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温昭月踮起脚尖从橱柜里取出面条，纤细的腰肢在晨光中勾勒出一道柔和的曲线。
今天是顾致安术后第一次重返公司的周末，她打算为他做一碗他最爱吃的葱油拌面。
"这么早就起来忙活？"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昭月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双手臂就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顾致安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刚刮过的胡茬蹭着她的颈窝，带着淡淡的剃须水香气。
"你醒了？"温昭月侧头看他，发现丈夫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是刚起床的样子，"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不用去公司。"
顾致安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闻到你煮面的香味就睡不着了。"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指尖轻轻敲击着节奏，"让我猜猜...葱油拌面？"
"鼻子真灵。"温昭月笑着转身，却被他趁机偷了一个吻。这个吻绵长而温柔，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气息。当她终于被放开时，脸颊已经微微发热。
"顾总今天不上班，就这么黏人？"她故意揶揄道，手指点了点他。
顾致安挑眉，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料理台上，这个动作引得温昭月小小地惊呼一声。"顾致安！你的伤——"
"早就好了。"他轻松地说，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料理台之间，"在家的时候，我只是温昭月的丈夫，不是什么顾总。"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温昭月注意到他眼角的笑纹比手术前更深了，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过去一个月里，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顾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赖床、会撒娇、会因为她煮的一碗面而开心的普通男人。
"那请问温昭月的丈夫，"她故意板起脸，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能不能让开一点，我好给你煮面？"
顾致安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除非..."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温昭月的耳根立刻红了起来。
"顾致安！大早上的你..."她羞恼地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
"开玩笑的。"顾致安笑着放开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我来帮忙。医生说了，适当运动有助于恢复。"
温昭月摇摇头，从料理台上跳下来，接过他手中的鸡蛋。"你坐着等就好，今天我来照顾你。"
"昭月，"顾致安突然正色道，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已经好了，真的。你不用再把我当病人看待。"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温昭月一时语塞。她知道丈夫说的是实话——上周的复查结果很理想，医生甚至说他恢复的速度超出预期。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手术那天的恐惧还是会悄然袭来，让她不自觉地过度保护他。
"我知道..."她轻声说，握住他的手，"只是习惯了吧。这几个月照顾你，都成条件反射了。"
顾致安的表情软化下来，他亲吻她的指尖："那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你不再是我的护士，我也不再是你的病人。"
温昭月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那好，顾先生，既然你坚持要帮忙..."她递给他一把葱，"把这些洗干净切碎，总没问题吧？"
顾致安接过葱，夸张地鞠了一躬："遵命，夫人。"
看着他笨拙地在水龙头下冲洗葱段的模样，温昭月忍不住微笑。谁能想到，这个在谈判桌上让对手闻风丧胆的商业巨子，在家里连洗个葱都能弄得台面上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