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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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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蹬两蹬钻出水面,岸上早有余传停几人等待,余传停上来就给江南脑袋一个大栗子:

“妈的它都跑了,你还跟下去干什么?一会人齐了自然会去处理它。”

江南讪讪一笑。黑龙兑一只告诉了他干啥,没给他想好解释的理由。

“嘿嘿,跟去看看。”

余传停处在完全失聪状态,根本听不到江南说什么。

栾平普智这会也走了过来。

栾平站定,看向江南,意味深长的一笑。

“小友,我似乎感觉不到赑屃的炁了,它是昏睡了还是遇到什么其他大人物了?”

江南被说的一时语塞,暗自懊悔应该在上来之前就想好托辞的。

栾平仿佛并不打算深究,没有期待着江南的回答,他允许别人有秘密。

他也清晰的记得,在刚刚自己与赑屃争夺天地气运时,这个二境巅峰的小子,身所处一方天地,结结实实,纹丝不动。

栾平两手用力握了握,收起短棍。

“唉可惜,没有好好打斗一番,你们才上岸,他就跑了,不然我放开手脚好好会会它,是吧普智。”

栾平好像没过瘾一样看着普智。

普智嘴角的血还没擦干,摇头苦笑道:

“您受累,老和尚我可会不了那位,两尊泥罗汉都被拍散了,只是大明咒砸了一挂,都差点没死了。”

栾平环顾,看了看苏灿侯启张元璞,还有刚刚站定的狼狈阮青,向着阮青道:

“你的帮手呢?”

阮青收起禹王碑,眉目低垂,她的白蛇被赑屃拍碎,语气中带了些气馁。

“大内第一到了,他哪还敢再露头。”

栾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不来好啊,不来我就不杀他了,你们回天,我只见你阮青不杀。他可不行!”

一番话沉声顿气,响彻整个水库,仿佛说给阮青听,又像说给没有出现的人听。

阮青苦笑。

“世人都记得我杀人,只有您记得我救人。”

栾平神情微微触动,又转瞬即逝。对着阮青道:

“你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了。”

阮青没有应答,转身就向林中走去。

栾平看着阮青背影渐渐消失在土路的转弯处。

忽又回头朝向老余,大喊道

“老余,你伤势怎么样。”

余传停只见栾平张嘴,不见他发出声音,他已经完完全全失去听力了。极力的侧着耳朵,对着高大栾平。

栾平见状,闪动噬戒,一粒药丸出现手中,示意余传停张嘴,拍近嘴中,可以稳住余传停受损的经脉,保证离脉的炁不伤体,保留日后继续修炼的机会。回头朝着普智淡淡道:

“送校医院。”

普智点点头,拉走了余传停。

张元璞率先搭话。“栾平大哥,救命之恩,情同再造,刚才打的真酷呆了。”

栾平应该是早些时候认得张元璞,笑呵呵回道:

“张公子,令尊可还好?”

“他老人家好着呢”张元璞眉飞色舞“冒昧问一句,陈卿山组长也在附近?”

“嗯,不远,最近也还是日本的事。”栾平也并未避讳,陈卿山行事诡谲,但行踪一向,并不是什么不可泄露的。

“哦哦,帮我们小辈向陈组长带好。”张元璞绝对第一交际花无疑。

江南暗暗佩服。

又趁没人注意他的功夫,把湿哒哒的外套套在了身上,想着,如果张灵儿在,人肉烘干机,一下子就干了,何苦湿哒哒的难受。

栾平开着老GL8将江南送回黄陂宿舍。转身离去。

话分两头,湖北国宾台。

栾平穿过长长连廊,轻轻敲了敲一个尽头房间的门,随即推开。陈卿山就正在巨大的桌案前,俯首细看铺天盖地的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

栾平毕恭毕敬站定

“组长。”

陈卿山点了点头,手中翻着细索纸张。

“赑屃醒了?”

“是的”

“谁做的。”

“阮青。”

“阮青?西南人蛊,阮青?”

“是”

“她的未婚夫也是可惜,死在穷奇手上,她是想来散赑屃的道吧,同为八王之一,就算是你讨不到便宜。”陈卿山稍作思忖。继续问道:

“禹王碑在她手上?”

“是”

“水库那一方的剧烈因果倾轧,是六行定身法么?”

“是”

“江南做的?”

“是,江南已经入世。东北张家世子,张元璞在他左右。”

栾平虽然已经深深知道陈卿山的手段,但是还是惊惧三分。

这一番话下来,自己并未如何汇报,只是点头称是,陈组长已经推算的七七八八。

“江季真是把好大的担子给了他啊。”

陈卿山放下手中的纸张,抬头看向窗外。

湖北的夏天闷热异常,这会时值黄昏,阳光从西窗直射,照的陈卿山灰色瞳孔透亮。

他就这样对视着太阳。

房间恢复沉寂。

栾平躬身为陈卿山添了茶杯里的茶水。

“组长,欧洲梵蒂冈,教皇身亡,凶手浑身红炁,会用雷法,应是江流。”

陈卿山眼眉低垂。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江季散道,教廷和日本脱不了干系。教会也是够胆,还敢和我要人。”

回身寻到椅子,瘦削的身体坐在赤红的夕阳里,黑色发丝中,偶有银发,也被残阳烧的血红。

“寻得到他现在在哪么?”陈卿山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水,是福建的新毛尖,茶叶上纤毛清晰可见。

“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基辅,我们的人跟不上他。”

栾平转身,将屋子内,散落的纸笔归拢。

“白云平也在寻他,也没有追上,但我估计,他这会应该会穿过鞑靼海峡,从北海道杀进日本。”

陈卿山一手端着茶杯,另手把玩着杯盖。没有回话。

栾平又继续说道:

“他如果真的杀进日本,我们在日本的东北伏龙分组的同事也会轻松些,现在的与日本的炁士界战斗已经基本摆在明面上了。”

“栾平,克雷姆纳预言那一套,你信么。”陈卿山忽然发问。但眼神并未看向栾平,眼神空洞的盯着夕阳。

栾平摇摇头。咧嘴笑道:

“我倒是十分相信组长您的预言。”

陈卿山微笑道:

“我觉得他预言挺准的,你看教廷和日本,已经动手了,不是么。”

栾平挠了挠头。

“您是说,真的有位面之子的这种说法。”

良久无言,陈卿山闭目。栾平一声不发的立在身侧。

约有十分钟之后,陈卿山猛地睁开双眼。

“是,一如两千年前的刘秀。”

陈卿山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红色方章,方章绝佳的璞玉,上雕了一条玉龙。

又从胸前口袋,拿出一个老款英雄钢笔。

打开笔帽,在一张纸上,大字急书。

片刻,红章蘸红泥,端端的印在白纸上,章以小篆文:

“秦祖司置,扶龙监印”

将纸交予栾平,陈卿山缓缓道:“今日华夏伏龙组,正式向日本宣战,东北分组,借道珲春,全力进攻北海道、本州、四国和九州四岛官の忍厅!”

“另外,通知院长,请他帮忙,玄学院成员的暑期实训任务,从黄陂改至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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