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治疗部的地板上,余暖暖像往常一样,早早就来到治疗部。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却发现萧墨白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看着资料,那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余暖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萧墨白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清冷,犹如寒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深邃。“萧大夫,你要的药材和银针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治疗。”余暖暖的声音清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萧墨白看着她,清冷的开口道“随时都可以。”
“那我马上去安排。”余暖暖兴奋的道,她转身快步离开,去安排手术的事宜。
余暖暖和萧墨白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发现他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但他那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然而,她发现只有对着小朋友和周林风他们几个,萧墨白才会有一丝的人间烟火的气息。
萧墨白换好衣服,缓步走进手术室。看着插满管子的小女孩,弯腰低头,在她耳边细声的说“马上就能好起来。”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和他平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他站直了身体,转向彤彤问道“药浴都准备好了吗?”
彤彤点了点头“萧大夫,都准备好了。”
萧墨白拿起床边放着整齐的银针,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寒光。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针,手法娴熟而精准,不一会的功夫,小女孩的身上插满了银针。萧墨白全神贯注的施针,额上渐渐冒出现了不少细腻的汗珠。
余暖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专注的萧墨白。她轻轻拿起毛巾,想帮他擦一下汗。可就在下一秒,萧墨白像是察觉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余暖暖的手就那样僵住在半空,那一瞬间,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她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转手把毛巾递给他,轻声说道“擦一下。”
萧墨白淡淡地看了一她一眼,默默地接过了毛巾,随意把额上的汗珠擦了一下,低声说道“银针要留半小时,你们可以先去休息。”
“我想看看,我能留在这吗?”余暖暖低声问道,她的眼里满是期待。
“你随意。”萧墨白应了一声,便又仔细观察小女孩的状况。
时间在安静的手术室缓缓流逝,半小时一到,萧墨白迅速的把银针拔掉,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女孩放进木桶里泡着。他一边用毛巾把药汤浇在小女孩身上,一边观察着小女孩的面容。刚泡了五分钟,小女孩就有了反应,眉头皱起,沙哑的喊道“疼,好疼。”余暖暖在一旁心急如焚,双手紧紧的握着。
萧墨白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冷静地说道“这是药效在起作用。”余暖暖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孩的疼痛似乎渐渐减轻。萧墨白把小女孩从木桶抱出,擦干她的身体,又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去。小女孩的脸色渐渐多了一丝红晕,呼吸也变得平稳,微弱的胸脯有规律地起伏着。
萧墨白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搭在小女孩的脉搏,片刻后,他低声说道“呼吸机可以撤掉,正常吸氧就可以了。”
“现在就可以撤掉呼吸机吗?她可以自主呼吸了?”余暖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却丝毫不影响那张因惊喜而泛红的精致小脸。
萧墨白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的说道“嗯,再观察一段时间。”
余暖暖激动的眼眶泛红,她哽咽着“萧大夫,谢谢你。”
萧墨白站起身来,她身姿挺拔,一身白大褂显得他更加清冷“这是我应该做的。换下一个。”他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罢,他便转身走向下一个病房。余暖暖叫来了护士,交代她们后续的照顾方案,便也脚步匆匆的走到下一个病房。
余暖暖走到下一个病房里,已经看到萧墨白拿着病例本翻看着。病床上的小男孩看着他,低声问道“哥哥,我的腿真的能治好吗?”
萧墨白合起病例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
萧墨白的余光看见余暖暖,转头看向她,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询问“有学过穴位图吗?”
余暖暖赶紧走到床边,有点紧张地应道“学过一点点。”
“那你认真看着,我教你一次”萧墨白一边说着,一边把银针仔仔细细的消毒了一遍。
随后,他拉高小男孩的裤子,小男孩那瘦弱的腿暴露出来。因为长时间不能运动,腿部的肌肉萎缩得厉害,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模样,看起来脆弱而又令人心疼。余暖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萧墨白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拿起银针,眼神专注。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准确地将银针扎入穴位。“看这里,这几个位置能够帮他恢复腿部的血气运行。”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余暖暖全神贯注地看着,丝毫不敢懈怠。
随着银针的插入,小男孩的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紧接着,他又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小男孩一边忍着痛,一边欣喜若狂地喊道“我的脚,我的脚有感觉了”。
萧墨白轻声安慰着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这组针法,每天一次,晚上再用药汤泡脚,直到脚能感到酸胀为止。之后就可以下地行走,每天半小时,晚上泡脚,直至完全能自己行走为止。”萧墨白认真的交代给余暖暖听,余暖暖赶紧在口袋掏出本子,认真的记录着。
萧墨白又转向小男孩,轻声问道“现在脚有什么感觉?”
小男孩看着自己插满银针的脚,激动的说道“好像有蚂蚁在上面爬,很痒。”
“这种感觉马上就会消失,当脚出现酸胀,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忍。”萧墨白看着小男孩颤抖的脚说道。
小男孩使劲点头,表示知道。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小男孩开口说话“哥哥,脚发酸。”
萧墨白一脸淡定的开始拔针。随着银针的拔出,小男孩的神情也平和下来。他尝试动了动他的腿,那种感觉没了,他眼眶红着看着萧墨白。萧墨白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不用着急,慢慢就会有感觉了。”说完,便站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走向第三间病房。
余暖暖赶忙跟上,她的脚步很轻。她的心里对萧墨白满是钦佩,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冰山,看起来冷漠,却有着一颗温热的仁医仁心。
一早上的忙碌结束后,余暖暖站在办公室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萧墨白则是靠着办公椅背上睡着了。他的脸庞在疲惫中有了一丝放松,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剑眉微蹙。余暖暖拿过一边的放着的毛毯,轻轻地盖在男人的身上,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然后转身轻轻的关上办公室的门,往食堂走去。
在食堂里,余暖暖打好饭,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萧墨白的样子,他的病房里认真专注的神情,她安慰小男孩的温柔话语。她似乎对这个高冷的神医,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而萧墨白在办公室里,在余暖暖离开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上的毛毯。他其实在余暖暖进来办公室的时候已经醒了,但是他懒得交际,索性继续装睡。他当然能感到余暖暖对他的感情,然而他却没有回应的打算,毕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余暖暖对萧墨白的感情越发明显,而萧墨白却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突然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拉回了萧墨白的思绪。他接起电话,语气淡淡地说道“喂”
李院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萧大夫,你现在有空吗?能过来院长办公室一趟吗?”
萧墨白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便起身往院长办公室走去。他迈着修长的腿,步伐沉稳,白色的大褂随风摆动。
院长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精致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李院长见萧墨白进来,赶忙介绍道“萧大夫,这位是陆氏集团的陆君浩-陆总,陆总的母亲身患怪病,听闻你的医术高超,特来请你出手相助。”
萧墨白脸色沉了下来,剑眉微微蹙起。“都是道听途说,我就是一个乡村野医,可能帮不到陆总。”
陆君浩急忙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萧大夫,您就别谦虚了。我夫人上次过来参观福利院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在救治病中的小朋友。我母亲的病已经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有起色,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要你答应,条件随你提!”陆君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无助。
萧墨白静静地看着陆君浩,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沉默片刻之后,声音清冷的开口说道“我可以去看看,但不保证能治。”
陆君浩激动地搓着手“萧大夫,您能去看看就好了,真的非常感谢您。”
萧墨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病例资料给我。”
陆君浩立马在公文包拿出母亲的病例报告,双手递给萧墨白。他轻轻接过报告,便开口道“我研究好再约时间。陆总,李院长,我先回去治疗部了。”说,他转身离开,那白色的背影透着一种清冷的孤独。
萧墨白回到治疗部,便开始仔细研究陆君浩母亲的病例。他坐在办公桌前,台灯昏黄的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桌上堆满了医学书籍,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