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梁山军马疾驰如风,哨探如网,密布于山野之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出了百姓们沉痛的记忆。
沿途,只见许多百姓扶老携幼,面带菜色,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纷纷涌向路边,显然是被田虎贼兵劫掠得苦不堪言,生活已陷水深火热之中。
许负骑在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民心所向,是梁山此次征途中最坚实的后盾。于是,许负果断下令,让随行的粮草官即刻分发粮食给这些苦难的百姓。
一时间,粮袋如细雨般洒落,士兵们忙碌而有序地将粮食送到每一双颤抖的手中。百姓们接过粮食,有的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地鞠躬,拜谢不止。
孩子们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老人们也露出了感激的神情,他们纷纷围拢在梁山军马的周围,口中不住地称颂着梁山好汉的仁义之举。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暖而复杂的情绪,那是被解救后的喜悦,也是对梁山军深深的敬意。
梁山军兵人马继续前行,但他们的脚步似乎更加坚定有力了。
沿途,他们不仅分发粮食,还时不时地停下脚步,为百姓们搭建临时住所,提供衣物,甚至帮助他们修理被田虎贼兵破坏的农具。
这一幕幕温情而有力的画面,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在民间传开,梁山军的名声也因此更加响亮。
与此同时,晋宁城中的田虎麾下守将,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案前。他手中的情报,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哨探的回报如同晴天霹雳,梁山大军竟以十路之势,浩浩荡荡地杀来,晋宁城已危在旦夕。他闷然不乐,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无奈。
当下,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声喝令麾下军马个个披挂上马,准备迎战。
城门轰然洞开,一支支队伍如潮水般涌出东门,向着未知的战场奔去,整个晋宁城都笼罩在了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梁山前队两千骠骑兵迎着敌军的洪流,如同钢铁长城般屹立不倒,战鼓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能撼动天地。
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而激烈的战图。
号角骤然响起,尖锐而悠长,如同死神的召唤,让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梁山骠骑兵再次分兵,如同蛟龙出海,灵活多变。刀光剑影中,战士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血与火的交织,让整个战场变得异常惨烈。
那敌将在乱军中左冲右突,企图寻找一线生机。然而,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他在一片混乱中遇上了孙立。
孙立眼神如炬,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一枪便将那敌将刺于马下,鲜血染红了战袍,也点燃了梁山将士们的斗志。
许负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许负迅速传令,声音坚定而有力:“徐宁,郝思文,你二人领兵攻打东门,务必速战速决;杨志,你领兵攻打南门,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垮敌军;董平,单廷珪,你们领兵攻打西门,务必截断敌军退路。至于北门,我们空出,等敌军救兵到来,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许负又暗中调遣花荣等人领兵城东埋伏,如同猎豹静待猎物;索超则领兵于城西埋伏,两路大军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给敌军救兵以致命一击。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引发一场风暴。
许负紧握双拳,目光紧盯着战场,他的心跳与战鼓声同步,他的呼吸与战士们的怒吼共鸣。
他知道,这一刻,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他的指挥之下,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带领梁山将士们走向胜利。
很快许负正在府衙处理民政之事,关胜差人来报,宋廷闻得梁山军马收复数处州县,差遣许多官吏奉旨前来,准备接收其六府州县。
看完密报后,许负与诸将商议,李逵跳起来叫道:“狗朝廷那里,未出一兵一卒,何故让与他?”
林冲沉吟片刻后道:“师傅,宋廷不提梁山招安条件,看来不怀好意。”
许负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众人需防宋廷奸臣历不顾信义断我后路,与田虎前后夹击我军。”
接下来一连四日,忽报梁山军马前来攻城剿灭邬梨大军后,许负令索超数将提兵攻取潞州。
当田虎知道昭德,潞城已破以后,田虎大惊与众将计议,忽报金国四太子完颜兀术亲自到来,田虎大喜亲自降阶相迎。
当下田虎在完颜兀术兵马支持下,拨付手下精兵十三万,前往迎敌卢俊义等兵马;田虎统领精兵杀牛宰马,犒赏三军。
听得完颜兀术居然亲身前来三晋之地,许负微微有些惊愕,思忖半晌后,召集诸将商议。
十数日后,又得密报,完颜兀术意欲吞并田虎兵权,但未能得手,田虎御驾亲征,分三路兵马前来。
许负大喜,当即分拔军马,准备迎敌。
许负引军马鏖战一日,乱军之内却不见田虎。
便在此时,城内来报,直说张清已经捉了田虎,许负闻言,淡淡说道:“冢中枯骨,那金国四皇子完颜兀术在何处?”
“完颜兀术未曾随田虎入城,乱军中不知去向。”
“若能捉得完颜兀术胜似十个田虎!”
许负当即命武松接掌兵马,自己领精锐骑兵往北追去。
追出几十余里地时,却一个和尚正与一员番将厮杀,许负眯着眼睛望了问道:“可是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当下朗声道:“正是完颜兀术,汝是梁山女主扈姬?”
许负朗声道:“非也,吾乃其师!”
完颜兀术略略欠身道:“久闻代泊主英名,吾不想与代泊主为敌……”
许负笑道:“当吾三岁孩童?受死!”
鲁智深冲阵,骂道:“番狗,受死!”
完颜兀术见兵马冲来,策马掩面逃回,完颜兀术骂道:“田虎不听我言,败亡乃迟早之事!”
待杀死最后一个金国骑兵后,再看完颜兀术时,已经没了踪影,此人定是一大心腹之患。
另一边田豹,田彪见敌军来到,立刻关门,突然宫门被炸得粉碎,红光冲天而起,步军当即从王宫前面砍杀入去;田定闻变,自刎身死。
当下梁山在清剿田虎残余兵马,但有负隅顽抗的,皆是杀了,余众皆降。
次日,许负亲自领军,攻破铜山,一众田虎麾下凡有大罪害民的,悉数斩首示众,并无过犯劝降加入梁山军中。
待大军班师回梁山,田虎等人解送东京献俘;却说宋廷自从梁山军马引军攻打田虎而去后,一日得密探传回消息,梁山在解了卫州之围后,攻破田虎各路大军,道君皇帝赵佶闻言,龙颜大悦,便下旨接收梁山收复的三州各县,同时同意了梁山开镇山~东。
梁山可掌军权,但民政之权当在朝廷,山东各处州县知府还是要朝廷委派,梁山只可掌一路军权,此乃招安开镇山东根本,断不可再退让一步!
宿元景眉头紧皱不已,梁山开镇山东,得了地方军权,朝廷没有兵马在山东,只要民政之权来又有何用?
梁山军马倒也守信,各部军马旗号皆打出宋军旗号,只是盔甲装束并未更换,宋廷必不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最近怪事颇多,宋廷起复宗泽,命其统领江南数路军州之兵,抵御金朝,董耘替道君皇帝作罪己诏,梁山义军大破田虎,梁山改旗易帜,拔营东归,交割晋~地归复朝廷,田虎一干逆贼由宿元景押解回京判了剐刑。
朱武所部也奉命招安,改旗易帜后,领十五万军民百姓东迁山东路,至此梁山开藩镇山东路,自成一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