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康的傲慢态度让白家众人怒火中烧,白宏更是气得脸色发青。但对方实力摆在眼前——不仅人多势众,还有玄境高手坐镇,连白家倚重的黄老都败下阵来,他只能强压怒火。
白宏刚想开口,陆永康已抢先说道:
"我是陆家族老陆永康。你们白家在A城这种小地方或许算有点实力,但在陆家眼里,不过是蝼蚁。识相的就别反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语气依旧高傲,完全没把白家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只要愿意,随时能让白家从A城消失,他有这个底气。
这番话在大厅里回荡,白家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陆家?整个岭南省,能称得上名号的陆家,除了省城那户百年望族,还能有谁?
"您...您是省城陆家的人?"
白宏再老成,此刻也按捺不住,声音都带了颤。
虽从未接触,但作为A城上层人物,白宏早听过省城陆家的名头。那是盘踞岭南百年的巨头,被称为"岭南之擎柱",民间更有"流水的官,铁打的陆家"之说。这样的庞然大物突然出现,怎能不让人惊骇?
白宏心潮翻涌,本以为遥不可及的存在,竟活生生站在眼前。先前对陆永康的怒意早已烟消云散——单凭陆家的威名,确实有资格轻视A城任何势力。
不止白宏,连黄老都变了神色。省城陆家,岭南第一家族的名号,在这片土地上响了百年,无人不知。
白家人的表情从愤怒转为震惊,再到惶恐。陆家找上门来,是福是祸?若是敌人,白家必遭灭顶之灾,就像大象踩死蚂蚁;若是能攀上关系,对白家却是天大的机遇——陆家在商政军各界的能量,能给白家带来无可估量的好处。整个岭南,每年想攀附陆家的家族不计其数,却连陆家大门都难进。
白宏正怔神,陆永康已沉下脸:
"既然知道我是陆家人,就别耍花样!就凭你们刚才的举动,已触犯陆家,我完全可以让白家化为焦土!"
话语冰冷,眼神锐利,吓得白家人心头一紧。白宏连忙道:
"陆族老,方才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是您驾临,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他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是陆家人,别说让黄老出手,就算上赶着送礼都来不及。即便对方进门就动手,他也不敢有半分不满——这就是强弱悬殊的现实,换作旁人,他怎会如此卑躬屈膝?
"陆家的威名,岂是一句'有眼无珠'就能揭过的?"
陆永康语气严厉,眼底却藏着得意。白家的反应正合他意,只要用威势镇住他们,接下来就能为己所用。
白宏还想辩解,黄老已开口:
"陆族老,方才是我鲁莽冒犯,要罚便罚我黄霸,只求您别迁怒白家!"
"黄老!"
白宏急呼。
"家主不必多言。只要能保白家周全,我这条老命算什么?"
黄老打断他,态度决绝。
他身为白家供奉,对家族忠心耿耿,皆因当年被白宏父亲所救,这份恩情让他甘愿赴汤蹈火。
"不必演戏了。"
陆永康见时机成熟,亮出底牌,
"这事可以作罢,但白家得听我调遣。"
这话一出,白家人都愣住了。白宏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如释重负的狂喜——这意味着陆家接纳了他们。黄老和白轩也松了口气,脸上满是欣喜。
白宏连忙起身行礼:
"陆族老放心,今后白家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得知陆永康的身份后,能被这样的大家族收编,他只觉庆幸,毫无憋屈。搭上陆家这条线,对白家而言是天大的机缘,说不定能借此冲出A城,在省城站稳脚跟。
陆永康满意点头:
"好。只要好好办事,陆家不会亏待你们。"
他没想到如此顺利,本以为白家作为A城第一家族,或许会有"宁为鸡头"的念头,得费些功夫敲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臣服。这让他更看不起白宏,觉得小地方的人果然没骨气。
陆永康眼中闪过精光,搞定白家,接下来就是廖家、谢家、李家了。在他的世界里,向来是弱肉强食,顺者昌,逆者亡。
A城东郊,距市中心四五公里外,已是人迹稀少的山岭地带,透着几分荒凉。
一片建筑群突兀地立在这片郊野中,透着森严肃穆的气息。围墙布满铁丝网,几栋不算高大的楼房错落其间。两个角落各有一座高耸的了望塔,隐约能看到持枪哨兵的身影;大门口除了铁栅栏,门岗处也有两名哨兵严密值守。围墙两侧刷着“军事禁区”的鲜红大字,警示意味十足。
这里是A城武盟的驻地,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秘密单位。对许多军人而言,这里是梦寐以求的圣地,能加入武盟建功立业是毕生所愿;但对不少武道高手和家族势力来说,这里却让他们忌惮——武盟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震慑着各方势力。
武盟人数虽不多,却遍布全国重要城市。除了陆家这类顶尖大家族,其他势力一旦触犯律法,都会被武盟严厉打击。早年家族势力缺乏约束,互相倾轧是常态,直到武盟入驻,在其强大威慑下,各方才收敛了许多,虽仍有嚣张之举,却已比过去安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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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驻地内的大型训练场上,身着军装的武盟成员正顶着烈日训练。有人练枪械精度,有人练反应速度,有人练爆发力,项目繁多。这些队伍透着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队员们个个身形壮硕,肌肉贲张,眼神锐利坚定,汗水在烈日下浸透衣衫。
场地一角,一个不算高大但体格结实的男人站在石板前。那石板高一米、宽四十公分、厚三十公分,只见他低吼一声,一拳砸下,“砰”的巨响中,坚硬的石板瞬间碎裂,石屑飞溅。这力道放在武道界,已是凝练内劲的黄境水准,而在武盟,他的实力只能算中上。
此人正是杜风,自被陆见秋送来后,变化极大。过去的痞气荡然无存,多了军人的严谨,精神抖擞,寸发利落,一身绿军装更添几分煞气。
“小子,没白折腾,进步够快的。”
杜风收拳时,宋文大步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着杜风结实的肩头,宋文暗自点头——总教头推荐的人果然底子不错,经他这段时间“特殊关照”,实力已突飞猛进,虽不算顶尖,却已是中上水准,假以时日必成悍将。
杜风见是宋文,立刻挺直腰板,敬了个标准军礼,朗声说:
“多谢宋统领栽培!”
旁人不知,他心里曾叫苦不迭。刚来时受的罪可不少,宋文给的训练强度远超他人,好几次回营房都累得快晕厥,夜里没少在心里暗骂。但日子久了,他渐渐适应,实力提升后,面对高强度训练也游刃有余,如今甚至会主动加练。这份努力让他的实力已能超过八成队友。
“这跟你的拼劲分不开。”
宋文笑着说。
杜风难得露出憨厚的表情,犹豫着开口:
“宋统领,我来这儿有些日子了,能不能准我回家一趟?”
他满眼期待,语气小心翼翼。
起初他对宋文是敬畏,毕竟武盟名头太响;进了驻地后是恐惧,宋文的严厉几乎把人逼到极限;如今适应了,更多的是敬佩——不仅因宋文的实力,更因他是追随过武盟总教头那位传奇人物的人。
“想家了?”
宋文问。
杜风用力点头。这些日子,他不仅实力见长,还成了十人小队的队长。在武盟,晋升只看实力、应变与执行力,他恰好都占,才得了这个机会。如今的他意气风发,想让家人看看,当年那个纨绔子弟早已脱胎换骨。
宋文思索片刻,点头道:
“行,训练任务结束就回去,记得早点归队。”
“谢谢宋统领!”
杜风再敬一军礼,声音里难掩喜悦。
“好了,接着练。”
宋文脸色一沉,恢复了平日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