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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春楼当日事,写向红窗夜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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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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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星期之后,校运会眨眼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们初一的学生作为啦啦队,不单单只是在啦啦队比赛的时候进行表演,在其他游泳比赛进行的时候,我们也为选手们加油打气。

其实就是傻乎乎地喊了一整天。

黄社的游泳选手在这所学校来说算是颇为出色的,A组无论男女都垄断了全场总冠军,而 B组的男、女选手也都有获得冠、亚军,但 C组就全是最后几名,所以平均下来,在运动竞技方面全场只获得了亚军。

后来我问秋儿姐姐会不会不开心,她就笑着回答我说,只要大家尽了力,开心就可以了。

另外,那天的重头戏就是傻乎乎的啦啦队表演。

在占校运会比赛总成绩 75%的运动竞技项目中,黄社得到了全场亚军,而不知道为什么,占总成绩 25%这么多的水上啦啦队表演就成为了我们是否能成为全场总冠军的关键。

为了不让我出丑,最后班干部们还是妥协了,把我安排在了最后一排(虽然我个子矮)。

虽然这样的排列可能没那么好看,但至少不用担心我会捣乱。

去你的,居然这么想我!

为了秋儿姐姐,我会捣乱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站在显眼的位置出丑。

“Y!E!L!L!O!W!Yellow!”大家卖力地喊着那些老土又愚蠢的口号。

为了秋儿姐姐,即使我想敷衍,但今天我也没有敷衍。

也算是尽了力吧。

不过就算尽了全力,其他三个社的初一学生也都很投入,我们最后只得了第三名,而校运会的总成绩也只得了第二名。

绿社获得了全场总冠军。

宣布完成绩之后,社长和其他部分干部们很颓废地坐在那里。

受他们的影响,部分初一的同学也一脸颓败的样子。

另外也有些干部在安慰初一的小朋友们。

秋儿姐姐则负责安慰其他干部以及……社长。

他妈的,社长你是不是男人啊?而且他在这个时候真的毫无领袖风范。

就像之前所说的,这所学校的人都疯疯癫癫的,把自己的社团当成神一样膜拜,我就坐在那里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那群傻小子叫苦连天。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发现其实自己的视线一直离不开秋儿姐姐。

……

嗯。

难得秋儿姐姐今天校运会结束之后叫我等她,等她收拾好一些物资后和她一起回家。

“好呀!”为了能早点走,我还主动去帮忙收拾东西:“我来帮忙收拾啦,你们这么慢,明天早上都收拾不完啦!”

那些代表脏话的字母我当然没有说出来,因为在秋儿姐姐眼里我是个乖孩子!

就这样,我竟然开始帮那群混蛋干部收拾物资。

从那群混蛋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他们以为我吃错药了。

去,随便吧,不是吗?

“我也来帮忙收拾!”没想到淇淇看到我帮忙收拾,她又自告奋勇地说要一起收拾。

然后有几个男生看到淇淇开始帮忙收拾,他们也来帮忙收拾……

然后弄着弄着……全部初一的学生都开始帮忙收拾……

最愚蠢的是,阿必走过观众席看到我们在收拾,他也上来收拾……

他还穿着绿社的运动衫呢……但他依然无视众人敌对的目光,厚颜无耻地走了上来……

最后被几个我们黄社的初一学生抬着四肢抬到了出口……

看着他一边被人抬着一边大叫的样子还挺搞笑的……

而社长和班干部们看到我们帮忙收拾东西,好像很感动的样子。

有几位女干部还特意走过来感谢我,但我没有理她们。

我又不是想帮你们。

我只是想快点和秋儿姐姐回家而已。

再说……

我看到她一对一地安慰社长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那种感觉非常不舒服,还是快点一起走人算了。

就这样,因为大家的帮忙,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了,我和秋儿姐姐就可以回家了。

“熙熙,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淇淇、郑海欣和叶佩仪走过来问我。

“不了,我和副社长一起走。”我回答。

我大多数时候在同学面前会叫回秋儿姐姐为副社长,不过也有少数例外。

“副社长?”淇淇有点疑惑,又有点惊讶:“你们……这么熟吗?”

哎呀,好烦啊,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啊。

秋儿姐姐这个时候微笑着代我回答:“其实是我住在他家对面,从小看着他长大,所以就把他当成我弟弟一样。”

“哦……”淇淇若有所思:“你那时说的那个姐姐……原来是……”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慢慢地走到了泳池的大门口。

阿必还站在那里。

他在那里干什么?

“你还没走吗?”叶佩仪好奇地问他。

“没有啊,等你们一起走嘛!”他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我们。

当然也包括我。

确实,自从我回来练啦啦队之后,这两个星期都是我们五个人这个组合一起放学。

虽然对我来说,也就仅限于五分钟走到巴士站的路程。

“嗯……你需不需要先和你的朋友们一起走?”秋儿姐姐友善地问我:“我自己先回去也没问题。”说完又向我露出微笑。

我看了看阿必和淇淇,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一起走吧。”

阿必看到秋儿姐姐就立刻两眼放光:“你好啊,漂亮姐姐!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们见过的。”秋儿姐姐微笑着说:“那次我去球场接熙熙的时候不就见过了嘛。”

“对哦!”阿必夸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就像陶×宇那样:“我竟然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喜欢阿必用这种语气和秋儿姐姐说话。

“哼,孤陋寡闻!黄社的副社长都不认识!”这个时候,叶佩仪突然毫无预警地嘲讽阿必。

“没办法啦。”阿必耸了耸肩:“难不成要像你一样整天记些没用的东西吗?”

“喂!你说我记什么没用的东西了?”

“整天看那些八卦杂志,还不是记住些垃圾……?”

趁着他们两个在那里吵个不停,我拉了拉秋儿姐姐的手:“不如我们先走。”

“嗯。”于是,秋儿姐姐转身又向几位同学道别:“拜拜啦,各位熙熙的朋友。”

然后,没礼貌的我没有道别就头也不回地像箭一样走掉了。

留下其他人站在原地继续吵吵闹闹。

“干嘛一直看着我?”上了巴士,我坐在秋儿姐姐旁边,见她一直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忍不住问她。

“没……”她说完之后又笑了笑。

和平时温柔的那种笑不同,这次的笑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喂!你肯定在笑什么!”

“嗯……没想到你卖力打气喊口号的样子还挺搞笑的……”秋儿姐姐笑了出来。

“什么呀!”有没有搞错,我也只是回应你的期望而已……

“真的很难得看到你这么认真打气的样子……”

“哼!”我真的有点生气:“我也只是听你说的嘛!”

“是啦是啦。”秋儿姐姐微微一笑,又摸了摸我的头……

噢,突然又不生气了。

秋儿姐姐温柔地说:“你今天真的很卖力,虽然配合上还有点欠缺,不过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完笑了笑。

这次的笑容……

和刚才不同……

好温暖……

“是吗?”我装傻。

“上中学差不多一个月了,开始融入校园和社团生活了吗?”秋儿姐姐转换了话题。

这所学校的人,对社团这件事都着迷得很……

很不幸,这堆人里面包括秋儿姐姐。

“还没有。”我今天会尽力比赛也只是给你面子而已。

“呵呵。”秋儿姐姐又温柔地笑了:“等社团足球比赛结束后,可能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哎……一想到要和那群垃圾一起比赛就头疼。

“其实……”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希望我投入社团活动呢?”

“嗯……”秋儿姐姐回答:“我想……我想帮你找回你小学时候没有得到的东西。”

“哦?”

“校园的回忆。”秋儿姐姐回答:“我后来上了中学之后才觉得……我小学的时候帮你不够多,所以你才没什么朋友。”

秋儿姐姐……你错了……

不是没什么朋友……

……

……

……

而是我根本没有朋友。

“这不关你的事。”我回答:“是他们看不起我。”

“可能吧……”秋儿姐姐眼中透出柔和的目光:“当你上了中学,我想我可以尽量帮你。我不会直接带你认识朋友,是因为我想鼓励你建立自己的圈子,不想你再像小学时候那样整天一个人,放学后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去球场玩。”

然后她望向窗外,好像在回忆一样地说:“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你每天放学都一个人。”

其实……真的不关你的事……

再者,我从来都他妈的不在乎。

“你呀,用心准备好社团足球比赛吧。”秋儿姐姐用手指弹了弹正在发呆的我的额头:“我看好你哦,你一定有好表现。”

我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好表现又有什么用呢?

一群队友都像猪一样。

“我每场比赛都会来看你的!”秋儿姐姐对着我甜甜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给我注入了无限的力量。

我用力点了点头。

因为我之前放学要去参加那个讨厌的啦啦队练习,所以直到校运会结束之后,我才正式归队回到黄社足球队练习。

不过根据黑熊所说,由于要迁就 A组足球队的练习时间,其实我加入黄社足球队之后,也只是错过了两次训练。

今天放学后是我第一次参加训练。

至于踢球呢?校运会结束之后我就整天和阿必一起去和文叔他们踢球,所以状态也还能保持得住。

“怎么样,一直不说话,很紧张吗?哈哈。”换完衣服之后,黑熊一边和我从更衣室走出来一边问我。

还豪迈地大笑。

紧张?

我只是担心那群队友到底有多差劲而已!

我没有出声,继续走着。

“喂,你还挺酷的嘛!”黑熊又哈哈大笑:“还是说其实天才都是个害羞的人呢?”

“不如走快点。”我忍不住开口。

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了。

“哦,天才着急想见新队友?”黑熊加快了速度:“好,你一定会和他们很合拍的!”

合你妈的拍。

终于,来到了学校的硬地足球场,有不少队友已经到了在那里练习了。

也有同学在观看我们的练习。

“喂!各位!”黑熊对着球场里面咆哮。

真是疯了,黑熊就在我耳边大叫,声音非常大。

“今天我带了一位新队友来!”黑熊指着我:“余正熙,我之前跟大家提过的黄社足球新希望!”

我就这么看着大家。

大家也回望着我,其中一个人开始和我打招呼并自我介绍:“你好……我是 4E班的 Simon,踢中场的。”

“哦,你好。”我觉得自己肯回应已经很有礼貌了。

“喂,我们之前在小区的球场见过面的,和你一样是前锋,我叫阿文,是队长的同班同学,大家都叫我文哥,你还记得我吗?”一个矮矮胖胖的师兄说道。

“不记得。”我简洁地回答。

文哥?你的球技差到我都记不住你,你还想我叫你哥?

我暂时先叫他傻帽文吧。

“呃……”傻帽文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回答,有点尴尬。

“现在认识也不晚,大家很快就会打成一片的啦!”我很奇怪为什么黑熊能一直保持这么豪迈、这么兴奋。

之后陆续有其他成员介绍自己。

简单来说吧,社团足球比赛是七人制比赛,每个社有 14个球员,不算我的话,今年有两个新球员,一个是 3A班的 John仔,踢后卫,另一个是 3E班的阿承,他应该是替补守门员。

最后和我握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嚣张的杀马特。

“喂,你叫阿熙,我叫阿曦,应该很合拍才对。”他伸出手想和我握手,但老实说,他的目光一点都不友善:“我读 5C,全名叫莫家曦,所以大家都叫我杀马特曦。”

“哦。”我照旧敷衍地回应他就算了。

握手。

握得好大力!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抬头看他,他还一脸贱笑的样子。

不行,我比他小四岁,没他力气大。

我只能涨红了脸瞪着他。

“好了,你们握够了,快点开始练习吧!”黑熊显然没看出发生了什么鬼事情。

松开手。

我瞪着杀马特曦。

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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