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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网黑后,顶流御姐栽进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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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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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结束那晚,圣马洛的海风裹着咸湿的潮气钻进顾疏桐的红裙褶皱里。

裴砚舟的西装外套早被她顺走披在肩上,衣摆扫过脚踝时,还带着他后颈残留的体温。

"冷吗?"裴砚舟的手指在她腰上轻轻掐了掐,像只偷摸炸毛猫尾巴的坏狗。

顾疏桐反手攥住他手腕,指尖却悄悄往他掌心钻——这招是跟他学的,表面维持御姐人设,实际要把对方体温揉进骨缝里。

"不冷。"她仰头看他,发梢沾了点海雾,在路灯下泛着珍珠白的光,"就是有点恍惚。

三个月前我还在片场被赵勇的群演往脸上泼假血,现在......"她晃了晃脖子上的金棕榈奖杯,坠子撞在锁骨上叮当作响,"现在奖杯比我演过的反派还沉。"

裴砚舟低笑,把奖杯接过来搁在长椅上。

他弯腰时,后颈的碎发扫过她鼻尖,带着点发胶混海风的味道:"顾老师该不会是飘了?"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蹭到她唇,"上回在化妆间说'拿奖就亲我'的是谁?"

顾疏桐耳尖瞬间烧起来。

她想起颁奖典礼后台,自己被镁光灯晃得头晕,鬼使神差捏着奖杯底座说"要是拿了最佳女主,就奖励你个吻"。

当时裴砚舟还举着导筒装模作样:"顾老师这条件开得太松,我要最佳导演一起打包。"

结果两人真就捧着两座奖杯从颁奖台走下来。

现在被翻旧账,她干脆揪住他领带往怀里带:"裴导不是要打包吗?"

海风声突然大起来,卷着远处浪涛的轰鸣。

裴砚舟的回音被吞进风里,只余下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直到顾疏桐觉得快喘不上气,他才松了手,喉结滚动着轻笑:"顾老师这奖励......得存着慢慢用。"

"耍流氓。"她拍他胸口,却没躲开他环过来的手臂。

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望着潮水漫过沙滩上的贝壳。

顾疏桐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奖杯边缘,突然轻声说:"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日子。"

裴砚舟的手臂紧了紧。

他想起三个月前顾疏桐被黑热搜挂了三天三夜,在片场拍哭戏时把纸巾攥成碎团;想起她为了演好《红妆》里的女战士,偷偷在健身房加练到凌晨;想起她在庆功宴上被记者追问"会不会担心过气",笑着说"我连代言翻车都扛过来了,还怕过气?"

"不是我陪你。"他低头吻她发顶,"是我们一起走过来的。"潮声里,他的声音像块被海水泡软的糖,"以后也会一直走下去。"

顾疏桐望着远处灯塔明灭的光,突然想起《红妆》里女主说的"最险的路,往往藏在最亮的灯下"。

但此刻裴砚舟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比任何台词都真实。

她靠在他肩头笑:"是啊,无论未来怎样,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夜色渐深时,沙滩上的游客散得差不多了。

裴砚舟捡起被潮水冲上岸的小螃蟹,举到顾疏桐面前:"顾老师看,这只像不像陈总?"

"胡说。"顾疏桐戳了戳螃蟹壳,"陈总可比它圆。"两人笑作一团,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随着浪头往海里延伸,像要把那些糟心事都冲进太平洋。

回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

顾疏桐刚把奖杯搁在床头柜,手机就"叮"地弹出条微信。

她划开屏幕,眉峰轻轻一蹙。

"怎么了?"裴砚舟正解袖扣,见她表情不对,凑过来看。

屏幕上是经纪人何敏的消息:【刚和寰球影业通完电话,对方想谈《荆棘鸟》的合作,明早十点酒店会议室详聊。】

"《荆棘鸟》?"裴砚舟接过手机,指尖快速划拉着邮件附件里的项目书,"跨国合拍,中美法三边投资,讲的是二战时期女性情报员的故事......"他抬头看顾疏桐,眼睛亮得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顾老师,这角色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要打要文,还要会说法语。"

"你倒是先看难度。"顾疏桐戳了戳他额头,"跨国团队沟通成本高,拍摄地包括巴黎、纽约、北非沙漠......"她顿了顿,嘴角却慢慢翘起来,"不过......"

"不过顾老师最擅长把不可能变可能。"裴砚舟握住她的手,拇指蹭过她指节上拍戏时留的薄茧,"上回拍雨戏你发着烧,都能把哭戏演得让我这个导演掉眼泪。"

顾疏桐被他说得耳热,抽回手去翻行李箱:"先别吹彩虹屁,明天见了何敏再说......哎你碰我化妆品干嘛?"

"给顾老师的高跟鞋腾地方啊。"裴砚舟把她的化妆包往边上推,"民宿阳台能摆下所有高跟鞋的承诺可作数,不过要是《荆棘鸟》开拍......"他突然正经起来,"可能得再买个更大的阳台。"

顾疏桐望着他眼里跳动的光,突然想起《红妆》开机那天,他举着导筒对她说"顾老师,这次我们要炸了整个影坛"。

现在想来,那哪是疯批导演的狂言,分明是藏在玩笑里的野心。

第二天的会议室飘着现磨咖啡香。

何敏把项目书推到顾疏桐面前时,袖口还沾着点睫毛膏——显然是为了赶早会没时间补妆。"寰球那边看过《红妆》,说你身上有'东方女性的坚韧感'。"她敲了敲剧本第三页,"女主角伊莎贝尔需要从18岁演到50岁,前期是巴黎大学的学生,后期是潜伏在德军内部的间谍......"

"打戏部分他们想找替身。"裴砚舟突然插话,手指点着动作设计页,"但顾老师的武打戏我看过,去年《苍雪》里的剑舞比专业替身还漂亮。"

何敏挑眉:"裴导这是要亲自挂动作指导?"

"那必须的。"裴砚舟胳膊肘往顾疏桐那边挪了挪,"不然怎么监督某些人偷偷加戏?"

顾疏桐踢他椅子:"说正经的。"她翻到投资明细页,目光在"风险条款"上顿住,"违约金两千万?"

"所以才要你们商量。"何敏推了推眼镜,"但这个项目要是成了,顾疏桐能拿国际三大的敲门砖,裴砚舟......"她笑,"金棕榈最年轻导演要变金棕榈大满贯预备役了。"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顾疏桐望着窗外飘着的圣马洛旗帜,想起昨天在海边裴砚舟说的"一起走下去"。

她指尖敲了敲剧本封面,抬头时眼里闪着锐光:"接。"

裴砚舟立刻跟着点头:"我们团队没问题。"

何敏长出一口气,抓起手机开始拨电话:"我这就回邮件......老周你别急,顾老师和裴导同意了......"她的声音渐远,只余下空调的嗡鸣。

顾疏桐靠在椅背上,望着玻璃倒映出的两人身影。

裴砚舟正低头研究分镜草稿,笔尖在"巴黎街头"那页画了朵歪歪扭扭的玫瑰。

她突然伸手抽走他的笔:"裴导,先说好,拍吻戏不许NG十七次。"

"顾老师上次拍《红妆》的吻戏,自己NG了五次。"他抢回笔,在玫瑰旁边画了只张牙舞爪的猫,"再说了......"他凑过来,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NG次数多,说明导演敬业。"

中午回房间时,顾疏桐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

她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境外号码。

正要按掉,裴砚舟突然说:"接吧,万一是《荆棘鸟》的选角导演?"

她犹豫着划开接听键,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英语。

低沉的男音混着电流杂音,像块泡了水的砂纸:"顾疏桐,我是赵天成的弟弟赵杰。"

顾疏桐的手指瞬间收紧,手指几乎要捏出印子。

她看向裴砚舟,对方已经放下行李箱,眼神立刻紧绷成弦。

"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谈。"赵杰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股说不出的阴鸷,"明天晚上十点,圣马洛码头仓库B区。"

顾疏桐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赵杰......"

"别让我等太久。"电话"咔"地挂断,忙音在耳边刺得人发疼。

她望着黑屏的手机,突然想起赵勇被带走那天,对方红着眼咬着牙说的"有人会替我"。

窗外的海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荆棘鸟》剧本哗哗翻页。

裴砚舟走过来揽住她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

她抬头看他,他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却还是扯出个笑:"顾老师,需要我陪你去吗?"

顾疏桐摸出手机,把通话记录调出来给他看。

夜色漫进窗户时,她听见自己说:"去。

但得先——"

"先把赵杰的底摸清楚。"裴砚舟已经掏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何敏那有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我这就......"

"裴砚舟。"她打断他,握住他冰凉的手腕,"我们一起。"

他愣了愣,突然低头吻她指尖:"好,一起。"

床头柜上的金棕榈奖杯在月光下泛着暖光,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顾疏桐望着奖杯上刻的名字,又想起海边那只被他们放回海里的小螃蟹。

有些浪,总要迎头撞上;有些故事,才刚刚——

手机突然又震起来。

顾疏桐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何敏。

她深吸口气,划开接听键:"喂?"

"顾老师!"何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寰球那边说,他们想让裴导当《荆棘鸟》的导演!"

顾疏桐转头看裴砚舟,他正盯着电脑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她突然笑了,对着电话说:"好,我们接。"

挂了电话,裴砚舟已经转过椅子:"查到赵杰了。

他三年前在东南亚做艺术品走私,最近......"他的声音顿了顿,"最近买了张来圣马洛的机票。"

顾疏桐摸出梳妆镜补了补口红。

镜子里,她的眼尾微微上挑,是当年拍《霜刃》时那个敢把剑架在反派脖子上的顾疏桐。

她合上镜子,把包甩在肩上:"走,找何敏拿资料。"

裴砚舟跟着站起来,顺手把她的外套搭在臂弯:"顾老师,今晚可能要熬夜。"

"怕什么?"她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我们可是拿过金棕榈的人。"

走廊里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柄并鞘的剑。

远处传来海浪的轰鸣,混着某个房间电视里的新闻声:"......近日有匿名爆料称,某顶流影后与金棕榈导演关系成谜......"

顾疏桐脚步顿了顿,回头冲裴砚舟挑眉:"裴导,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公开?"

"顾老师说了算。"他笑着把外套给她披上,"不过先解决赵杰的事——"他突然凑近她耳边,"再考虑公开后的狗粮怎么撒。"

顾疏桐拍他后背,却没忍住笑出声。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只余下窗外的海风声,和床头柜上那两座奖杯,在月光下闪着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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