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则三人离开后,沈琳琅,贺清和满满才回来。
姜瑶隐约觉得,沈阿姨可能是不想应付秦家人,才回来得这么晚,还把满满带上了。
她假装不知道,美滋滋地吃着潘叔做的饭菜,把刚刚的事和沈阿姨他们说了。
果然看到,沈阿姨的眼神亮了一下,有些诧异。
姜瑶垂眸笑了笑。
贺爸爸啊贺爸爸,看来你老婆对你前妻的娘家人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哦~
知道了这一点,她说得更绘声绘色了,直接把贺爸爸的英姿和霸气说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
满满崇拜地张大嘴巴,“爸爸,你好厉害哦!”
沈琳琅也笑着给贺振山夹了一口鸡肉,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几分,“多吃点。”
感受着妻子和小儿子崇拜的目光,贺振山更高兴了,“那小子敢欺负瑶瑶,我肯定不能放过他!”
“谢谢爸帮我出气。”姜瑶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爸在,那小子肯定不敢再胡作非为,爸您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定海神针!”
她也不忘把水端平,“也要谢谢我们家贺副团长,危急时刻,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一样,及时出手救我,还帮我控制住了那狂妄的小子,让事情顺利解决,辛苦啦~”
贺洵被夸得人都迷糊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要保护你。”
“是啊!瑶瑶,保护你是应该的。”贺振山也迷糊了,脸上满是笑意,“你是我们贺家的儿媳妇,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
满满还认同地疯狂点头,“爸爸和哥哥最厉害了!”
姜瑶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脸,“满满也很乖哦~”
“谢谢嫂子夸奖。”满满奶声奶气的,“嫂子,我要多吃饭,多睡觉,长高高,还要好好学习,长大了之后好好保护嫂子和妈妈,还有姐姐!”
“这么棒呀~”姜瑶握着拳头,给他打气,“那加油哦,我很期待看到满满变得这么厉害的样子~”
“嗯!嫂子,我会努力的!”满满舀了满满一勺子饭,一口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姜瑶被萌到了,给他夹菜,“也要吃菜哦,多吃饭,多吃菜,才能长高高~”
“嗯!”
一大一小相处融洽,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笑了。
贺洵温柔地握着她的手,“你也吃,一会凉了。”
“嗯。”
姜瑶很喜欢贺家现在的氛围。
贺家人一开始就对她很好,她也报以真心,在她的夸夸**和礼尚往来加持下,相处得越来越好,感情越来越亲密。
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其实,要是贺洵家里不和谐,一堆烂摊子,家人也难相处,她心里有了顾虑,可能不会喜欢上贺洵。
因为有顺序问题,要是她先喜欢上贺洵,后面知道了贺洵家庭不和睦,她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和他分开,但要是两人还没有感情,她就知道了这一点,她不想自己陷入这样的环境里面,自寻烦恼。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见她眼神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贺洵莫名觉得她很遥远,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他紧张地拉着她的手,“瑶瑶,你怎么了?”
“没事呀!”姜瑶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是觉得,我们家的人都好好呀,现在真的好幸福!”
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她白皙透亮的脸上,白光仿佛被揉碎了一般,融进了她那含着秋水般的澄澈双眸里,细碎的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着,让人一看就沉溺其中,被那明媚的情绪感染,也变得快乐起来。
她口中的“幸福”仿佛有了具象化的表达,贺洵相信了,温柔地回望着她,“我也觉得很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都感受到了彼此心中的满足。
?
洗完澡后,姜瑶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秦家一看就是不想放弃贺家这棵大树,时越是贺洵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两个居然相互都不认识,看这样子,应该连照片都没见过,有点稀奇。
贺洵过来时候,她没忍住问了一句,“贺洵,你之前没见过时越?不知道他的名字,照片也没见过?”
“嗯,时家一直住在港城,没有联系过,我也没有关注过,我爸和我妈离婚后,得知我妈要嫁给港城人,就让她和我们登报断绝关系了,不然,早些年运动暴起的时候,我和爸也不可能平稳度过,不受牵连。”
姜瑶点了点头,诧异于贺爸爸敏锐的政治敏感度,“爸当时可能提前知道了一些什么。”
“嗯。”贺洵抱着她,“这些事,我也是过了好几年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还怪过他。”
“看不出来啊!”姜瑶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呢!”
“没有。”说起往事,贺洵也有些感慨,“后面慢慢知道了离婚的事是我妈提出的,他们只是感情不和,谁也没做对不起谁的事,我爸照顾我们姐弟也不容易,我们的关系才慢慢变好的。”
“爸确实不容易,为了不让年幼的你们被后妈欺负,一直没有再娶。”姜瑶想了一下贺爸爸的履历,滤镜更厚了,“以爸爸的条件,都不知道有多少说媒的人呢,还有沈阿姨,追了他这么多年,他都拒绝了,还好有缘分,不然不一定能在一起。”
贺洵哑然失笑,“我怎么听着,你还觉得挺惋惜的。”
“是很惋惜呀~要是爸爸和沈阿姨早点在一起,他们能陪着彼此的时间会更多一些。”
姜瑶晃了晃脑袋,“也不能这么说,结果是美好的,回想起过程,也会觉得很美好,很幸福,值得回忆一生,这样的经历也很宝贵。”
贺洵坐在床上,笑着抱着她。
在她的眼睛里,就算是不好的事,她看到的也是美好的那一部分,更别说现在说的还是幸福美满的事,她看到的就更美好了。
他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嗯,你说得有道理。”
“那当然啦!”姜瑶嘚瑟地抬了抬下巴,“我可是咱们家的亲亲宝贝,说得当然有道理啦!”
她唇瓣娇嫩红润,仿佛沁着露珠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贺洵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低头吻了上去,温柔地舔舐着,吮吸着,舌尖撬开女孩的齿关,唇舌交缠,滚烫的掌心也不自觉地覆上她那如白玉般细腻的腿,缓缓往上……
那温热带着茧子的大手贴在她的肌肤上,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游走,细细描摹……
伴随着布料被撩起来的轻微声响,姜瑶攀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掌扣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不容拒绝。
粗重的呼吸,凌乱的床褥,交缠的长发……
贺洵的唇擦过她微微泛红的耳朵,嘶哑着声音,轻声在他耳边呢喃了三个字。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嗯……”姜瑶呼吸急促,“还不是因为你……”
“那瑶瑶同志,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贺洵那带着蛊惑的声音萦绕在姜瑶脑海里。
她还没有说话,手就被贺洵握住了……
?
姜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要不是下午要去见白景文他们,她都不想起床。
不过,她还没出门,白景文就来找她了,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爸白承汝。
白承汝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找茬的。
和平时那温和有礼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气疯了。
白景文拉着他的父亲,劝他父亲离开。
两人谁也拗不过谁,就这么僵持着。
姜瑶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笑着邀请他们,“白二叔,白同志请坐,不知道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白景文一脸难为情,“姜同志,给你添麻烦了,我爸知道我辞职的事,非要过来找你……”
“景文,让我和姜同志沟通,你别插嘴。”
白承汝板着脸,冷声道,“姜同志,我不知道你和我儿子说了什么,让我迷了心窍,辞掉新花报社的工作,去你的小报社干活,今天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他不去你那里了,以后,你也别再找他。”
那不容置疑的架势,仿佛姜瑶或者白景文敢多说一句,他就要甩耳刮子。
姜瑶猜到是这件事。
不过,不是她做的,她不会吃半点亏,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