援声淹没了。

发布会结束时,顾疏桐的手心里全是汗。

后台的空调开得太足,她抱着裴砚舟的西装外套直哆嗦。

"刚才那话..."她戳他胸口,"谁要和你喝喜酒?"

裴砚舟把保温杯塞给她,里面是早上晓月送的皮蛋瘦肉粥,还温着。"记者会效果超预期,热搜前三全是《红妆》。"他摸着下巴,"不过何姐刚才用眼神杀了我八次,说我擅自加戏。"

"你本来就在加戏。"顾疏桐喝了口粥,热乎气儿熏得眼眶发酸。

她想起凌晨收到的威胁短信,想起这三个月被泼的脏水,想起和裴砚舟从互怼到并肩的每一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摸出来,是条新消息:"恭喜,你们赢了第一局。"

裴砚舟凑过来看,突然笑出声:"这语气,像极了游戏里的BOSS放狠话。"他揽过她的肩,"不过他们忘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他指了指窗外渐暗的天色,"下一站,金棕榈。"

顾疏桐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西装上残留的咖啡香。

场馆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照得"红妆"的海报闪着碎钻般的光。

她想起回家路上要经过的那条老街,想起客厅茶几上还摆着晓月送的灯牌,想起裴砚舟总说"拆墙要从拆心墙开始"——或许,今晚该把那枚"拆墙"戒指,换成更紧的。

"该走了。"裴砚舟拿过她的外套,"何姐说司机在地下车库等,还备了姜茶——"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让他绕路半小时,路过你爱吃的那家糖炒栗子店。"

顾疏桐抬头看他。

男人眼里的星光,比发布会的追光灯还亮。

她突然踮脚,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裴导,"她笑,"回家路上,我要听你讲金棕榈的获奖感言。"

裴砚舟的耳尖瞬间红透。

他手忙脚乱掏车钥匙,钥匙串上挂着的"拆墙"钥匙扣叮当作响。

场馆外的晚风卷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涌进来,顾疏桐挽住他的胳膊,突然觉得——所谓"掌控中",大抵就是此刻,身边有要拆的墙,也有并肩拆墙的人。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到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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