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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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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食堂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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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0年的蓝星联盟,表面上由各国政府组成议会制管理,实则是由古武世家把控着经济命脉。自从50年前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传统军事力量让位于个人武力,四大古武世家联手建立了新秩序。

天阶世家掌控能源与军工,地阶世家经营金融与科技,玄阶世家负责教育与医疗,而黄阶世家则在低端行业中勉强维持。这种以武立世的体系,被美其名曰“新武道纪元“。

江城作为华夏区最大的武道教育基地,云集了各级武馆与武校。其中江城武道大学是最负盛名的,每年都有大量武道天才在此崭露头角。而叶晨所在的预科班,则是为那些资质尚未完全显现的学生准备的缓冲区。

“叶师傅,今天的三鲜汤怎么这么香?“

食堂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好奇地问道。

“秘诀就在火候。“叶晨一边调整着智能灶台的温度,一边解释,“就像练功一样,该快时快,该慢时慢。“

“练功?“旁边几个学生笑了起来,“食堂师傅还懂练功?“

叶晨不以为意,专注于手中的工作。智能灶台上显示着各种数据:温度、火力、食材的营养成分变化等等。但他更习惯用自己的感觉来掌控。

“你们别笑话叶师傅,“眼镜女生说道,“叶师傅其实是咱们学校预科班的同学,只是在食堂兼职而已。“

“原来也是预科班的同学。“有人不以为然,“不过还未入武道,就在这大放厥词不太好吧。“

“我看他就是在浪费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连武道都没入门,还整天研究什么火候。“

张浩带着跟班们来吃饭了。他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趾高气昂地点菜。

“同学你要吃什么?“叶晨语气平静。

“哼,你们这些地摊菜也配我吃?“张浩冷笑,“要不是武馆今天封闭训练,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要不要尝尝我们叶师傅的三鲜汤?“眼镜女生突然开口,“听说连武协的督查员都说好。“

张浩愣了一下。武协督查员负责监管各个武馆和武校,能得到他们的认可确实不容易。

“那...给我来一碗。“张浩强装镇定。

“好嘞。“叶晨应了一声,转身走向灶台。2080年的厨房早已高度自动化,大多数食堂都用全自动烹饪系统代替了人工。但江城武道大学不一样,这里保留着传统的厨师岗位。据说是因为武者的体质特殊,往往需要根据个人情况调整饮食。

叶晨将早已准备好的汤料倒入锅中。鲜贝的甜味,冬笋的清香,再配上一点野生菌菇的鲜美......每一种食材都经过精心挑选,火候的拿捏更是讲究。

“看什么看?“张浩注意到跟班们都盯着叶晨的动作,不满地哼了一声,“不就是煮个汤吗?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的话音未落,一股诱人的香气就飘了过来。那香气来得很特别,不是一下子扑鼻的浓郁,而是如同清晨的雾气般缓缓升起,由淡转浓,层层叠叠,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张浩愣住了。作为天阶世家的子弟,他从小锦衣玉食,各种山珍海味都尝过。但这种由简单食材烹制出的香气,却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同学,您的三鲜汤。“叶晨端着汤碗走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

张浩接过碗,注意到汤色清澈见底,几片青翠的菜叶漂浮其上,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他用勺子轻轻搅动,发现汤汁的粘稠度刚刚好,既不会太稀薄,又不会腻口。

“这...“张浩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

入口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不同食材的鲜味在舌尖上次第绽放,如同一首精心编排的交响乐。最特别的是,这汤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能量,让人浑身暖洋洋的,连早上练功时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怎么样,张少?“眼镜女生笑着问道。她叫林小月,是预科班少有的愿意和叶晨说话的同学。

张浩放下勺子,脸色有些复杂:“还...还行吧。“

这个评价在旁人听来或许很一般,但认识张浩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极高的赞誉了。要知道,天阶世家的子弟们从小就被教导要保持高人一等的姿态,能说出“还行“两个字,已经是难得的谦逊。

“叶师傅,我也要一碗!““我也要!“周围的学生们纷纷举手。

忙完午餐,叶晨一边与食堂的李大妈攀谈着,一边帮着收拾厨房。

“小叶啊,你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要不就留在咱们厨房做大厨吧。“李大妈笑道:“你的厨艺连我家老杨都赞不绝口”。老杨正是食堂的主厨。

“李姨,我确实挺爱做菜,但是只是爱好,武道才是我的梦想,而且...”说着说着叶晨却陷入沉思。叶晨出身于江城叶家,黄阶家族中也算是垫底,江城垃圾厂就是叶家最大的产业了。同时家里还有几位大厨,叶晨的厨艺也是向他们习得。

“我也知道你志向远大,可是你家里也不怎么管你,武道之路怎么走得下去。”李大妈打断了叶晨的思绪。她知道叶晨从小丧父丧母,在家里也不受重视,叶家本就资源不多,更不可能分给叶晨。就比如,叶晨到现在修炼的功法还是联盟下发的基础导气诀,家里甚至连家传功法都不传给他。

叶晨并未说话,只是干着手里的事。家里给他的资源确实不多,但是家传功法《炎阳诀》还是传给他了的,但是自己天赋太差,练基础导气诀还有点用,炎阳诀自己试了一下,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

干完食堂的活,叶晨来到学校的练功房,租了一间练功室又开始练功。算上,学校的免费额度,叶晨每天也只付得起半天的练功房费用。

“玄关一窍通天地,三寸丹田纳浊清。任脉而行循九数,莫贪速效慢修行。”叶晨开始开始尝试基础导气诀的导气部分。

一个小时过去,叶晨渐渐有微弱真气流动,叶晨一喜:“今日只花了一个小时便有了气感。”叶晨心疼练功房花费,便立马开始演练武技和身法。“子时阳气生泉底,午际清气过重楼。二十四桥明月夜,周天一转见根由。”叶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开始缓慢地演练武技。他练的是一套简单的拳法,横江拳,动作看似普通,但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力量。

“气海茫茫三寸地,丹田一点系乾坤。守而不走方为妙,切莫贪求入鸠门。”这是导气诀的守气章,叶晨脚上也没停,按照《八卦步》的要求闪转腾移。练功房内的灯光昏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叶晨的身体逐渐被汗水浸湿,但他没有停下。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在力求做到完美。

三个小时过去,叶晨停下了演练,叹道:“这些招式没有真气帮助,也只能增加些气力罢了。”铃声打断了叶晨的思路,练功房时间到了。叶晨收拾了下,离开练功房。

今天是星期五,刚好练完功,叶晨便离开学校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半小时后,便看到一座气势恢宏的牌坊,上书“江城垃圾处理厂“几个大字,这就是叶家的主要产业。虽然在2080年,大多数垃圾处理都已经实现自动化,但仍有一些特殊废料需要人工处理。

走进院子,几个年轻人正在院中练功。看到叶晨,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撇过头去,仿佛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些都是叶家的子弟,有些是叶晨的堂兄弟,但从小就对这个“废物“不屑一顾。

“老三,你又去那武道大学浪费时间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是叶晨的三叔叶建明,主管厂里的日常运营。

“三叔。“叶晨恭敬地行礼。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以后的出路。“叶建明叹了口气,“你看看你那些堂兄弟,现在都能运用真气了。你呢?连最基础的导气都迟迟不得要领。“

叶晨低着头没说话。确实,在外人看来,他连最基础的导气都没掌握。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能运用一丝真气,只是量太少,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战力。

“要不这样,“叶建明继续说,“你就留在厂里帮忙吧。虽然是处理垃圾,但好歹有口饭吃。你那武道梦就别想了。“

“三叔,我...“

“好了,不用说了。“叶建明摆摆手,“你先回去休息吧。对了,明天有一批特殊废料要处理,你早点来帮忙。“

叶晨默默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小院。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平房,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是几本武道书籍和一台电脑。

回想起今天练功的经历,“守而不走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如果守而不走,真气如何与招式结合?”叶晨拿着导气诀,百思不得其解。学校里的老师解释得倒是很详细,但是叶晨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难道真是自己天赋太差?

往床上一趟,突然一阵腰痛,原来是压到身上的玉佩了。叶晨取下玉佩,仔细端详着,叶晨取下玉佩,仔细端详着。这是一枚圆形的羊脂白玉,约莫巴掌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玉佩正面雕刻着一条腾云驾雾的游龙,栩栩如生,龙须随风飘动,鳞片清晰可见。背面则是繁复的符文,细密如蝇头小楷,隐约可见“炎“字。玉佩边缘处有些许磨损的痕迹,显示出岁月的沧桑。

最特别的是玉佩中心位置,镶嵌着一颗蓝色的晶石,约黄豆大小。在特定角度下,似乎能看到晶石内部有云雾流转。叶晨曾试图研究过这枚玉佩,但除了确定是上等的羊脂玉之外,对那颗蓝色晶石的来历始终一无所知。

叶晨一边念着“气海茫茫三寸地,丹田一点系乾坤。守而不走方为妙,切莫贪求入鸠门。“一边把玩着玉佩,突然玉佩发出一道湛蓝色的光芒,那道光芒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案与一段文字。

“这是......“叶晨瞪大了眼睛,那光芒凝聚成的图案竟然是人体经络图,与他在武道课本上看到的完全不同。图案中的经络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系统,而最特别的是,在图案正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对应人体丹田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漩涡状结构。

就在叶晨震惊之际,玉佩中的蓝色光芒突然变得更加强烈,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他的手掌涌入体内。叶晨只觉得浑身一震,体内原本微弱的真气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以鸠门为中心运转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叶晨惊讶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按照玉佩显示的经络图路线流动。与基础导气诀中描述的路线完全不同,这条路线更像是一个螺旋上升的结构。

更让他吃惊的是,随着真气的运转,他突然理解了“守而不走“的真正含义。所谓“守“,并非是将真气死死固定在某处,而是要让它形成一个稳定的循环系统,就像玉佩显示的那样,形成一个永不停息的漩涡。

“原来如此!“叶晨恍然大悟,“难怪我按照基础导气诀的方法总是无法提升,原来是路线出了问题。这个循环系统才是真正的'守',而'不走'则是指不能让真气散乱流失......“

“为何与口诀中不同,真气聚集在鸠门?”新的疑惑从叶晨心中产生。

就在这时,玉佩的光芒突然暗淡下来,那经络图案和文字也将随之消失。叶晨赶紧将文字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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