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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判九局:我的选择能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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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吴府迷局 · 暗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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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上的血渍还未完全凝固,六扇门的快马便踏碎了晨雾。

吴大人的八抬大轿停在更房外时,方仁杰正蹲在朱捕头尸体旁,指尖轻轻划过那柄淬毒短刃的纹路。

他能听见轿帘掀起时绸缎摩擦的窸窣声,能嗅到从轿中飘出的沉水香——这是吴府特有的熏香,混着点铁锈味,像极了二十年前他躲在米缸里时,闻到的满院血腥味。

"方更夫这是?"吴大人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方仁杰抬眼,正撞进对方笑盈盈的眼底。

这位六扇门三品总捕头穿着月白锦袍,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可那双眼却冷得像洛宁城冬天的护城河。

方仁杰站起身,短刃在指尖转了个花:"朱捕头要杀我,被人反杀了。

吴大人来得巧,正好断个案。"

围观的百姓不知何时又围了回来,王婶攥着半棵蔫葱,张二麻子的豆腐筐还歪在墙角。

吴大人扫了眼人群,突然叹了口气,伸手虚扶方仁杰:"方兄弟受惊了。

朱某私藏毒刃,意图谋害良民,本就是重罪。"他转身对随行的捕快道:"把尸体抬回六扇门,按律处置。"又朝百姓抱了抱拳,"各位街坊放心,六扇门必还洛宁城朗朗乾坤。"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朗朗乾坤?

前日东街李秀才被打,朱捕头可没说过这话。"吴大人的嘴角抽了抽,很快又堆起笑:"方兄弟若有损伤,吴某愿备薄礼赔罪。"他递了个眼色,身后的沈管家立刻捧上一个红漆木盒,"这是百年人参,补补元气。"

方仁杰盯着木盒,能看见沈管家袖口露出的半枚玉坠——那是幽冥教"七煞令"的纹路,和他在"血衣书院案"里找到的碎玉一模一样。

他伸手接过木盒,指腹在盒盖上按出个浅印:"吴大人客气了。"

待吴府的人走远,方仁杰摸着木盒回了更房。

他刚关上门,后窗便传来三声轻叩。

柳姑娘的身影从檐角跃下,发间珍珠坠子闪了闪:"吴大人派了两个武宗境的暗桩守在巷口,还有个武师在屋顶。"她递来个小布包,"易容膏,午夜用得上。"

方仁杰拆开布包,药香混着股极淡的龙涎香——这是柳家情报网特有的标记。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更夫铜钲:"他急了。

朱捕头是他的刀,刀折了,他怕我查到刀刃上的锈。"

"锈?"

"幽冥七令。"方仁杰压低声音,"朱捕头的毒刃配方,和三年前幽冥教灭门齐家时用的一样。

沈管家的玉坠,是七令堂主的信物。"他打开木盒,里面哪有什么人参?

整整齐齐码着三枚淬毒飞针,针尾缠着金线,"赔罪礼?

这是警告。"

柳姑娘的瞳孔缩了缩:"你要夜访吴府?"

"他越急,藏得越浅。"方仁杰把飞针收进铜钲夹层,"系统刚提示了,三个选项:伪装送礼人、贿赂守卫、强闯侧门。"他摸出易容膏涂在脸上,转眼间变成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官差,"兵部的陈典史昨日去了沧州,我替他送份'急件'。"

月上柳梢时,吴府后门的灯笼刚换过。

方仁杰捧着伪造的兵部火漆匣子,对守门的护卫抱拳道:"陈典史公差去了沧州,这封密函说要当面呈给吴大人。"他指尖在匣角轻轻一按,露出半枚兵部大印——那是他照着柳姑娘弄来的拓本刻的。

守卫凑近些看印,方仁杰余光瞥见对方腰间的玉佩:和沈管家的玉坠同属一套。

他心里一沉,面上却笑得更热络:"吴大人最恨误事的,兄弟通融通融?"

守卫犹豫片刻,打开门:"进去吧,书房在二进院东厢。"

方仁杰刚跨进门槛,系统提示音便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关键场景,判案空间已开启。"他的视野瞬间被淡蓝光幕笼罩,书房里的每道木纹、每粒尘埃都清晰可辨。

他装作查看匣中"密函",余光扫过书架——最上层第三本《大乾律例》的书脊,比左右两本低了半指。

"咔。"

方仁杰指尖在书脊上一推,暗门的机关声混着院外打更声响起。

他刚要动作,系统又弹出选项:"是否直接开启/等待守卫换岗/留下标记再撤?"他望着窗外——两个守卫正提着灯笼往这边走,影子在窗纸上晃成一片。

"等。"方仁杰摸出铜钲,装作打更的模样晃到院角。

子时三刻,守卫换班的梆子声刚落,他立刻闪回书房,暗门"吱呀"打开。

密室里点着长明灯,墙上挂着二十余幅画像。

方仁杰凑近一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为首那幅,是吴大人与幽冥教教主"血手阎罗"的对饮图;往左第三幅,沈管家正把一叠银票塞进个六扇门捕头的袖中;最边上那幅,竟画着二十年前的神判门——他娘的发簪,他爹的佩刀,都清清楚楚刻在画里!

"咚。"

铜钲落在地上的声音惊得他打了个寒颤。

方仁杰弯腰捡起铜钲,突然想起奶娘说过的话:"神判门的铜钲,能听墙里的魂。"他敲了敲墙面,左边第三块砖的回音明显发闷。

指尖用力一按,砖缝里滑出个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卷宗,封皮上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神判门灭门案·六扇门协查记录"。

就在他要翻开卷宗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证物,是否全部带走/只取关键卷宗/拍照拓印?"

方仁杰的手指悬在檀木匣上,院外突然传来巡夜守卫的脚步声。

他望着墙上神判门的画像,又看了看匣中泛黄的纸页,喉结动了动——二十年的血,二十年的谜,终于要见光了。

系统提示音在方仁杰太阳穴处炸响时,他的指尖正悬在檀木匣上方两寸。

巡夜守卫的脚步声像催命鼓点,一下下叩着他后颈的寒毛。

"全部带走?"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墙上神判门的画像——母亲鬓边那支翡翠簪子,在长明灯下泛着幽绿的光,像极了二十年前他躲在米缸里时,看见的血珠坠在簪尖的模样。

但若把整匣卷宗都揣走,吴府的暗桩今夜必然察觉,到时候六扇门全城搜捕,别说查真相,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只取关键?"他的指甲掐进掌心,匣中最上面那份卷宗的封皮已经泛黄,"神判门灭门案·六扇门协查记录"这行字被虫蛀出几个小孔,像一双双眼睛盯着他。

可谁知道吴大人还藏了多少后手?

万一漏掉半页,二十年的线索就断了。

"拍照拓印..."方仁杰突然想起更夫铜钲的妙用——这铜钲是神判门祖传之物,当年他爹查案时,总用它的高频震动在案发现场拓下脚印、指纹。

他迅速抽出手帕垫在檀木匣底,将最上面三页卷宗平铺,又把铜钲轻轻压在纸页上。

指节扣住钲边,以武徒七品的内劲震荡铜身,"嗡嗡"的震颤声混着守卫的脚步声,在密室里织成一张网。

半柱香后,他掀开铜钲,帕子上果然印出浅灰色的压痕——虽然模糊,但"幽冥教神判门余孽吴某人亲审"这些关键词清晰可辨。

方仁杰迅速把卷宗按原样码好,又用袖口蹭掉铜钲上的指纹。

临退出密室前,他对着神判门画像深深一揖:"爹娘,再等等,儿子一定让真相见光。"

出吴府时,月已西斜。

方仁杰沿着墙根摸向巷口,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沉水香——和吴大人轿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脚步微顿,腰间铜钲突然发烫,这是系统预警的信号!

"唰!"

月光被乌云遮住的刹那,眼前景象骤变。

方才还是青石板路的巷口,转眼变成了二十年前的神判门庭院。

他看见自己蜷缩在米缸里,透过缸盖缝隙,看见十几个蒙面人举刀冲进正厅,母亲的翡翠簪子"当啷"掉在地上,父亲的佩刀砍在第一个蒙面人肩头,却像砍在棉花上。

"幻象!"方仁杰咬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他记得"幽冥幻术"最擅引人心魔,可此刻眼前的画面太真实,真实得他几乎要扑上去抓住那个躲在米缸里的小自己。

"九音断魂指!"他暴喝一声,指尖如电点向自己的"听宫穴"。

这是神判门秘传的破幻招式,以指力震荡耳鼓,打断幻术对听觉的操控。

果然,耳畔的喊杀声突然扭曲成尖锐的蜂鸣,眼前的庭院开始剥落,露出巷口的青石板和那个站在阴影里的蒙面人。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方仁杰能破幻,身形一晃就要退走。

方仁杰早有准备,铜钲在掌心转了个圈,照着对方后颈砸去。"咔嚓"一声,蒙面人栽倒在地,面巾滑落——竟是张陌生的脸,可他腰间的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编号"玄字柒拾叁",和奶娘临终前用血在他手心写的数字分毫不差!

"当年围剿神判门的,就是你们!"方仁杰一脚踩住蒙面人的手腕,内劲顺着脚掌灌进去。

蒙面人疼得龇牙:"你...你怎么知道玄字队?

吴大人说...说你只是个会打更的..."

"吴大人?"方仁杰瞳孔骤缩,"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三...三阶武师丹!

只要杀了你,就能突破武师境..."蒙面人话音未落,突然七窍流血,嘴里溢出黑沫。

方仁杰猛地后退两步——这是吞了毒囊。

他蹲下身扯下蒙面人的衣襟,果然在锁骨处看到个青黑色的七煞纹,和沈管家的玉坠纹路一模一样。

更房里,方仁杰把拓印的帕子铺在桌上。

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帕子上的字迹渐渐清晰:"神判门知晓幽冥教与六扇门勾结,吴某人领玄字队清剿...余孽方氏婴孩已溺亡..."他的手指在"溺亡"两个字上重重一按,纸页发出脆响——当年奶娘抱着他从后墙跳出去时,他才三个月大,哪里会溺亡?

线索在脑海里连成线:朱捕头的毒刃、沈管家的玉坠、玄字队的杀手、吴大人书房的画像...原来吴大人根本不是六扇门的忠臣,而是幽冥教安插在朝廷的棋子!

他操控刑狱,把六扇门变成幽冥教的清道夫,二十年前灭神判门,是怕他们查出勾结;近日杀朱捕头,是怕这把刀反捅自己;今夜派玄字队截杀,是怕他拿到卷宗。

可"真正的敌人或许在身边"这句话刚冒出来,窗外突然传来三声轻叩。

方仁杰瞬间抄起铜钲,贴墙摸到窗边。

透过裂开的窗纸,他看见沈管家站在月光里,手里捏着封信,背面的火漆印在夜色中泛着暗红——和他在吴府密室里看到的,那叠与幽冥教勾结的密信火漆,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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