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木匠可说了,若是这女人不答应,到时候可是要她去填坑的!
想到要嫁给曾木匠这种男人,白香兰就一阵恶寒,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让叶氏嫁到曾家去!
原本还只是被曾木匠威胁,今天来了她家,看着她越过越好,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啊!她非得把这人拖进泥潭,不然看着叶氏过着现在的好日子能比杀了她还难受。
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还由得了叶氏?!
白香兰还在琢磨坏主意,田春花已经到了作坊。
杨群芳刚换上工作服,看田春花来了,跟她打招呼,“春花,早啊。”
田春花看到她,就想起早上在自己家叽叽歪歪的白香兰,她不爽地回:“群芳姐,再早也没你婆婆早啊。”
杨群芳眉头一皱,田春花今天吃火药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听她这意思,是自己婆婆大清早的惹她不高兴了?
如今温家在村里地位不同往日,作坊里做工的谁不是小心翼翼供着?
杨群芳更是珍惜这份活计。
自打进了作坊,她家日子眼见着好了起来,父亲不必再整月蹲守山林打猎,总算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杨群芳立马问道:“春花,我婆婆干啥事惹你不开心了?”
这老婆子就没来过她家,没想到一来就给她惹了麻烦,她生怕惹了温家人一个不高兴自己的活计就没了,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田春花本只想发发牢骚,见杨群芳这般紧张,忽然记起白香兰挑唆婆婆的那些话,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坏笑。
杨群芳自幼跟着猎户父亲长大,身手比男人还利索,村里谁没挨过她的揍?
就连现在那个赘婿都隔三差五要挨上一顿,要是知道白香兰干的缺德事,白香兰那老婆子不挨揍才怪呢!
“杨姐姐,不是我要甩脸子。”田春花故意叹气,“实在是你婆婆太不像话!仗着与我婆婆是旧相识,今早竟跑来给她说媒!”
“说媒?”
“你猜说的是谁?镇上那个曾木匠!”
“曾木匠?!”杨群芳瞪圆了眼睛。父亲常在镇上卖野味,那老鳏夫的名声她岂会不知?这老虔婆是活腻了?敢把这种货色往叶婶子跟前推!
田春花翻了个白眼。
“看来你也知道这个曾木匠了,你说说,你婆婆安的这是什么心?明眼人用脚趾头都看得出来那曾木匠哪里配得上我婆婆?先不说我婆婆如今也算是小有家底,跟她合作的不是县令夫人就是府尹家眷,曾木匠算个什么东西?”
“春花,这事我记下了。”杨群芳沉下脸。
死老太婆突然跑来吃白饭不算,还敢来断她财路?还有许东来那窝囊废,每次提到上工就摆臭脸。她花银子招赘可不是为了看脸色!
想到这儿,杨群芳指节捏得咔咔响。继母算哪门子婆婆?今晚非得让那对母子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
对,就是母子俩。
每次一说到要去作坊干活,许东来的脸就拉得老长,活像别人欠他八百吊钱似的。杨群芳心里窝火,这男人可是她花钱娶回来的,倒敢给她甩脸子?
她可不管那么多,不高兴了就甩他几巴掌。许东来有时候被打急了,还想还手,可她从小跟着猎户爹在山里摸爬滚打,力气大得很,膀大腰圆的,再加上她爹在旁边盯着,许东来根本占不到便宜。
打了几次,他就老实了。现在杨群芳说啥是啥,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连自家男人她都照打不误,更别说这个老太婆了!又不是亲婆婆,不过是个后娘,白吃白住还敢惹事,最可恨的是,居然敢得罪她的财神爷!
杨群芳越想越气,手里的活儿干得砰砰响。她心里发狠:“今晚回去,非得好好收拾这娘儿俩不可!”
杨群芳在心里下定决心,等今天下工一定回去敲打敲打这母子二人。
白香兰走后,叶雯开始鼓捣她的新活计。
她打算把酒精提纯。
古代没有那么多防腐剂,她的产品使用期限很短,若是操作过程中不好好消毒,就会让本就不长的保质期更加缩短。
酒精是目前可以弄出来消毒最牛的东西,到时候不但可以拿来消毒装护肤品的容器,也能给工人的手消毒,这样能大大减少产品污染的途径,至少产品出厂之时是无菌的,这样大家使用起来也能安心一些。
这东西拿出来,大家都能闻出酒味,因此不能从系统直接兑换,得想办法利用目前的条件给酒精提纯,能量产最好。
提纯酒精这个步骤她早就想过了,只是一直太忙还没拿出来实施,她回到房里,兑换了一本酒精提纯说明书,一上午就将自己关在厨房鼓捣。
她事先买好了好几罐酒,将其倒入陶罐,因为古代没有冷凝器,她只好砍了根竹子,将里面打通,一段连接陶罐的蒸汽出口,另一端连接另一个收集的陶罐,然后用竹罐外包裹湿布,充当冷却装置。
所幸如今天气冷,帕子打湿之后温度也挺低,只要勤换问题就不大。
经过她一番鼓捣,另一端陶罐里的液体逐渐变多。
可惜装置太过简陋,出来的蒸馏液纯度仍然不高,叶雯反复操作了五次,才将纯度勉强提到了快接近70%的样子。
竹管陶罐做的蒸馏装置还是太简陋了,若是能弄来铜管和铜罐,估计能搞出来75%左右的酒精。
但是古代铜是国家管控金属,铜钱,兵器,农具,利器什么都是铜做的,普通人想弄到铜无异于痴人说梦。
私人藏铜可是要掉脑袋的,叶雯也不敢轻易从系统换这些东西出来,被人瞧见可就完犊子了。
不过即使是简易装置搞出来的,都已经可以甩市面上的酒水十万八千里了,那些个文人墨客不是动不动就喝个几大碗吗,来试试她的酒,一碗下去保证干倒一片。
要是能把这玩意儿量产,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