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那具泡在命劫长河里的残躯突然鼓胀起来,像只灌满腐气的猪尿脬。河面上飘着的青铜餐盘"咣当"乱响,盘底渗出黑乎乎的油脂——那油星子溅到哪个修士身上,哪个修士的裤腰带就"刺啦"裂开,露出屁股蛋上烙着的"饲料编号"。
"快看老李的腚!他编号是丙等七千八!"
"放屁!你自个儿腚上还烙着'丁等饲料'呢!"
吃瓜修士们互相扒着裤头,原本剑拔弩张的诛牧联盟,这会儿跟菜市场抢特价白菜的大妈似的。
牧秋踩着块八卦龟甲当滑板,手里斩命刀"咣咣"敲着伏羲的天灵盖:"老腌货,装什么死?"刀背敲出团黏糊糊的青铜脑浆,脑浆里裹着串糖葫芦似的命劫鱼卵——那鱼卵"啵"地炸开,蹦出三百个迷你伏羲,个个举着牧家饲育手册叫卖:"新鲜到货的命劫饲料,买十斤送瑶池洗澡水!"
混沌青莲的根须"哧溜"钻进伏羲鼻孔,从喉管里拽出条三丈长的青铜锁链。锁链上拴着七大仙族的族运金锁,钥匙孔里塞着牧家童尸的乳牙。牧秋"咔吧"掰下颗门牙捅进锁眼,金锁"嘎吱"裂开,里头淌出腥臭的"族运饲料膏"。
"都闻闻!这就是你们祖上跪着舔的仙丹!"牧秋刀尖挑着团黑膏甩向人群。药王谷长老的坐骑仙鹤啄了口,当场炸成秃毛火鸡,屁股喷着火满场乱窜:"救命!老子要变烤鸭了!"
伏羲的肚皮突然"咕噜"作响,脐眼里钻出捆发霉的竹简。竹简上"牧家饲育日志"几个字被蛆虫啃得七零八落,可里头掉出来的不是字,而是活蹦乱跳的青铜蝌蚪——那蝌蚪尾巴上刻着各仙族老祖的名字,扑腾着往人耳朵眼里钻。
"夭寿啦!我祖宗在老子耳道里游泳!"
"你那算啥?我耳朵里游着三个太爷爷!"
修士们捂着耳朵跳脚,几个手快的抄起法宝当掏耳勺,掏出的蝌蚪"啪叽"摔地上,竟变成带刺的"命劫忠诚度考核表"。
牧秋的斩命刀突然变形成大漏勺,一勺舀起半锅命劫河水。河水里沉底的饲料渣"咕嘟"冒泡,凝成个八爪鱼似的青铜灶王爷,八只手上各攥着把"族运杀猪刀"。
"灶王爷?爷给你回个锅!"牧秋抡圆了八卦龟甲当锅盖,"咣当"扣住灶王爷脑袋。混沌青莲的根须从龟甲缝里钻进去,扯出团乱麻似的青铜肠子——肠子上每隔三寸就打个结,结里塞着各仙族祖传的"卖身契"。
吃瓜修士里的包打听突然嚎起来:"妈呀!我太爷爷的卖身契上还按着血手印!"众人凑头一看,那契约条款写着:"自愿为牧家饲料厂提供原料,子孙后代永不为奴...才怪!"
伏羲的残躯突然诈尸般坐起,胸腔裂开个黑洞洞的灶口。灶眼里"呼"地喷出青紫色火苗,火舌卷着三百块青铜灵位——灵位上刻的全是牧家天骄的谥号,牌位底下压着张"优质饲料质检合格证"。
"拿我牧家儿郎当柴烧?"牧秋的斩命刀突然变形成火钳,钳住块灵位往灶眼里塞。灵位"滋啦"窜出青烟,烟里凝出个牧家小童的虚影,正蹲在伏羲灶台前添柴:"老祖宗,火候够了吗?"
七大仙族的族运金锁突然集体爆开,锁眼里喷出浑浊的饲料汤。药王谷的炼丹炉"咣当"掀了盖,炉底黏着层黑乎乎的锅巴——那锅巴掰碎了竟是历代谷主偷吃饲料的回扣账本!
"好你个药罐子!克扣饲料还敢做假账!"牧秋把账本页撕成纸飞机,飞机扎进瑶池圣母的云鬓里。圣母头顶的玉簪"咔嚓"断成两截,断口处淌出腥甜的"瑶池牌饲料添加剂"。
吃瓜修士里的炼丹师突然抽抽鼻子:"这味儿...跟我炼的渡劫丹一模一样!"众人闻言纷纷呕吐,吐出团黏糊糊的金丹残渣——那渣子遇风即燃,火苗里跳出三百个迷你瑶池,举着小喇叭吆喝:"瑶池饲料添加剂,助您早日渡劫成饲料!"
伏羲的青铜肠子突然绞成麻花,肠鸣声化作苍老叹息:"牧家小儿,你掀了桌子又如何?"肠子缝隙里渗出黏稠的青铜汁液,汁液凝成张覆盖整个苍穹的餐桌布——布上绣着三界众生吃饭拉屎的日常,每个人头顶都飘着饲料编号。
牧秋的斩命刀突然变形成把大剪刀,"咔嚓"剪开桌布。裂缝里掉出个青铜骰子,骰子落地滚了三圈,六个面全都变成血红的"掀"字。
"跟爷玩骰子?"牧秋抬脚把骰子踩进伏羲的肚脐眼,"你当爷是赌鬼?爷是庖厨!"混沌青莲的根须顺着骰子缝钻进去,拽出串青铜算盘珠子——珠子拨弄时响起的竟是各仙族分饲料时的讨价还价声。
七大仙族的祖坟突然集体诈尸,棺材板"咣当"掀飞。老祖宗的尸身扒着棺材沿往外爬,嘴里嚷着:"退钱!当年说好甲等饲料管够..."话没说完就被棺材里伸出的青铜触手拽回去,棺材盖上"啪嗒"贴上"饲料残次品"的封条。
吃瓜修士们这会儿也顾不上互扒裤头了,个个举着本命法宝当铲子,疯狂刨自家祖坟:"老祖宗快把饲料吐出来!"刨出的陪葬品不是法宝,而是发霉的饲料兑换券,券上小字写着"最终解释权归命劫所有"。
牧秋的斩命刀突然变形成大汤勺,舀起半勺命劫河水泼向伏羲:"老腌货,该喝药了!"河水触体即凝成青铜壳,把伏羲裹成个巨型皮蛋。蛋壳表面浮出牧家饲育日志的投影——伏羲蹲在茅坑边,正往饲料里掺观音土!
"好家伙!我说渡劫时总窜稀!"
"难怪我家老祖金丹期就谢顶!"
修士们举着饲料兑换券要说法,几个脾气爆的已经架起炼丹炉,把兑换券当柴火烧。炉子里飘出的黑烟凝成个青铜二维码,扫码弹出命劫的自动回复:【亲,饲料过期不退换哦~】
混沌青莲突然开满苍穹,莲心吐出三百把青铜菜刀。牧秋踩着菜刀雨跃至伏羲头顶,斩命刀捅进青铜皮蛋:"今儿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道劫入菜谱!"
刀光闪过,青铜蛋壳"咔啦"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