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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带太子勾栏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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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送礼示好,郑元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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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在长安也没闲着。”赵牧嘴角微扬,随即对老钱吩咐道:“准备一份厚礼,明日一早,替我送去刺史府,感谢崔使君的款待。”

这既是礼节,也是一种姿态。

表明他赵牧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也无意与地方官府彻底撕破脸。

老钱应声而去。

顾青衫在一旁听得佩服不已:“赵兄运筹帷幄,竟能引得太子殿下与地方官员皆为臂助,青衫拜服。”

赵牧摆摆手:“不过是恰逢其会,各取所需罢了。”

“真正的风雨,还在后面呢。”

他走到窗边,望着襄阳城的万家灯火,语气变得有些悠远,“经此一事,反对海运的声音不会消失,只会转入更暗处。”

“我们坏了他们的文会造势,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晚,赵牧正准备歇下,客栈掌柜却亲自来报,说崔刺史府上的管家求见,称奉家主之命,有要事相商。

赵牧略一沉吟,便让阿依娜暗中戒备,自己则在客房外间见了那位管家。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面相精干的中年人,态度恭敬,全然不似白日文会时的对立。

他奉上一个锦盒,低声道:“赵东家,今日文会上,我家老爷与周老先生言语或有冒犯,实乃就事论事,绝无针对东家个人之意。”

“此乃我家老爷一点心意,聊表歉意,还请东家海涵。”

锦盒内是几锭品相极佳的金锭和一方上好的端砚。

赵牧看都没看那锦盒,只是淡淡一笑:“崔使君太客气了。文会论道,各抒己见,何来冒犯之说?”

“此物还请带回,赵某受之有愧。”

那管家似乎料到如此,也不坚持,收起锦盒,又道:“老爷还让小人带句话。”

“他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东家才华卓绝,然长安水深,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望东家北归之后,万事谨慎,尤其……当心旧木盘根之处。”

说完,便躬身告退。

“旧木盘根……”赵牧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明了。

这是在提醒他,长安那些根基深厚,反对变革的保守势力,才是真正的对手。

“公子,此人可信吗?”阿依娜从暗处走出。

赵牧摇摇头:“官场中人,利益使然而已。”

“他此举,与其说是示好,不如说是在撇清。他日若我在长安或路上出事,便再与他襄阳刺史府无关。这是提前堵天下人的嘴呢。”

他走到案前,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却久久未落。

今日文会,看似他大获全胜,实则凶险暗藏。

这让他更清醒地认识到,个人才智在庞大的权力和利益网络面前,有时显得如此单薄。

“看来,回长安后,这天上人间,得更热闹些才行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有些人,总得让他们明白,有些线,不能碰。有些人,不能动。”

夜色渐深,襄阳城重归宁静,但暗流已然涌动,并随着汉江水,悄然流向北方那座巨大的权力中心......长安。

接下来的两日,襄阳城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因那场文会暗流涌动。

崔刺史再未公开露面,也未再寻赵牧麻烦,仿佛那日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

但赵牧下榻的客栈周围,明显多了一些看似无意,实则监视的眼线。

顾青衫倒是兴致勃勃,拉着赵牧游览了隆中草庐,登临了夫人城,一路上对赵牧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更坚定了其“经世致用”的志向。

赵牧也乐得有此向导,一路谈古论今,点播顾青衫关注民生细节,将实学理念潜移默化。

临行前夜,赵牧在客栈房间内,听着老钱汇报这两日收集到的信息。

“东家,盯着我们的人,除了刺史府的,似乎还有另外两拨。”

“一拨像是本地某些商号派来的。”

“另一拨人……行踪更隐秘,暂时摸不清来路。”

“周鸿那边有什么动静?”赵牧问道。

老钱道:“那老家伙闭门不出,但有几个他的门生近日频繁出入刺史府,还有……我们的人发现,其中一个门生昨夜秘密会见了一个从北边来的行商,那行商落脚在城西的悦来客栈,看着不像是寻常买卖人。”

赵牧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北边来的行商……见了周鸿的门生……”

他沉吟片刻,“让夜枭盯紧那个行商,查清他的底细和来意。我总觉得,文会那盆污水,没那么容易泼干净。”

正说着,客栈伙计通报,崔刺史府上的管家又来了。

这次,管家带来的不是锦盒,而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赵东家,我家老爷说,此物或许对您北归之行有所助益。老爷还让小人转告,前路多艰,珍重。”

管家走后,赵牧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他眼神微凝。

信中提到了一个名字......“郑元寿”,以及“漕运”,“清议”几个关键词。

郑元寿此人,赵牧略有耳闻,乃是朝中一位以清流自居,门生故旧遍布御史台的老臣,向来是漕运利益集团的坚定维护者,对太子推行的新政多有抨击。

信中将周鸿与郑元寿隐隐联系起来,意思不言自明。

“果然是他们。”赵牧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文会发难是假,试探深浅,罗织罪名才是真。”

“看来这周鸿不过是马前卒,而真正的对手,应该藏在长安的台阁之中。”

赵牧心中明了。

崔刺史递来这份“礼物”,既是进一步示好,也是想借自己这把“刀”。

去搅动长安那潭更深的水。

倒是颇有祸水东引之意!

“东家,那我们……”老钱面露忧色。

“无妨。”赵牧神色恢复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在规则内玩,我就陪他们玩玩。”

走到窗边,他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心中已有计较。

“老钱,你安排一下,明日我们分两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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