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气运加身,那岂不是说我就是这方世界的气运之子,天命主角了?
气运金光和庞大紫气依旧在不停的往李明川体内灌注。
这难道就是天命主角完全不讲道理的修炼升级吗?
明明是化神和炼虚两个大境界叠加的超级雷劫。
结果,没被雷劈不说,被劈过后的赔偿还分文不少。
不仅完美升级,还顺带又直接升级到了炼虚中期。
想到此,李明川的心开始猛烈跳动了起来。
那岂不是说,我堂堂天命之子,即便不要系统,修行同样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都天命之子了,还拿系统来有什么用?
从今以后有,我就想干啥就干啥了?
再也不受正义系统的约束了?
......
打住,不能再飘了!
卧槽,男人有钱果然就会忍不住变坏。
李明川被他完全飘飘然的思绪给吓了一大跳,他竟然升起了要和系统诀别的心思。
这还了得。
再怎么说,系统也是帮助他李明川从凡人一路走到今天的贤内助。
气运加身了,发达了,就不要系统了?
这是坚决不行的,系统没了宿主,就像葛淑贤一个人弄脏床单,他李明川不要当陈世美。
嗯,系统没了宿主,肯定会消散,被这方世界所不容的。
我李明川完全是可怜它。
约束是不存在约束的,我李明川正人君子一枚,正义系统怎么可能是约束嘛。
就像新婚小夫妻一起生活,爱情总会被生活的点点滴滴冲淡。
从性格磨合,到相互忍让,再到相互理解,最后到相互依赖,再最后,双方都在不知不觉当中活成了对方的样子,或许就是能相伴一生最完美的诠释。
哈哈...
李明川瞬间念头通达。
他的眼睛猛然睁开,通幽眼释放,穿过昌兴府,越过四山府,直接看向樯橹灰飞的战场。
许是没了真的许晓风扰乱镇西军,悄悄将镇西军的机密军情出卖给西蚕妖国,西蚕妖国的攻势已经完全大不如前。
进攻云岭县的虫妖早已经被赶了出去,千川县的主战场又被反推回去了上百里,如果继续按现在的情况发展,收回失地是迟早的事情。
西蚕妖国在岩崖县的攻势也同样疲敝得很...
李王乡的队伍竟然已经悄然间发展到了上万人的规模,其中被东邪西毒中神通故事给骗来的冒险分子竟然高达二十余个先天和筑基期。
虽然没有金丹境的加入,不过能有这么多的先天和筑基,已经完全补足了李王乡没有中间战力的短板。
相比起云岭县李召嗣带出来的那支队伍,其实李王乡的根基更扎实。
毕竟,李王乡虽然是草台班子,在李明川的带领下,可是有完整的后勤、情报、阵法演练、功法传授、升级考核等等完备的机构和运转体系。
当然,还有李明川留下的几个金丹境大妖的肉作为天材地宝日日滋补。
最起码跟着李召嗣混的人是喝不了金丹境大妖肉汤的。
吃草的牛妖依旧在耍滑头,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地上,四脚朝天睡大觉。
冯进才不管它是真死还是假死,反正牛妖是被州府衙门送来填阵眼的,御妖大阵运转起来抽牛妖身上的灵力丝毫不手软。
融江上的妖兵赤红一片,密密麻麻看不见尽头,铠甲颜色鲜红,像是蒸熟的海鲜。
李明川搞不懂王小丹这是什么恶趣味,为什么要给她手底下的妖兵都配这种颜色的铠甲,这哪里像是打仗的军队嘛,完全就是一群刚出蒸锅的美味河鲜。
其实当时在麻柳河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李明川就想说,可惜,当时王小丹逼格高得很,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搞得李明川也不好意思嘲讽了。
贯穿整个李王乡的石板路在不知不觉中又凹陷了一些,沿河两岸的稻田已经被金黄的稻穗铺满,沉甸甸的稻穗在微风下如浪涛起伏摇曳。
成群的螳螂被割稻的村民撵得乱飞,七八岁的孩童挑着打结的稻草边走边哭,十几米就能看见一个。
智慧在苦难逼迫下井喷式爆发,王仙草踩着两腿的泥将李可乐追了三里地,气得在李家的院子门前暴跳如雷:“葛淑贤,你再不管管你家的可乐,被我抓到,非将她屁股打烂。”
葛淑贤从厨房里出来,边走边用围腰擦手,正准备问什么情况,就见李可乐已经蹬一下跑屋顶上去了,做着鬼脸说:“伯娘,我冤枉的,怪不到我头上。
你们给我们规定的是每人挑二十个稻草就休息,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怎么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还生气呢?”
“对啊,大嫂,可乐他们的任务都完成了,你咋还这么生气?”
葛淑贤觉得她的小丫头这话说得没毛病。
至于七岁的小丫头上房顶这么危险的事情,她直接当没看见。
“你们那是二十个吗?还有脸说!”
王仙草已经快要被她小叔子这一家人给气得背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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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壮到现在都还没当到将军,明明说好的李小兰和李召嗣的婚事也吹了。
王仙草觉得这是小叔在故意为难她。
她一点都不给葛淑贤好脸色:“她直接将一个稻草分成了二十个,实际上就挑了一个回来,就说完成任务了,关键是,她还鼓动村里的所有孩子都这么干。
现在是农忙季节,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这么干,秋收还怎么抢时间?”
葛淑贤听得眼皮子跳,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她的小可乐能干得出来的事。
关键是现在整个李王乡的青壮主力都上战场去了,后勤和秋收都得靠老幼妇孺,李可乐这么干,确实很拆台啊!
葛淑贤又伸着脖子往外看,顿时就发现长长的石板小道上几乎全是一群群孩子委屈巴巴的哭声。
不过两妯娌因为李召嗣的婚事已经闹得不愉快了,葛淑贤也不认错,梗着脖子说:“那是你们自己蠢,自己没把规则说清楚,就算是一个稻草分的,那也是二十个!
你们事先也没说不准分啊!
自己定的规矩,孩子们完成了,就必须得认。”
“对对对,我们就是完成任务了,伯娘耍赖。”
李可乐在屋顶上手舞足蹈,有葛淑贤的帮助,她底气足得很。
......
长满青苔的老墙开始泛黄,披着金色光芒的漂亮女子抚摸着泛黄的青苔一步步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小道上。
她一步步来到李家院子门前,安静的坐在那日和李明川一起坐了一夜的地方。
听着院子里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儿的吵闹,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心绪令她心间发堵。
熟悉是这里的一山一水,一房一屋,还有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美好回忆。
陌生是这片熟悉的土地住上了陌生的人,发生着陌生的事。
从她面前来来回回经过的村民行色匆匆。
她明明什么都没变,可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熟悉的叔叔阿姨们,却再没有一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豁然,金光洒下,她抬头看天,相隔数千里,她似乎看见他正在看她。
她笑了,站在熟悉的土地上,看见熟悉的人,相忆熟悉的事。
往日不追,来日犹可期。
她的气息节节攀升,她的修为瞬入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