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说的手指穿插在凌慕心的头皮，一阵阵似有若无的触感传来。
凌慕心察觉到这个男人实在亲自给自己梳头发，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顾少，要不我自己来吧……”凌慕心忐忑说道。
顾言说没有回她，只是自顾自地给凌慕心编头发。
他追求一种肆意的随性、自由，很多造型上的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凌慕心的发质很好，光滑的丝绸一般，柔柔地穿过顾言朔的指缝。
她的发色是浅浅的栗棕色，但是可以看出是天然的发色，并非后天染制的。
凌慕心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等顾言朔给她扎头发，肩膀崩得直直的，像课堂上的小学生。
上一次有人这样给自己扎头发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上初中之前，都是爷爷这样给自己扎头发。
顾言朔身上总有一股很馥郁的茉莉花的味道，刚刚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凌慕心就闻到了。
现在他给自己扎发，这股香味萦绕在凌慕心的鼻尖，让她有些眼花缭乱。
也太香了……
看不出来，顾少还是个精致boy。
头发扎完了，是一个低低的盘发，松弛随意地垂在凌慕心的脖颈处。
凌慕心今天没戴框架眼镜，怕顾言朔又说她审美连刘妈都不如，特地带了隐形眼镜。
她的瞳色也很漂亮，浅浅的，跟发色一样。
顾言朔用食指指尖抬起她的脸，满意地欣赏了一阵。
“过来。”
凌慕心有点迟疑，“顾少，我不需要化妆吗？”
顾言朔蹙了蹙眉，看着眼前的少女。
皮肤白皙，光泽莹润，唇色是一种天然的樱粉。
未施粉黛，却已然足够完美。
“不用。”
顾言朔把凌慕心带到二楼走廊的窗前。
这条走廊窄窄的，即使有一扇窗户，也略略显得昏暗。
“你站到窗户前面。”
凌慕心听话地站过去。
“侧身站，微微垂着头。”顾言朔说。
凌慕心按照顾言朔的指示，微微低下头，让光线从自己身上打过。
顾言朔拍完，欣赏了一下相机里的照片。
画面中，女孩的侧颜恬静美好，昏黄温暖的光静静地镀在她的一圈，光晕里，她像天使一般美好。
因为画面中的这半边侧脸背对着光，其实凌慕心的五官不是很能看得清楚。
顾言朔将这张照发在了自己的社交软件上，很快，点赞和评论以夸张的速度增长。
网友1：！！！我没看着错吧
网友2：顾少这是找到新模特了吗？哇，看上去又是个大美女！
网友3：十分钟以内，我要知道这个美女的全部信息
……
但是他们是没办法知道的，因为凌慕心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倒是简听白，看见这条帖子后给顾言朔打了电话。
“有事？”
简听白在电话的另一端笑了笑，“没事，看见你发的帖了，这是找到那个服务生了？”
顾言朔看了在和刘妈聊天的凌慕心一眼，没有否认，“是。”
简听白又问：“什么时候带出来聚聚？”
顾言朔想了想，找到心仪的模特，当然要出去炫耀一番，他从前也是这么做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