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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美人她在大不列颠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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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婚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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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望着乖顺跪在地上行礼的白前,唇角噙着抹笑。

“起来回话罢。”

“是。”

白前立起身子,从袖中摸出信封,双手托举上前。

身后白芷上前,接过,眸子快速掠过信封,确认后将信封奉呈福安。

见状,白前垂眸,敛下眼底颜色。

“见到安德鲁了?”

福安一面慢条斯理地将信封拆开,一面问着,眼皮微微下敛,只是一缕眸光从眼尾自然流淌,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主子。”

白前声音顿了顿,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口,再出声时,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颤抖。

“主子……奴婢,奴婢将心意告诉了安德鲁。”

福安展信的手出现了明显的顿感,只是片刻,福安将信放在桌上,朝白前挥了挥手。

“白前,你上前来。”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短短几秒,却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般如此漫长。

临近,福安抬头,正好撞破了白前湿漉漉的圆眼。

察觉福安似有抬手,白前“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沉闷如同暗响的闷雷。

其后站着的白芷眉头不自觉随着声响一挑,嘴角紧紧抿着。

“奴婢……知晓您会生气,但是,那个时候不知怎的,这些话就……”

伴随着浅浅的一声叹息,福安抬起的手朝前伸去,抚了抚白前的发顶。

“我并没有生气,白前。”

白前带着些错愕抬头,望着那一双带着怜惜、欣慰,却唯独没有半分生气的垂眸,心下忽地彻底松开来,膝行朝福安更靠近了些,语气中哽咽之色更甚。

“主子,您没有生气,主子……”

福安单手捧起她的脸颊,拇指揉了揉她圆眼尾处若有似无的星星点点细碎光芒,语气轻柔极了,仿佛母亲哄睡婴儿的安眠曲般让人沉静。

“勇敢的女孩儿应该受到奖励,我亲爱的白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奖励,嗯?”

白前心中积攒已久的情绪仿若挤满洪水的大坝被撕开一道口子,决堤之势汹涌澎湃,腰肉一软整个人伏在福安膝头,喉咙传出的声音呜咽破碎。

“奴婢只要,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永远永远都陪在主子身边,就像以前一样就好……”

感受到头被拍了拍,白前耳边传来那道令人心安的声音。

“当然了,你会的。”

情绪被极限压抑,又狠狠释放,白前的肩膀终于彻底松下,心境如同漫长雨季后的晴天,一切豁然开朗。

“时间给予你爱人的天赋,也终将会带来真诚爱你的人,咱们需要做的,就是等罢了。”

等到白前终于将头抬起来,忽然“噗嗤”一声,打破了一室的伤感。

白芷压着嘴角,努力保持自己不要笑出声来,可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彰显着忍耐的辛苦。

原来,抬起头的白前宛若一只小花猫般,泪水在脸上肆意“作画”,边边角角粘着点点碎发,配合着那一双圆溜溜似有委屈的眼睛,直让人忍俊不禁。

察觉到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白芷故作严肃咳了咳,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上前仔细将白前的小脸擦了擦,笑骂道。

“好了好了,仔细给主子衣裙哭皱了,给你‘发配’到莱姆庄园去。”

白前嘴角一歪,一边嘟囔着“主子才不会如此心狠”,一面快速起身,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既如此,你且带着白前去收拾收拾罢。”

“是,主子,奴婢告退。”

“谢主子,奴婢告退。”

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福安浑身气势忽地沉沉落下,眼尾、唇角那抹常含的笑意顿时无影无踪,凤眸半睁,眼底尽是暗流涌动。

末了,纤细手指捏起桌上“冷落”许久的信,慢慢抚平褶皱。

“果然便答应了下来,如此,戏台子也算是搭好了。”

“下一步,可要抓紧了啊。”

与此同时,肯辛顿宫的另一边,气氛远比福安这里剑拔弩张的多。

“”婚期不该如此提前,父亲!这不合规矩!

弗雷德里克此刻站在殿中,整个人如同入鞘的利剑,灰蓝的眼眸死死盯着乔治二世。

“你还有脸提,蠢货!难道要我来提醒你,那场荒谬的舞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乔治二世将书信重重摔在他的脸上,双手背在身后,胡须或许是因为怒气而微微发抖。

听闻舞会,弗雷德里克的气势忽然就弱了三分,剩下的七分在弯腰捡起书信时,也一点点被磨平。

“弗里德里希二世竟然派手下那个战争狂热分子将信送来,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愚蠢又糟糕的家伙!”

弗雷德里克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连带着紧紧抿着的嘴唇也一点一点失去颜色。

“那件事……是我鲁莽,可,可无论从何说,两周后举行婚礼根本来不及!”

乔治二世的怒火仿佛被顶到了最高点,整个人忽然彻底平静下来,阳光从背后的窗户中探进来,却根本没有在其脸上沾染半分,徒有一片阴影。

“你或许应该庆幸,弗里德里希二世从汉诺威到这里需要两周,否则,明天你此刻应该被五花大绑,关在哪个不知名的地窖里。”

看着终于无话可说的儿子,乔治二世抬手揉揉眉间,只觉得头痛难耐。

“你去催婚礼准备,务必在婚礼前一切安排妥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意外了,你明白吗?”

弗雷德里克的大手死死攥着书信,心里只觉得屈辱万分,却只能开口。

“好。”

“这点事总能做好的是吗,我亲爱的儿子?否则,不必等弗里德里希二世,由我亲自动手,给你送入地窖泡酒。”

“……是。”

弗雷德里克脑袋低垂,声音仿佛从肚子里传来般沉闷无比。

“知道了就快滚出去,真是令人糟心透了。”

不耐的挥了挥手,房间内只剩下了乔治二世一人。

“原本以为这个蠢笨的儿子至少还能联系起汉诺威,真是……

也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偏爱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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