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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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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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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餐厅的水晶灯在顾疏桐发梢碎成星子。

她端着红酒杯的手稳得像精密仪器,眼尾却在张洛川摸出湿巾擦第三次手心时微微一挑——这新人奖得主的衬衫领口,已经洇出一圈薄汗。

"张老师说新戏合作,是《红妆》的续集?"她指尖叩了叩桌角,玻璃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相撞的脆响让张洛川喉结滚了滚。

裴砚舟蹲在餐厅外的梧桐树下,手机屏幕亮着监控画面——他给顾疏桐耳后贴的微型摄像头,此刻正捕捉着张洛川抖得能筛糠的膝盖。

副驾驶座上的保温箱里,还搁着他特意买的冰美式,等会儿得找机会塞给顾疏桐——这女人一熬夜就犯低血糖,刚才在会议室画线索网时,指尖都白得没血色。

"顾...顾姐。"张洛川突然抓住她搁在桌沿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肤里,"我签的是对赌协议,光辉信托说给两百万,结果到账五十万,剩下的要拿未来五年片酬抵扣。

可他们根本没给资源!

去年我求着去《梨园客》试镜,赵总说'你值这个价吗',转头把角色给了他干侄女......"

顾疏桐抽回手,用纸巾慢条斯理擦着被掐红的手腕。

她余光瞥见玻璃窗外闪过辆黑色迈巴赫,车牌尾数888——赵天成的座驾。

"所以你今晚找我,是想撕了这张'卖身契'?"她突然倾身凑近,香水尾调里的雪松气息裹着压迫感,"还是想让我当你的免死金牌?"

张洛川被她逼得后背抵上椅背,喉结动了动正要开口,裴砚舟的微信提示音在顾疏桐手机里炸响。

她低头扫了眼"目标车辆已停B2",指尖在桌下快速敲了三下——这是他们大学排戏时就有的暗号:危险逼近,速战速决。

"我要你签份证词。"顾疏桐从包里抽出份文件拍在桌上,"证明光辉信托克扣签约金,用对赌协议绑架艺人。

签完,我让何敏联系你律师,把违约金压到最低。"

张洛川盯着文件上的"证人声明"四个字,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赵总说...说谁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和投资人的酒局视频发到网上......"

"他要是敢发,我让法务部告到他倾家荡产。"顾疏桐抽出张名片推过去,是圈里出了名的"疯狗律师"王姐,"王律的助理现在就在停车场,你签完下楼,她直接带你去做公证。"

玻璃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疏桐余光看见赵天成的助理小陈正扒着餐厅玻璃往里张望,当机立断抓起张洛川的手按在签名栏上:"三秒后会有服务员撞上来,你趁机从后门走。"

话音刚落,裴砚舟扮成的服务员端着红酒杯"踉跄"撞在桌角,深红液体泼了赵天成定制西装一身。

顾疏桐借着躲酒渍的动作收走文件,抬眼时正撞进赵天成要吃人的眼神——这老狐狸正攥着餐巾擦袖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颈后。

"顾影后好雅兴。"赵天成扯松领带挤过来,香水味混着酒气熏得人发晕,"和新人聊什么呢?

不会是在说我光辉信托的坏话吧?"

顾疏桐抄起手包起身,指尖在包里摸到裴砚舟塞的巧克力——这男人连她可能需要补充糖分都算到了。

她扯出个标准的营业笑:"赵总多心了。

我和小张聊的是《红妆》续集,您知道的,裴导最近在挑投资人......"

"裴砚舟?"赵天成的太阳穴跳了跳,目光扫过不远处正擦桌子的"服务员",突然眯起眼,"那小子不是最烦资本掺合?"

"所以才要聊聊看。"顾疏桐踩着细高跟往外走,经过赵天成身边时故意撞了下他肩膀,"毕竟赵总这么懂'扶持新人',说不定能和裴导擦出火花呢?"

她走出餐厅时,夜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

裴砚舟不知何时换了件黑风衣,靠在保姆车旁抽烟——明明不嗜烟,偏要装出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混淆视听。

见她过来,他弹了弹烟灰,把保温箱里的冰美式递过去:"张洛川跟王律走了,证词在我这儿。"

顾疏桐咬开吸管喝了口,冰得舌尖发麻:"赵天成怀疑了。"

"怀疑就对了。"裴砚舟把烟蒂碾进花坛,手机屏幕亮起何敏的消息:【张洛川的银行流水调出来了,光辉信托分五次转走一百五十万,备注都是'项目管理费'】,"他越急,尾巴露得越多。"

保姆车驶进公司地下车库时,何敏已经等在电梯口。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显然是刚从楼下打印室冲上来的。

三人挤进电梯,顾疏桐按了顶层的"88"键,金属门闭合的瞬间,何敏调出张洛川的证词:"他说光辉信托要求艺人必须用指定经纪团队,那些经纪人抽成50%,剩下的还要交'资源费'。

去年有个新人不肯,结果被买通稿说耍大牌,现在只能去拍网大。"

"查那个新人。"顾疏桐捏着证词的手紧了紧,"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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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棠。"何敏滑动鼠标,"已经联系上了,她现在在横店跑组,今晚视频连线。"

电梯"叮"地开了。

顾疏桐刚迈出脚,裴砚舟突然拽住她后衣领——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太急,高跟鞋卡在电梯缝里,鞋跟歪了半寸。

"顾老师,您这是要穿着残血装备上战场?"裴砚舟憋着笑蹲下去,从风衣口袋摸出个迷你扳手,"早给你备了工具,上次在片场看你鞋跟掉过。"

顾疏桐耳尖发烫,低头正看见他发顶翘起的呆毛——这男人总说自己发型是精心设计的,结果每次专注干活时,后脑勺都要炸毛。

她别开眼,对着玻璃幕墙理了理头发:"...谢了。"

"谢我得请喝奶茶。"裴砚舟修好鞋直起腰,指尖沾了点机油,故意在她白衬衫上抹了道印子,"三分糖,加双份奶盖。"

何敏抱着电脑退到安全距离,低头假装看手机——这两人每次斗嘴都像在演偶像剧,上回在片场,顾疏桐说裴砚舟导戏太疯,结果被按在监视器前看了三小时NG集锦,最后红着眼眶说"再笑我就把你塞进道具箱"。

顶楼会议室的灯刷地亮起。

顾疏桐把证词拍在桌上,投影屏里跳出张洛川的银行流水,绿色的资金流出箭头像毒蛇信子:"何敏,联系你在瑞士的金融朋友,查光辉信托的海外账户。

裴砚舟,把张洛川提到的'资源费'合同找出来——他说每份合同都有赵天成的私人印章。"

"明白。"裴砚舟坐进转椅,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圈,"我让助理小周去翻行业论坛,那些被光辉坑过的艺人说不定在匿名区吐槽过。"

何敏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接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骤变:"瑞士的朋友说,光辉信托的海外账户这两天有大笔资金异动,疑似要转移资产。"

顾疏桐的指尖重重敲在桌上:"必须赶在他转移前拿到证据。

今晚十点,光辉控股大楼。"

裴砚舟的马克笔"啪"地断了尖:"你疯了?

赵天成刚在蓝调碰过你,现在去他公司不是送人头?"

"所以要伪装。"顾疏桐扯松衬衫领口,把头发随便扎成马尾,"我和你扮成加班的小员工,何敏扮审计师——她前几天不是帮德勤做过尽调?

穿那套灰西装,戴金丝眼镜,绝对像。"

何敏推了推眼镜:"我查过,光辉控股的财务室今晚有值班会计,十点半会去楼下买咖啡。

我们卡着这个时间点。"

裴砚舟盯着白板上的时间线,突然笑了:"顾老师,你这哪是去调查,是去拆炸弹啊。"

"拆的就是赵天成的命门。"顾疏桐摸出包里的微型摄像头,"何敏,你进财务室后拍第三排档案柜,张洛川说机密文件都锁在那里。

裴砚舟,你负责引开保安——他们巡逻路线我让小吴查了,十点十五分会在大厅抽烟。"

十点整,光辉控股大楼外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色块。

顾疏桐裹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跟着裴砚舟混进下班潮——他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程序员T恤,架着黑框眼镜,活像个被甲方虐惨的社畜。

"顾老师,你这衬衫是从道具组顺的吧?"裴砚舟憋着笑,"味不对,应该再蹭点咖啡渍。"

"再废话把你塞进垃圾桶。"顾疏桐白他一眼,余光瞥见保安室的监控摄像头,故意踉跄撞在他身上,"帮我拿下工牌,在左边口袋。"

裴砚舟的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她藏的防狼警报器。

他指尖顿了顿,轻声道:"我在。"

两人顺利混进电梯。

顾疏桐盯着楼层数字跳动,心跳快得像打鼓——上回这么紧张,还是大学毕业汇报演出前,她演麦克白夫人,裴砚舟演班柯,结果他临时改台词,害她忘词卡了三秒。

"叮——"

财务室的门虚掩着。

何敏的灰西装在黑暗里像团影子,她猫腰溜进去,手机电筒照出"机密"两个红字。

第三排档案柜的锁是老式弹子锁,她摸出从顾疏桐那儿顺的发簪,手腕轻抖——"咔嗒",锁开了。

就在她抽出文件的瞬间,走廊传来脚步声。

何敏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抓起文件塞进怀里,扑进旁边的储物柜。

门刚合上,就听见"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财务室的门。

"小王那小子又偷懒。"是值班会计老张的声音,"说去买咖啡,结果半小时没回来。"

何敏屏住呼吸,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中轰鸣。

储物柜的铁皮贴着后背,凉得刺骨。

她盯着门缝里晃动的皮鞋尖,突然想起顾疏桐今天早上说的话:"我们不是在赌,是在算。"

算准了老张会去买咖啡,算准了保安巡逻路线,算准了赵天成今晚不会在公司——可算漏了老张提前回来。

脚步声停在档案柜前。

何敏攥紧文件的手沁出冷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就在老张要拉开抽屉的瞬间,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裴砚舟把垃圾桶踹翻了。

"谁啊?"老张骂骂咧咧往外走,"大半夜搞什么鬼!"

何敏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从储物柜钻出来。

她快速拍下文件内容,手却在看见"光辉基金"四个字时顿住——这是张洛川没提过的项目,资金流向标着"海外文化投资",但附的合同里,乙方签名竟是赵天成的私人印章。

"必须带走这份。"她咬了咬牙,把文件塞进西装内袋,刚要出门,手机震动起来——是顾疏桐的消息:【保安往财务室来了,速撤!】

何敏猫腰冲进消防通道,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她能听见身后保安的喊叫声,却不敢回头,直到看见顾疏桐和裴砚舟在楼下接应,才敢松口气——裴砚舟的程序员T恤被扯得歪七扭八,额角沾着草屑,显然刚和保安"缠斗"过。

"跑什么?"他喘着气把外套披在何敏肩上,"我们是加班员工,迷路了不行啊?"

顾疏桐检查何敏的西装,确认文件还在,这才扯松领带:"回公司。"

三人钻进保姆车时,雨下得更大了。

何敏把手机里的照片投到屏幕上,裴砚舟的手指在"光辉基金"四个字上停顿:"这个项目我听说过,去年赵天成在慈善晚会上说要投十个亿做文艺扶持,结果连个影展都没办。"

顾疏桐盯着合同里的海外账户,瞳孔微缩:"瑞士那家银行,和之前光辉信托的受托人是同一家。"

雨刮器"吱呀"刮过挡风玻璃,把城市的灯火刮成模糊的碎片。

裴砚舟突然握住顾疏桐的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像当年排毕业大戏时,终于摸到了剧本最核心的暗线。

"顾老师,"他的拇指蹭过她手背上的薄茧,"我们要掀翻的,可能不止一个赵天成。"

顾疏桐望着车窗外的雨幕,想起张洛川签证词时说的话:"我表姐在银行上班,她说光辉信托的账户流水,和赵天成捐给慈善机构的钱数额一样。"

她摸出手机,给瑞士的朋友发了条消息:【查光辉基金和光辉信托的关联账户,尤其是慈善捐款流向。】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照出眼底跳动的星火。

"不止。"她轻声道,"我们要掀翻的,是整个见不得光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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