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到斯浩有一个孩子,一直亲子鉴定证明证明了这种血缘关系,所有人想当然的以为阿离是斯浩和林梓的孩子。
哪成想林家的女儿,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捏造事实,至斯家林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不顾。”
说着说着,张惠开怀,“如今我也想明白了,阿浩自己喜欢的,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以前碍着阿离,就觉得孩子待在亲娘的身边总是好的。不成想,惹得阿浩如此不快。”
现如今,张惠看着白笙的面容,停下手中的话。
白笙被他这么盯着,竟羞的红了脸。
“阿笙对阿离毕是诚心相待,孩子,是最不会骗人的。
虽然失去了母亲陪伴,但他有幸,能与你遇见是阿离的福气,也是阿浩的福气。”
“也是我的福气!”白笙应允。
“难怪我一听你的声音就很喜欢。又与你一见有缘。”
“好了,这饭终于是能吃上了。”
“阿笙,去喊他们吃饭。”
阿离和白笙帮忙的时候,容妈被打发了出去,看着厨房门打开,容妈连忙布菜。
“伯父可以吃饭了。”
斯浩和司翊人呢?阿离也不在了,白笙四周环顾,也没有看到他们三个的人影。
“许是在楼上,你找一找吧。”
白笙闻言上楼,站在楼梯口有些犹豫。抬上的脚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思斯文。
“没事,就当自己家一样,随意一些。”
“谢谢伯父。”
白笙点头表示尊敬。
张惠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帮着容妈布菜去了。
白笙刚上楼梯走到一半,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人。
阿离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小的可以忽略了,斯浩和司翊脸上都是阴霾。
倒是阿离一看到白笙就向前冲。
“慢点儿,阿离。”
白笙小心嘱托。
“吃饭了。”
白笙说完拉着阿离转身下了楼梯。屋子里温暖如春,白笙穿着的嫩绿的衣服让客厅格外显眼。
“快尝一尝,这是我亲手包的。”
张惠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饺子放在了司翊的碗里。
阿离和白笙一脸惊诧的看着张惠,张惠紧接着给白笙和阿离放了几个。
“谢谢伯母!”
“谢谢奶奶。”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老头子,这大好的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去把珍藏的好酒拿出来,高兴高兴。”
“你又不能喝?”
斯文的口气中带着惋惜,就因为张惠的这个毛病,害得他的酒都藏在了酒窖里,没有开封。
“托你们的福,我今天有口福了。”
“容妈,快去酒窖,把我珍藏的好酒拿上一瓶。”
斯文真的是喜上眉梢,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容妈来去匆匆,不一会儿,就拿着一瓶好酒端上桌,斯文的眼神一直盯着酒。
容妈一个个为客人斟买了酒,“爷爷,阿笙不能喝酒。”
阿离的话让斯文的手停在了半空。微张嘴唇,眼看到手的鸭子,难道要飞了?
“不好意思啊。”
白笙可惜!
“阿笙不能喝酒,就用水代替。”
张惠话一出,斯文才放松下来。
“今年是最开心最热闹的一个团圆节。今天是我们家人最全的一天,希望以后能常来,我们常聚。”
“谢谢伯父伯母盛情款待。”
白笙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司翊全程表情从容,再也看出悲喜。
“阿翊”
张惠试探性开口,“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司翊摇了摇头,张惠兴高采烈,频繁给司翊夹菜这样一看,连阿离都稍微逊色了几分。
家常饭菜虽然没有奢靡之分,但是也吃饱喝足,极尽家宴之乐。
“伯母为何一直如此看我?”
司翊注视张惠,张惠没有闪躲,平静。
“我们可以去书房谈谈吗?”
斯文率先开口提出这要求,张惠也点头。
“是啊,有些事想向你求证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突然。但是我……”
张惠刚才的平静不复存在,手指颤抖,“我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
书房里两个人一起拿出一张照片,显然是刚怀孕时的张惠。把照片递给了司翊。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是家事,但还是想让你知道,斯浩不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斯文说着,张惠一直看司翊的眼睛,强力的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孩子,我真的打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再说阿浩怎么平白无故的带着人来家呢?
孩子啊,你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找上门的?你知道吗……”
张惠握着司翊的两臂,“我等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吗?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张惠说的潸然泪下,抱着司翊抑制不住的流泪。
好似要把过往的辛酸都要哭诉出来。
“那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寻找?我但凡听到一点儿声音,也许我也有勇气早早的来见你们。”
司翊挣脱张惠的手臂。
“抱歉。”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眼泪纵横的张惠和斯文,“我先走了。”
“咚”的一声,书房的门关闭,斯文把张惠搂回来,呜夜之声终变成了嚎啕大哭。
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原以为见面是该如何欣喜,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局面。
斯浩从厨房出来,看到司翊怒气冲冲的走出家门,连忙去找张惠和斯文。
书房门紧闭,斯浩只好敲了敲门,斯文警觉的听到声音,抬头注视着。
“谁呀?”
“是我,进来吧。”
斯浩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此时斯文和张惠站在房子中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张惠看到斯浩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喊出。
“他到底是不是你哥哥?”
张惠眼里带着急切,笃定了自己心目中的猜疑,“这么多年,为何从没有听你提过此事?”
斯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
斯文叹口气看了看张惠。
“这话说来就长了。”
“到这时候还有什么隐瞒的?”
斯浩冷峻的脸上寒了几分。
三十多年好像从来没有从父母的口中听到过只言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