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站在实验桌前记录着数据,砂糖刚刚出去寻找材料了,这个营地难得的有些安静起来。
有脚步声传来,阿贝多记录数据的手一顿,合上了数据本,转身却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好久不见,阿贝多。”
“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这位大忙人居然来蒙德了。”
阿贝多走到了那人的面前,笑着打着招呼。
说起来,和这位老友的见面确实是在很久以前了。
“唉,别这样说,我来蒙德可是避难的。”
来者坐到了一边的休息区,很是熟悉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温和又无奈的说着。
那双蓝紫色的眼眸透出一点面对老友的无奈。
他身着着须弥的服饰,胸前却是用金羽装饰的一枚风系神之眼。
“哦?难道那些学弟学妹们又把你堵起来了?之前你写的信可是和我提过呢。”
阿贝多坐到了白依的身边,笑着猜测着。
几百年了,这位好友的烦恼不就那几个吗?探索秘境和遗迹,窝在某处写着他的论文,每次来信都在不同的地方。
白依头疼的撑着头,面对好友的打趣,没有反驳。
“那群孩子还是缺乏自我思考的能力啊,每次出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总是提前在那里堵我,这次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谁也没说。”
但阿贝多看出了好友来到蒙德的原因不是这个,伸手询问着白依。
“所以你这次来蒙德是发生了什么?居然舍得抛下你的研究了。”
白依听到这里更加无奈了,叹了一口气,蓝紫色的眼眸浮上了一丝忧愁。
“你知道的,我和教令院那群家伙一直不对付,最近他们似乎又有什么动静,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直接离开了。”
“哦?他们是想研究你?”
阿贝多听到了白依的话,有些诧异的问出声。
几百年了,那群家伙居然真的将主意打到了好友身上了吗?可真奇怪啊,之前听好友说,那群家伙只是看不惯他的身份而已。
“是啊,不知道他们在弄什么奇怪的研究,我认识的一些人,似乎也被卷入其中了,走之前我通知了小吉祥草王,希望她可以阻止一下那些疯狂的家伙吧。”
只是不知道小吉祥草王能不能震慑那些家伙,白依有些担忧,但教令院那群家伙再怎么疯狂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草王身上吧,毕竟那可是须弥的神明啊。
见到白依都来蒙德了,估计事件应该挺大的,让他都不得不躲出来。
阿贝多起身拍了一下好友的肩,安慰着。
“好了,既然来蒙德了,那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砂糖前段时间还提起过你呢,这段时间就在雪山和我一起研究新的项目吧,你曾经可是我最好的学生呢。”
“砂糖吗?许久没有见到了,她应该长大不少了吧。”
在好友的安慰下,白依也没有过多的沉浸在教令院的事情,既然他们的目标是自己,那他躲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就行了。
两人来到了实验桌前,像从前那样相处着,一同观测着实验,聊起了这些年的生活。
“说起来,我之前听雪山下的人说 ,蒙德城最近来了一位来自异世的旅行者,他在寻找自己的亲人,我对他的身体数据很感兴趣,想要邀请他过来。”
“旅行者?”
还是来自异世界的吗?难怪好友会感兴趣,他也有点兴趣。
“你之前研究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需要我提供一些帮助吗?”
“还好,只差最后一点收尾了,等下我就在这边继续。”
………
将天空之琴还归教会后,芭芭拉带着天空之琴离开了。
温迪心虚的和众人说了修复天空之琴的法术可能没那么可靠,就跑出了教堂。
派蒙和空紧随其后。
刚刚走出西风大教堂的三人,就遇到了自暗处而来的愚人众。
空瞬间发动了元素战技将扑向温迪的愚人众成员击开了。
几人还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只听见了一个响指被迎面而来风雪吹的几乎动弹不得。
空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人扑倒在地上。
温迪用风的力量打断了风雪,但自己的腿却被冻结起来了,温迪转头看了一眼空,面色紧张的看着来人。
“哎呀,最后还是把家里的仓鼠找回来了啊。”
妩媚的声音响起,女士缓步走了过来,单手支在胸前,看着面前狼狈的两人。
她身后跟着两位雷萤术士,还有一位沉默的武者。
“啃啃木桩,咬咬米袋,给蒙德添了那么多麻烦…”
女士走到不能行动的温迪面前,单手捏起少年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蒙德的神明。
“你说的不是仓鼠,是老鼠。”
即使受制于人,温迪还是指正了女士的错误,少年碧绿的眼眸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倔强想要挣扎。
下一秒,女士单手打在了少年的脸上,将温迪的脸打偏。
身后的武者似乎皱了下眉,冷淡的看着面前的闹剧。
空被两个愚人众的人压制着,他想上前帮助温迪,却动弹不得。
“现在没你说话的份,无礼的吟游诗人。”
女士扇完了巴掌,站在一边看着面前嘴硬的诗人,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被激怒了,身上涌动着狂风的气息。
“呵,放弃统御蒙德的神,就只剩这点力量。”
女士慢慢走到了涌动着狂风的少年面前,轻蔑的说着,呀,这所谓的神明也不过如此嘛。
温迪看着面前的人,反驳的说着
“哦,你嘲笑我的资本,就是从主人那里借来的力量吗?
女士咪了一下眼,看着面前还是没有看清形式的神明,抬手涌动着风雪,面前的人似乎是抵抗不住的退后了一段路。
女士瞬间上前来到了诗人的面前,单手插进了温迪的心口。
“油嘴滑舌。”
还不是要无力的被她拿走神之心!
温迪瞬间睁大了眼睛,在神之心被拿走之后,痛苦的闭眼倒地。
女士慢慢走了几步,抬手看着自己手中所谓的神之心,淡紫色的眼眸就这样注视着神之心,轻蔑的笑着。
“这就是——-神之心?哼,远远比不过我珍藏的华丽棋具啊。”
“那大概是因为你的审美——真的很烂吧。”
倒在地上的人,有些痛苦的喘息着,抚着自己的胸口,但还是不忘反驳着某人。
“温迪––”
空努力的想要挣脱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只能喊着温迪的名字,看着他被面前的女人夺走神之心。
女士听到温迪的话,转身看着地上狼狈的神明,恼怒的想要上前。
却被一只拿着剑的手拦住了去路。
“女士,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冷淡的浅金色眼睛抬起,沉默的武者开口道。
说来很奇怪,在这名武者开口之前,她的存在感似乎很低。
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同事耐心不足了。
女士才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踹上一脚面前狼狈的神明的冲动。
看着拉托尔,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拂过她拿剑的手。
“哎呀,我亲爱的拉托尔,不要这样急躁嘛。”
女士看着地上的温迪,他还在痛苦的喘息着,身上的气息十分虚弱。
“算了,反正神之心已经到手了,走吧,趁骑士团还没赶来,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女士转身一挥斗篷,离开了。
行者跟在女士身后,看着还沉浸在表演中的某人,和后面那所谓的旅行者。
意味不明的看了两人一眼,那双浅金色的眼瞳和温迪的目光交错一瞬,很快就离开了。
温迪的神情一顿,这个人?
然后他倒在了地上。
愚人众的人将空丢下,空看着倒地的温迪,努力的伸手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最后却只能无力的晕倒过去。
拿到神之心后,愚人众也没有久留。
离开蒙德城后,女士把玩着手上的神之心看着一直没什么动作的拉托尔。
“这个任务简直是太过轻松了呢,都不需要你的出手。”
看着面前自负又笑的轻蔑的女士,拉托尔抱着剑,没什么别的话语。
你觉得开心就好。
女士看向她沉默的同事,小小的个子看上去似乎很是孱弱的模样,但若是轻视了面前的人,大概就不会有后悔的机会了吧。
“拉托尔,神之心已经到手了,要一起回至冬吗?”
拉托尔抱着剑,看着面前的人摇摇头。
“我还有事,你们拿着神之心回至冬复命吧。”
说着,拉托尔就离开了。
女士看着拉托尔的身影,这位同事还是一如即往的冷漠啊。
“女士大人,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下属恭敬的询问着面前的女士。
“做什么?当然是回至冬向女皇大人复命,还不快去准备回去的事宜,骑士团的那些家伙可是难缠的很。”
只是希望拉托尔不要再遇到什么麻烦吧,但身为八席确实没必要担心六席。
等到拉托尔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一道小小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你的那位同事还真是嚣张啊,还有蒙德的神明原来这么弱小吗?感觉好奇怪。”
拉托尔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
听到拉托尔没有和自己说话,缠绕在她手腕上的小花生气的缠紧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
“喂!拉托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唔……有在听的。我并不太了解同事的性格,还有那位神明。”
随手解开了挂在身上的布袋,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慢吞吞的吃着。
然后拉托尔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被折叠起来的地图。
“喂,我说,难道你把我带出来就是要我给你做糖果的嘛!”
拉尔和她一同看向地图,发现就是一张提瓦特大陆的全地图,但是却标注了许多地方。
拉尔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人。
果然在深渊待了几百年,连脑子都待坏了,她才不会和面前的人计较。
“拉尔,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实可以听到你的心声。”
所以我可以听到你的吐槽的。
拉托尔收起地图朝着其中一个标注的地方走去。
“所以你刚刚就是在敷衍我对吧!”
“并没有,我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你。”
“说谎,你就是在敷衍我!”
唉
拉托尔叹着气,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哄好某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你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失忆的人还像从前那样可爱,再说了,你也不记得从前的我了好吧。”
似乎是被堵住了,拉尔没有再说话了。
看着拉托尔来到了一座神像面前,她才悄咪咪的探头查看着。
“你要做什么?”
“布置一个小装置。”
拉托尔抬起手,送开了缠绕在手上的绷带,一个复杂的法阵在她手上浮现,就在法阵完全发亮的时候,她伸手贴在了七天神像上。
无形的波动自拉托尔身上涌出,良久她才收回了手。
“那个,在别人家的地盘对神像做手脚,我们不会被打吧?”
“这是个好问题,所以—-我们不能被发现。”
将手上的绷带完全缠好之后,拉托尔就带着手上的小花离开了。
又重新的翻看着地图,舌尖忍不住顶着腮。
唔,好多啊,看来要跑很多地方呢。
“在刚刚那个神明的身后,是荧的哥哥吗?”
想起那个和荧相似的身影,拉尔忍不住感叹着。
“果然和当初的荧一样呢,不过有些太弱了。”
拉托尔想起空的样子,确实有些弱了呢,那位风神的演技可是很不错的呢,不过空嘛。
唉
荧应该不想看到她的哥哥受伤吧。
只是……
“放心,荧的哥哥不会那么弱的。”
只是现在弱了一点罢了。
拉托尔抬头看了一眼阳光,唔,还可以接着跑两座神像。
“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要加入那个奇怪的组织,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共事。”
拉尔百年如一日的吐槽着拉托尔,甚至还为自己取了一个别扭的名字。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