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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米穿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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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草珠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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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他们根本就应付了事,随便找找,找上几天就烦了累了,随便找个理由说找不到。

还不是一样不能解决问题。”如梦懒懒的,闷闷的说。

“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云红试图放松歪着头俏皮的望着如梦,说:“但是我们可以打感情牌啊。

张探长和姨父是至交好友,那么我们就以身世可怜打动他,我想;你会愿意试试的对吗?”

如梦煞有其味的盯一眼云红没做声,后者又说:“我想,能和姨父做朋友的一定也是很有道义感之人。

我们知道能打动他的恻隐之心,事情就好办多了。

到时候他办事就不得不用心。”云红跟如梦眼神交汇,后者若有所思,点头“嗯”一声,云红弯起嘴角笑了。

如梦也挤出一抹笑容,随即又一副郑重其事的站起身。

“那么,我们这就去找张探长如何?”如梦着急就要出门,被云红拉住,递个眼色:“瞧,墙上那个钟。”

如梦看看墙壁上时钟,已经是夜里十点一刻。

“瞧我,一时性急,完全忘了时间,那么,只好明天再去办了。”

高耸的栎树梢头几片云彩倏然飘过,明亮的下弦月时而躲云层时而又探出头。

月光下的洛湖寨子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一抹狼狈身影趔趔趄趄狼狈前行。

只听他口中毫无逻辑痴痴傻傻的喊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嘿嘿嘿……嘿嘿嘿……你是是我的,你是我的……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是齐桡,他已经疯了,口中正疯癫的胡言乱语,头发乱糟糟的如同枯草,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水污秽。

月光下的他脸色铁青,眼神混乱。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是我的……”

他脚下踩踏杂草扑到一棵栎树下抱住直挺挺的树干,又是一串疯言疯语:“你跑不了了,嘿嘿嘿……嘿嘿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在深夜里乱动乱撞,许是累往地上一躺就滚在草堆里泥坑里,滚在幽黑的夜色里。

齐桡就那么肮脏的滚在泥里睡了一宿。

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传来,不远处一老翁牵着牛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稚童玩闹,一边追着牛跑,一边口中唱着童谣:“谁会飞?鸟会飞。鸟儿怎样飞?扑扑翅膀飞呀飞。”

真是好玩的童子,童谣都有问有答,前面老翁笑容可掬地回头看一眼那些小孩子又掉回头继续赶路,后面孩童又唱:“谁会跑?牛会跑。黄牛儿怎样跑?

踢踏踢踏尥蹶子甩尾巴跑。”

老翁牵着黄牛只管走,老牛突然“哞……”叫起来把脖子上的铃铛甩的“咣啷啷”,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在接着是孩童们“哈哈哈”的笑声,几个孩子笑的前仰后合。

又接着是老翁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老牛尿了那疯子一脸,”不知是哪个孩子喊道:“疯子喝尿喽,疯子喝尿喽。”

“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孩子齐刷刷的笑说:“疯子喝牛尿喽。”

“该,咎由自取,”老翁不屑的“啐”一口,牵着老牛走了,只留下齐桡跪在地上:“呸呸呸”的吐骚味。

老牛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走远了。

如梦吩咐秋桐好生照看云红就和顾妈一道出门去了。

曾叔叫老陈开车到江公馆接如梦两人然后直奔警署厅,他们很顺利就见到了张探长。

顾妈在外面等,如梦和砚尘在他办公室谈事情,傅笠负责为他们端咖啡。

如梦和张砚尘一见面就先谈余松的问题,砚尘就表示对余松离世的痛心疾首。

“江兄离世,我深感痛心。”探长说:“事到如今还未能抓到凶手,我内心深感不安,只是这事儿急不得。”

“张……探长……”如梦好奇地打量着他,看年纪约莫不到三十岁,叫叔叔不合适,叫名字更不合适,索性就叫官名。

“小女今天来不是催您办案的,”如梦眉头紧蹙,微颌首说:,“当然,时至今日我也还是仍然为我爸爸的离世而痛心疾首,杀死我爸爸的可疑之人现在仍旧下落不明;这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梦微微仰起下巴迎视这砚尘,说:“张探长……你也知道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她离开我以后,我就成了一个孤儿……无依无靠。”

如梦咬一下嘴唇,说:“如今时局动乱,如梦小小女子孤苦伶仃,随时面临走投无路,不知道,您是否能提携小女一二?”

如梦悄悄打量着张砚尘面容颜色。

张砚尘,他有一张俊秀的脸庞,身形颀长的立在书架前面几乎和书架同高,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皮肤是男士中少有的白皙肤色,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警署服,腰间扎着棕色皮带,飒爽挺拔,气质简直是超逸绝尘。

砚尘有着宽阔漂亮的额头,双眸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边缘线微硬朗的唇滋润而饱满。

虽然砚尘是做警署的武人,却有一张带有书卷气的嘴角。

砚尘看看如梦不经意勾起一抹笑,说:“你不必对我客套。

从年纪上讲,让你称呼我叔叔确实有些尴尬,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叫名字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如梦张着大眼睛跟他对视着没作声,他又说:“我姓张,这个你已经知道了。

我的名字叫做砚尘。

砚是笔耕砚田的砚,和光同尘的尘”

张砚尘,如果他不特意解释一遍的话,如梦想不到砚尘是具体那两个写法。

砚尘,砚尘,如梦暗暗咀嚼着这两个字,确实是充满书卷气的名字,但总觉得跟他的探长身分似乎不太搭调。

“好的,砚尘。”如梦想了想,说:“说老实话我来之前还有很多为难。

现在见了你,我反而轻松多了。”

“为什么?”砚尘问。

“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只会喊打喊杀的;粗俗无礼的武夫。

现在一见才知道是我错了。

你看起来文质彬彬,蛮有书卷气的,浑身上下倒有几分文人气质。”如梦直言不讳,“所以,我觉得放松了一些些。”

“哦?”砚尘困惑而好奇的打量如梦,“是吗?”

如梦今天身穿一件黑色长款旗袍,衣服上的绲边是白色的细细长长一条绵延不绝直到裙摆,衣服领子是圆形立领,领口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山茶花,她简单的梳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从她的眼底似乎有溢出来丝丝哀愁,幽深不捉,脸上不施粉脂,看上去略有憔悴越发让人觉得多了一点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砚尘竟觉得心底一阵莫名的痛楚,他快速压下这份感觉,干涩的,掩饰的说:“江兄在世时候跟我提过你,说你写的一笔好字,看来你平时课业很用功。”

如梦勉强笑笑。

砚尘又说:“不愧是读书人,莫不是这个原因才夸我有书卷气?”

砚尘想挤出一抹笑,却发现有些艰难。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如梦连声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是真的看你文质彬彬,举止潇洒,所以才……才这样夸赞您的。”

如梦时常神思恍惚,心神游离,只为自己重要听到的做回复。

砚尘的话让她有泛起些许不安与惶惑。

大约砚尘看出她的不安,“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要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砚尘爽朗笑说:“你今天来找我具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但说无妨?如梦觉得正中下怀,犹疑说:“我……我有个好姐妹,算是我爸爸的干女儿,她失踪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

如梦说着说着又觉得心底一阵黯然,愁眉紧蹙。

失踪人口?这对警署厅简直是小事一桩。

“哦,你是说那个叫纪小柔的姑娘吗?”砚尘问。

“是啊,就是纪小柔。”如梦激动的喊着:“原来你知道她?”

砚尘知道纪小柔?那么他早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如梦思索着,惊异着,不解着。

砚尘说:“嗯,这个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也已经有所行动。”

有所行动?如梦已经感动了。

“最近多少有点眉目了。”砚尘走到桌子旁拿过一张画像递给如梦。

“你看看,是她吗?”

如梦接过画端详着。

画中女子穿着一件浅蓝色衫子的半身像,眉清目秀,梳着两条麻花辫。

“嗯,看装扮和眉眼感觉的确是她。”如梦歪着头盯着画,“只是……这画像的画功?”如梦犹疑,有未尽之言,咬着唇不再说话。

“嗨,那个不必管她。”砚尘也觉得巡捕房的画手不大行,“你就看个大概,只要确定是纪小柔就行,我会派人手大肆寻找,如果画上的人不是她,那我这边还得令想办法。”

“嗯,是她,”如梦瞥一眼砚尘继续看画,“就是纪小柔。”

“是她就好。”砚尘双手撑在桌子上,好奇的紧盯着如梦,“其实,这些天我们也打听到一些眉目,有人说她几个月在城外的那座山上出现过……”砚尘思付着说:“我在想她会不会寻短见,有跳水自尽的可能……”

砚尘并没有太大把握,但依他以往经验猜的**不离十。

“跳水?……自尽?……”如梦惊愕的张圆嘴巴,瞬间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脚下不稳差点要摔倒,还好身后是椅子托住她的身体。

小柔要自杀?这是如梦想都不敢想的。

砚尘发觉不对劲从桌子里面绕出来来到如梦旁边站定,说:“你先别着急,这只不过是我猜测,不一定就真的如此发生,对了,我还有一件东西给你看看。”

他歪着身子从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绒布料做的盒子递给如梦;并示意她打开看看。

她望望他顺从的照做了。

“这……”她抬起头来困惑的看着他:“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

砚尘抬起手臂指了指绒布盒子,说:“这是从桥上捡来的。”

捡来的?如梦更加困惑了。

“这个东西是乌城所没有的,我家里有,是我爸爸托人从北方带过来的,据说运输过程非常艰难。”如梦捏住盒子里的一串小珠子手串,通体黑色且噌亮噌亮的。

“这个小东西怕虫蛀也怕气候不合适,尤其摘下来后怕潮湿,必须要在夏天晒足足的太阳,并且要在非常干燥的状况下才能保存。”如梦拿起那串珠子,说:

“一颗小小珠子亮油油的,很漂亮。

我以前常说这个东西就是天然的珠子,比人手工制作出来的那些珠子更有韵味。

甚至比那些玉啊,翡翠之类质料制作的珠子更漂亮,可是相比之下这种纯天然的却自有一种独特的风骨。

我曾经和小柔一起穿这些草珠子,穿成帘子既雅致又美观,还与众不同。”如梦回忆这过往笑了,“我还和小柔一起穿过手串,只是她一直不舍得戴。”

砚尘看她笑了,心情也有被点燃的感觉,不知怎的这个小女孩竟然那么牵动他的心。

“后来她过生日,我送她一串白水晶手链,她很喜欢,自那以后就每天戴着,但是我从来不知道她始终随身携带这串草珠子”

“草珠子?”砚尘疑惑的,不解的说:“什么是草珠子?”

如梦猛的想到什么,急急的喊:“不对,你发现这个,那是不是说明小柔她……”如梦不敢再想下去,舌头哆哆嗦嗦地说:“她不会……凶多吉少了吧?”

砚尘快速反应说:“你别担心,刚才我说她会跳水自尽只是我的猜测,完全还没有被证实。”

“不!”如梦一只手拉住砚尘袖子,惊慌失措地,喊:“不!她一定凶多吉少了,这串草珠子她一向珍视,怎么会无缘无故丢下它呢?她一定是发生意外了,探长,你帮我找她,你帮我找她……”

砚尘看一眼如梦抓着自己的手,又望着她的眼睛安抚她说:“别激动,如梦,我马上发动人去找。”

砚尘走到门口喊一声:“傅笠”,外面应一声:“到。”

砚尘又说:“马上派人去找一位叫纪小柔的姑娘,就是上次给你看的那副画像上的女孩子。”

“是!”傅笠应说:“我马上去办!”

半晌,砚尘似乎又想起什么,走到如梦跟前疑惑的说:“你刚才说白色水晶?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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