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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火红缨:我的师兄是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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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星河问心·九劫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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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舟夜话】

星舟在浩瀚星河中穿行,船身两侧的星砂如流水般滑过。云缨抱膝坐在船头,指尖轻抚红缨枪上新生的星纹。枪身微颤,传来阵阵暖意,仿佛在回应她的触碰。

"师父..."她摩挲着枪尾处那个小小的"虚"字刻痕,眼前浮现玉虚子临终时消散的身影。心口九窍星痣突然刺痛,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涌向双眼。

"再哭下去,星舟都要被你淹了。"夜微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来一方冰丝帕子,"师姐说过,你这丫头哭起来就像朱雀喷火,止都止不住。"

云缨接过帕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谁哭了!是星砂太刺眼..."一滴泪砸在枪身上,激起细小的星火。

夜微霜轻叹,在她身旁坐下。鸣霄剑横放膝上,剑鞘上那道裂痕格外刺目。"当年师姐教我练剑时说过,兵器是修士的另一颗心。"她指尖抚过剑痕,"现在想来,她早料到有这一天。"

船舱突然传来"砰"的闷响,接着是星婴"咯咯"的笑声。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赵怀真狼狈地从一堆卦签中爬出来,额头上还贴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符纸——显然是星婴的"杰作"。

"卜卦就卜卦,怎么还演上杂耍了?"云缨噗嗤一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被夜微霜按住手腕。

"让他看见又如何?"女剑修难得语气柔和,"那小子为你折寿起卦时,可没想过要面子。"

赵怀真走近时,云缨注意到他袖口新增的血迹。想说什么,却被他抢先开口:"血渊老巢的星位有异,九星连珠提前了。"他展开卦象,星砂在掌心组成一幅骇人图景——九颗血色星辰正在向中心坍缩。

"还有多久?"夜微霜剑眉紧蹙。

"最多三个时辰。"赵怀真看向云缨,突然伸手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这次,我们一起。"

他的手很凉,带着卜卦后的虚弱,却让云缨心口的灼痛奇异地平静下来。红缨枪发出清越的嗡鸣,星砂自枪尖流淌而下,在他们脚边绘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星砂铸骨】

调息室内,云缨尝试将星砂引入经脉。最初几缕星力如银针游走,疼得她冷汗涔涔。星婴急得绕着她打转,突然从嘴里吐出一颗莲子大小的光球。

"吃!"小家伙把光球往她嘴边塞。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云缨光球已化作暖流滑入喉咙。刹那间,体内星砂如百川归海,顺着心口九窍星痣旋转成漩涡。

(这是...星婴的本命星核?)

她震惊地看向小家伙,后者正得意地拍着肚皮:"分你一半!"

门外传来脚步声。赵怀真端着药碗进来,看到满地星辉愣了一下:"看来不需要安神汤了。"

"谁说的!"云缨抢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好难喝!你是不是又把黄连加多了?"

"良药苦口。"赵怀真眼中带笑,突然伸手点在她眉心,"闭眼。"

温凉的气流从眉心注入,帮她梳理紊乱的星力。云缨偷偷睁眼,看见他专注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心口星痣突然发烫,吓得她赶紧闭眼。

"专心。"赵怀真声音里带着无奈,"《星斗七式》第一要诀是什么?"

"心若北斗,不动如山。"云缨下意识回答,随即反应过来,"等等,你怎么知道...?"

"你练枪时我看了七年。"他收回手指,"第二式'星移'要借腰力,你总是..."

星舟突然剧烈震荡!赵怀真本能地护住云缨,后背重重撞上墙壁。星婴尖叫着滚到角落,被赶来的夜微霜一把捞起。

"血渊的先锋到了。"夜微霜剑已出鞘,"三十头星煞,船尾。"

【银河倾】

甲板上,清微真人竹篙舞成青光,将扑来的星煞逐一击退。那些怪物形如巨蝠,翼膜上布满血瞳,尖啸声令人头皮发麻。

"结阵!"夜微霜将星婴塞给云缨,鸣霄剑划出冰蓝弧光。赵怀真咬破指尖,血珠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

云缨把星婴往怀里一按,红缨枪横扫而出:"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星移'!"

枪尖星砂暴涨,在身前织成银河般的屏障。三头星煞撞上来,瞬间被绞成碎片。但更多的怪物前赴后继,一只利爪突破防线,在她肩头留下五道血痕。

"云缨!"赵怀真声音发紧。

"小伤!"她旋身避开第二击,枪杆顺势后捅,将偷袭的星煞钉在桅杆上,"你顾好卦阵!"

夜微霜突然跃至她身侧:"双剑合璧?"

云缨会意,红缨枪与鸣霄剑交叉成十字。冰火交织的气浪轰然爆发,将十余头星煞冻成冰雕又炸成齑粉。清微真人趁机竹篙点地,星舟防护阵全开,剩余怪物撞在光罩上灰飞烟灭。

喘息间,云缨发现赵怀真面色惨白。他掌心的八卦阵竟是用本命精血维持的,地上已积了一小滩鲜血。

"你疯了吗?"她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不妨事。"赵怀真试图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星婴突然爬到他肩上,对着伤口"呼呼"吹气,星砂顺着唾液融入伤口。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血液倒流回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赵怀真愕然看向小家伙,星婴骄傲地挺起胸脯:"甜的吧?"

清微真人突然厉喝:"小心!"

一道血箭破空而来,直取云缨后心。赵怀真来不及起卦,竟直接用身体去挡!

红缨枪自主飞起,枪尾精准击中血箭。云缨接住长枪,感受到枪魂传来的愤怒震颤——那是玉虚子残留的意识在保护他们。

"师父..."她握紧枪杆,星砂从全身毛孔渗出,在体表凝成战甲,"血渊老祖,今日必取你性命!"

【九劫噬心】

赤星表面,骸骨祭坛散发着腐臭。血渊老祖佝偻的身影立于九面血幡中央,脚下法阵中跳动的心脏令人作呕。

"玉虚子的心肝宝贝们来了。"老祖阴笑,枯爪一挥,"先尝尝'哀劫'如何?"

第一面血幡无风自动,云缨眼前景象骤变——七岁的自己被困在燃烧的祖师殿,房梁砸落的瞬间,她竟听见成年自己的尖叫:"师父救我!"

(是幻境!)

她狠咬舌尖,血腥味带来片刻清醒。红缨枪感应到主人危机,星砂在枪尖凝成北斗形状。一记"星坠"刺出,幻象如镜面破碎。

"这么快?"老祖眯眼,第二面血幡扬起,"那'惧劫'呢?"

赵怀真突然闷哼跪地,卦签在掌心根根断裂——这是卦师最恐惧的"绝命卦"。夜微霜则看见夜流光的冰棺被血浪吞噬,持剑的手首次颤抖。

云缨心急如焚,星婴突然扯她衣角:"怕什么就吃什么!"说着掏出一把星星糖塞进赵怀真嘴里。

甜味在口腔化开的刹那,幻象竟真的淡去几分。云缨福至心灵,从乾坤袋摸出珍藏的琼花酿——玉虚子生前最爱喝的酒。仰头灌下一口,熟悉的醇香中,幻觉如潮水退去。

"童真破哀,甘味克惧..."老祖脸色阴沉,"第三劫,'怒'!"

血幡化作万千血针袭来。云缨枪舞如轮,却听身后清微真人闷哼一声——三根血针已没入他胸口。

"前辈!"她目眦欲裂,星砂战甲轰然炸开。红缨枪感应到主人滔天怒意,竟自主分解重组,化作七柄星剑悬于身后。

(星斗第五式"璇玑变"!)

七剑如流星激射,将血幡钉死在祭坛上。老祖终于变色,第四面幡刚要扬起,夜微霜的剑已抵住他咽喉:"够了。"

【涅盘初现】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老祖狞笑,突然捏碎手中心脏。祭坛剧烈震动,剩余五面血幡融合成滔天血浪,"最后一劫——'爱别离'!"

血浪中浮现玉虚子的虚影,正被七把黄铜剑贯穿心口。云缨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红缨枪当啷落地。

"师父...不..."

就在她即将崩溃的瞬间,星婴突然跳进血浪,小手里紧握着半块桂花糖。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血浪触到糖块的刹那,竟如遇天敌般退散!

"甜!"星婴把糖塞进玉虚子虚影嘴里,幻象顿时凝固。虚影温柔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化作星光融入云缨心口的星痣。

九窍星痣光芒大盛,云缨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红缨枪飞回手中,枪身星砂沸腾如银河倾泻。

"这一枪,为师父。"她踏前一步,枪出如龙,"涅盘!"

枪尖触及老祖胸膛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星砂、血浪、卦象全部凝固,唯有枪身上的凤凰纹活了过来,清越的凤鸣响彻星海——

"锵!"

当光芒散去,血渊老祖胸口多了个透亮的窟窿。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九窍星火正在吞噬自己的躯体。

"不可能...这是...九世..."

身躯已化为星尘。祭坛轰然崩塌,九颗心脏飞向四面八方。赵怀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不好!他在借心脏转移魂魄!"

云缨想去追,却被清微真人拦住:"先疗伤。"老道脸色灰败,胸口的血针已变成黑色,"星火...能净化..."

夜微霜突然剑指远方:"看!"

星海尽头,九颗血色星辰正在向中心坍缩。一个比血渊老祖恐怖百倍的阴影,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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