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超市的收银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数着货架上的罐头。包头这地方,连风都带着股羊肉串味儿。我是欢喜,人如其名,就爱图个乐呵。
"这红酒怎么样?"一个声音突然钻进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见一位女士站在酒架前。她约莫四十出头,穿着件米色风衣,头发挽得一丝不苟。那口音,一听就是南方来的。
"姐姐,这酒配您正合适,"我咧嘴一笑,"就像鲜花配美人,天生一对。"
她挑了挑眉:"你这售货员,嘴倒是挺甜。"
"不光嘴甜,其他地方也甜。"我冲她眨眨眼,"要不要试试?"
她居然没生气,反而笑了:"深圳来的,没见过你这么不正经的售货员。"
"深圳好啊,遍地黄金。"我凑近了些,"姐姐一个人来包头?"
"出差。"她拿起一瓶红酒看了看,"你这人,是不是见谁都这么油嘴滑舌?"
"那得看人,"我接过酒瓶,手指故意蹭过她的指尖,"像姐姐这样的,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她笑出了声:"你这心怕不是黑的吧?"
"黑不黑,您摸摸看?"我作势要拉她的手。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红酒瓶突然滑落,"啪"地一声碎在地上,暗红色的液体溅了我们俩一身。
"操!"我脱口而出。
她愣住了,脸色煞白:"对不起,我..."
"没事儿!"我立刻换上笑脸,"这说明酒也想亲近您,跟我一样。"
她松了口气,从包里掏纸巾:"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我接过纸巾,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她的手。
"真是不要脸。"她说完自己先笑了。
我蹲下身收拾玻璃碎片:"姐姐,您知道红酒洒了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处女的第一次,"我抬头看她,"一开始紧张得手抖,等真洒出来了,反而痛快了。"
她噗嗤笑出声:"你这人...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
"想您啊。"我站起身,凑到她耳边,"尤其是您现在这一身红酒的样子,性感极了。"
她耳根红了,却假装镇定:"再胡说八道我投诉你。"
"投诉我什么?"我无辜地眨眼,"投诉售货员太帅影响您购物?"
"投诉你性骚扰。"她抿着嘴,眼里却有笑意。
"那您得先证明我对您有性趣,"我压低声音,"要不今晚我给您展示一下?"
她终于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天哪,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
"缘分呗。"我递给她一瓶新红酒,"这瓶算我的,就当交个朋友。"
她接过酒,犹豫了一下:"你几点下班?"
"怎么?"我心跳突然加快,"姐姐要约我?"
"请你吃饭,"她歪着头,"就当赔你的酒钱。"
"六点,"我立刻说,"我在员工更衣室等您,咱们偷偷溜出去。"
"偷偷?"她疑惑。
"经理发现我勾搭顾客,非得开除我不可。"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笑着摇头:"六点见,小流氓。"
看着她走向出口的背影,我吹了声口哨。生活啊,有时候就像这打翻的红酒,意外中带着点甜。
六点整,我扒着更衣室门缝往外看。她换了身衣服,黑色连衣裙,高跟鞋,头发放下来了,整个人像换了个人似的。
"看够了吗?"她突然出现在门口。
"没够,"我拉她进来,"永远看不够。"
更衣室狭小,我们几乎贴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是那种贵妇人才用的味道。
"你经常这样勾搭顾客?"她仰头问我。
"只勾搭像您这样的。"我低头,几乎碰到她的鼻尖。
她推开我:"先去吃饭,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想什么了?"我装傻,"是姐姐自己想歪了吧?"
她掐了我一把:"闭嘴,带路。"
我们找了家小馆子,点了烤羊排和啤酒。几杯下肚,她的话多了起来。
"我叫林岚,"她说,"在深圳做外贸。"
"我叫欢喜,"我给她倒酒,"人如其名,就爱让人高兴。"
"看得出来。"她抿了口酒,"你多大?"
"二十八,"我咧嘴一笑,"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
她翻了个白眼:"我四十三了,比你大一轮还多。"
"年龄不是问题,"我握住她的手,"关键是合不合拍。"
"怎么个合拍法?"她挑衅地看着我。
我凑近她耳边:"比如,您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她一口酒喷出来:"你...你真是..."
"真是什么?"我无辜地眨眼。
"真是个小混蛋。"她擦着嘴,却笑得肩膀直抖。
酒过三巡,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也开始飘忽。我趁机搂住她的腰:"姐姐,您住哪个酒店?"
"干嘛?"她斜眼看我。
"送您回去啊,"我一脸正气,"这么晚了不安全。"
"是不安全,"她戳我胸口,"尤其是跟你在一起。"
最后我们还是打车去了她住的酒店。电梯里,我故意站得离她很近。
"你确定要上来?"她按着电梯按钮。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学着她的南方口音。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她突然说。
"所以呢?"我靠近她,"正因为时间紧迫,才要珍惜每分每秒啊。"
电梯门开了,她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走廊的灯光很暗,照得她的背影格外诱人。
开门时,她的手有点抖,钥匙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趁机在她小腿上亲了一下。
"你..."她倒吸一口气。
"我怎么了?"我站起身,把钥匙递给她,"姐姐腿真美。"
进了房间,她放下包,转身看我:"去洗澡。"
"一起?"我挑眉。
"想得美。"她把我推进浴室,"洗干净点。"
我哼着歌冲澡,满脑子都是待会儿的画面。出来时,她已经换了睡衣,坐在床边喝酒。
"姐姐,"我擦着头发,"您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性感吗?"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我扔下毛巾,"湿漉漉的,热气腾腾,像刚出炉的小笼包。"
她笑了,招手让我过去。我单膝跪在床上,慢慢靠近她。
"欢喜,"她突然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吻她的手指,"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我比你大那么多..."
"大才好,"我凑近她耳边,"姐姐懂得多,会疼人。"
她叹了口气,却主动吻了上来。她的嘴唇很软,带着红酒的甜味。我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
"关灯。"她喘息着说。
"不关,"我解开她的睡衣,"我要看着您。"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肤比我想象的还要白,像上好的瓷器。我小心翼翼地触碰,生怕弄碎了她。
"别看了..."她捂住我的眼睛。
"偏要看,"我拉开她的手,"您这么美,不多看几眼太亏了。"
她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动人。我俯身吻她,从额头到锁骨,再到更往下的地方。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
"欢喜..."她轻声唤我的名字。
"嗯?"我抬头。
"轻点..."她咬着嘴唇。
"遵命,姐姐。"我坏笑着,却故意加重了力道。
她惊叫一声,随即又压抑成低吟。那声音像小猫的爪子,挠得我心痒痒。我撑起身子,看着她迷离的眼睛。
"准备好了吗?"我问。
她点点头,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事后,她靠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圈。
"累了吗?"我问。
"嗯。"她闭着眼睛。
"那睡吧。"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欢喜,"她突然说,"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我搂紧了她。
"我们..."
"别想那么多,"我打断她,"今晚开心就够了。"
她没再说话,很快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窗外的月光。这一刻,我突然希望天永远不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