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灵随着刘石来到营地,说是营地,实际上就一平地上塔了几个简易帐篷,地再铺一张草席,当作床。中间有个火堆,拿了些树枝当柴火,外面再围一圈石头。
对于她天天背靠地脚朝天最多也就铺些树叶来说的人来说,这里配置已经算相当豪华了。
在营地里总共有三个人,一圆脸浓眉矮个的中年妇女,一个留着长胡须佝偻着身子长着方脑袋的老头,还有一个长着大众脸的男人。
他们听见声音,知道刘石一行人回来,但当见其后面跟着个小女孩。那中年妇女的脸色立马变得很看,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刘凊瑾责骂道,“凊瑾,别再搁那一天到晚大发善心,之前你收那一对舅甥,好歹是能干些活,而且还送了咱们一个帐蓬。所以我也没说什么,但今天呢,一个小女娃能干什么!”
老头一开始就站在火堆思考着什么听到动静也仅仅看了几眼袁可灵,便将头转不再理这事。
另一边的男人坐在地上,将目光集中在沈碎风身上,用余光撇了一眼袁可灵。
面对中年妇人的指责,刘凊瑾却是直接将头转过,不去搭理她。但这时刘石出面劝助那妇人,“好了好了,这小女娃是我提议带回来的,并且她答应每顿去只吃其他人一半的粮食。”
可那中年妇女转头责备起刘石,“刘石!你也真的,怎么任着凊瑾的性子来,万一以后出什么事怎么办。”说完转身回了帐篷里直接躺下。
刘石扫了一眼营地,拍了拍坐在男人“李四七去哪了?”
“他啊,说是去探探明早要走的路,估计就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刘石明白似的点点头,接着便进了营地内。
这边沈碎风也向袁可责介绍了营地内的几人“那年纪最大的人叫祁理文,曾经是个教书先,刚才骂瑾儿姐的那人叫马芳,至在那坐的,是我的大舅云瓦,至于石大哥说的李四七,他石大哥的好弟兄,平常也对我们很照顾。”
“嗯”,袁可灵回应道。
“两个小家伙进来啊。”刘石催促道。
沈碎风和袁可灵二人也进入了营地里,沈碎风坐到了他大舅身旁,而袁可灵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随后包袱中的竹简拿出来开始阅读上面文字。
一看到袁可灵拿出竹简,祁理文像是发出了光,笑着脸靠近询问:“女娃娃呀,你看不懂上面的字,要不然我帮着你读出来吧”
“不用,我识字”,这话引着所有人都感惊讶。
但在一边给火填柴的马芳却是出言嘲讽:“小东西,别以为在别人那学了几个简单的字,就真当自个儿了不起。”
可这言语并未影响到袁可灵,她自顾自的读了起来“人食名,盈恃炁而亏三衡,其不可行矣。”,语还没说完,那将围着她的一行人都直接惊呆了。
马芳更是哑口无言,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就认字而已,不会写文章写诗,又有什么用”,然后便走开去找柴火了。
“历害呀,小可儿,还懂得这么多,我顶多也就识得说话时常用的字。”刘凊瑾惊叹道。
这她凑到袁可琳的耳边,轻声说:“唉,别理那婆子,要不那婆子狡了些,石大哥也不会收了他,至于那老头收他,单因为他见识稍广而已。”
而这时祁理文看着袁可灵竞能一字不错的将竹简上的内容读出来,先是一阵惊,但之后却说:“看来你还识些字,不过竹简保存起来有讲究,得用帙裹起来。”
袁可灵歪着头显然不懂什么是帙。
但这可给祁理文高兴坏,接首兴奋地说:“这帙能就是块布将竹简包起,这样也好保存些”说着也是用手在地上把字写了出来。“看就这么写”,倒显得他有些像孩子得夸奖的模样。
袁可灵却是浅浅的回回答了一句“哦”。便开始去理解刚才竹简上话的意思,“难不成说这名不是啥好东西?”,她回想着自己吃了名后的痛苦经历,也认定这所谓的“名”一定不简单。
低头又看向竹简但这时,只听刘石喊了一声:“吃饭了!”,没反应讨束,她便被刘凊瑾拉着去吃饭了。
一群人围在篝火旁,篝火上放着一个几块石头固定住的陶锅,火焰是完全将陶锅包裹。
陶锅里面咕咕冒着热气,并散发出粟米的香味,这香味对于长期没有吃在吃过食物的袁可灵,几乎将她的心神给勾住了。
当掀开盖子的那一刻,黄灿灿的粟米,在袁可灵的眼中犹如金子般夺人眼球。
刘凊瑾拉着袁可灵坐在了她的身边
刘石拿着一陶勺,舀了几下,确定不烫了,就先给刘凊瑾盛了一大碗,而后给其它人包括自了盛了半碗多点。而给袁可灵只有半碗不到。
但她并没有不满,毕事事先说好就只有半份,于是她便将心全都放在食物上。
一会儿食物就吃完了,可这时一旁的沈碎风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自己一些,袁可灵也没有拒绝,朝他表说了声“谢谢”。
沈碎风笑了笑,而云瓦看到将自己仅剩的粟米,分给了袁可灵和沈碎风。
“舅舅”。
可云瓦并未回应,而是放下碗,离开火堆,躺在帐篷外的草席睡觉去了。
沈碎风刚想起身,却被刘石拉了回来,并告诉他“你这样反倒会寒了他的心”
沈碎风听劝告,坐在了地上,默默地将碗中的粟米吃完。一个人独自选择了一个帐篷,躺在草席上与云瓦保持着距离。
这时一粒粟米掉到了袁可灵手上,她看向了一旁正狼吞虎咽的刘凊瑾,吃掉了掉在手上的粟米,转头将自己碗里的的剩下的粟米吃完。马芳早早去睡了。
太阳落了山。
“您们真太不丈义,吃饭都叫上我。”,只见年轻男子从不远处走来,刚一进营地便注意到坐在地上的袁可灵,“呦,这小娃这谁呀。”
“你姑奶奶”,刘石打趣道。
直接引得祁理文,刘凊瑾和马芳哈哈大笑。
但那年轻男子,并未在意,径直走向袁可灵“小娃子,我叫李四七,你叫啥名子呀?”
“她叫袁可灵”,刘石道。
“没问你”
“小娃子,是不被那石老混蛋,拐来的。”
袁可灵摇摇头。
“别搁那问了,陶锅里还有给你留的粟米。”
“小娃子,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保不会让你受他人欺负。”
“那娃儿,别一天到晚信他那些鬼活,他就是个混江湖的。”,刘石向袁可灵道。
“话说这小娃子睡哪儿。”一旁的李四七提问道。边话他边拿起陶锅将里面的粟米一饮而尽
“跟我睡吧”,刘凊瑾说道。刘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吃饱喝足,刘石站起身,正想着去睡觉。
但一旁祁理文却不乐意了。“不是说好听我讲书的吗?”
刘石一脸无关紧要说:“明天吧”,说着便躺在草席上。
“这…唉呀”,没办法祁理文也只好回去,选了张破草席躺了下去。
刘凊瑾拉着袁可灵来到帐篷下睡。
眼见一帮人都躺下了,李四七也随意找了块空地去睡觉。
夜里袁可灵回想起,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江湖?名?那种子究竟是什么,那黑衣女人又是谁。”,可她却是一点头绪。
夜深,袁可灵只觉自己的眼皮逐渐沉重,接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