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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雾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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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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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你都知道了吧?”刘WY语气严厉严肃地问。

在他面前,一块巨大的石板上躺着一个男人。那件曾经价值不菲的蓝色道袍,如今却破损不堪,布满了污渍,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啪嗒一声滴在冰冷的石板上,激起一丝寒意。他的手脚被道袍边缘的线头紧紧捆住,肌肉因用力挣扎而微微颤抖。那双眼睛,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不停地在洞穴周围游移,但不像是在寻找一丝逃脱的希望,仅仅是在寻找。洞穴的阴影仿佛无形的怪兽,吞噬着他的勇气和希望,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我知道,我的牺牲会让你拥有治疗我女儿的力量。求求你,救救她。我已经付出了一切。”男人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恳求。

刘WY环视四周,十位摘星者静静地站在祭坛周围。他们身穿洁白的长袍,胸前绣着巨大的白色翅膀,仿佛象征着他们的纯洁与虔诚。火把的微光在洞穴粗糙的墙壁上跳动,映照出摘星者们坚定的面容。

刘WY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庄重。他缓缓地将手放在男人潮湿的额头上,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紧张的颤抖。“我会救你的女儿,”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给她,神明拥有的东西——生命。”

男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与感激。“谢……谢谢您,沟通者大人。愿神明和晓冰橄的摘星者保佑您。”

刘WY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他不能再失败了。那些向他寻求救赎的可怜灵魂眼中的渴望,每晚都让他感到不安。如果神明能帮助所有人,而不是只帮助那些人,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刘WY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他不能再失败了。那些向他寻求救赎的可怜灵魂,那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每晚都在他的梦境中纠缠不休,令他辗转难眠。如果神明能帮助所有人,而不是只眷顾那些虔诚的摘星者,这一切就不会如此艰难。

他从长袍的深口袋里掏出两件物品——一块紫色的水晶和一颗漆黑的黑水晶石头,紧紧地握在手中。水晶冰冷而坚硬,玛瑙则如同深渊般吸引着他的目光。他拿起石板上的小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烁寒光。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仿佛他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那个即将献身的男人站在祭坛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刘WY,他的摘星者们也都在望着他,渴望从他那里找到指引和意义。这些人是他从街头巷尾挑选出来的,他把他们带回家中,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归宿。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损失,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刘WY知道,为了追随他,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他们的忠诚无可置疑。

刘WY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他感受到摘星者们的期盼,也感受到自己肩上的沉重责任。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差池。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内心的决心却愈发坚定。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必须带领这些可怜的灵魂找到救赎。

“我的朋友们,我的家人。今晚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向神明祈祷,希望他们能伸出援手。但这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呢?“

“贫困和绝望!”一个男人怒吼道。

“他死后,我被迫在地下舞池谋生。为什么他们没有听到我的祈祷?”一个头上垂下细碎的流苏的女人悲愤地问道——她的额头和脸颊上都留着大大小小的水晶刻痕。

刘WY点了点头,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我们都因所谓的神明而遭受苦难。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拥有像他们一样的力量,我们会做些什么!”他举起刀子,石板上的男人开始颤抖,长袍勒进他的血肉,他痛苦地扭动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个人的最大愿望就是拯救他的女儿免于死亡。像许多人一样,他愿意为了女儿牺牲自己的生命。”刘WY盯着男人的眼睛,语气坚定而冰冷。

“向神明祈祷吧。祈祷他们能将你生命力所能提供的全部能量赐予我。有了这些能量,我就能帮助你的女儿。”

男人的眼睛睁大了,开始低声祈祷,声音逐渐变得高亢而绝望。“,最亲爱的——所有神明中最光荣的。帮助我!我奉献我的生命来拯救我的女儿。请听我的恳求。我的生命换她的生命。”

刀子刺入了他的胸膛,他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染红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刺入他的身体。他的鲜艳的流动的生命像小溪一样流淌在石头上,滴落在地板上。他的头向后倒去,最后一次呼吸在他的唇边化为虚无。

刘WY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那一滩红色中,挖出了男人的心脏。

他将黑宝石和那心脏紧紧握在手中,低声开始吟诵:“神明,请听我们的祈祷。这个人做出了终极的牺牲,就像几个世纪前的晓冰橄一样。赐予我们您的力量,让我们见识您神性的伟大。我们将在您的名义下创造奇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虔诚而坚定的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能量,穿透了每一个角落。

他握着三件物品,继续吟唱:“风莫停!”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更加响亮的声音咒语:“雨急骤!”随着他加大力度,艳丽的红色从他的手指间渗出,滴落在地上,仿佛在为他的祈祷增添一层血色的庄严。每一滴都如同一颗红色的宝石,闪烁着生命消散前的光芒。

他能感觉到黑宝石的阴影能量如潮水般涌上他的手臂,冰冷而刺骨,宛如冬日的寒风刺入骨髓。当他激活玛瑙时,一片浓密的黑暗迷雾开始从他的手中扩散,迅速将他们所有人笼罩在其中。迷雾如同一条巨大的黑色蛇影,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压迫着他们的呼吸。他的手臂开始发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压迫,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尽管他之前已经多次进行过这种仪式,但每一次黑暗的降临仍然让他不寒而栗。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敬畏。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任凭黑暗吞噬他的感官。他的眼睛微微闭上,感受着那股无处不在的阴冷,心中却坚定不移。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一个超越凡人的奇迹。

洞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火把闪烁的火焰在低语。黑暗渐渐从玛瑙中退去,所有摘星者的目光都紧紧锁在刘WY身上,没人敢发出一丝声音。他缓缓松开手,心脏、水晶和玛瑙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变化。

他怒吼一声,将心脏狠狠摔在地上,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靴子。“假神!”他对着洞穴的天花板咆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倾听?还要我给你们多少条生命?”

一个女人无力地跪倒在地,另外两个则坐在洞穴深处,脸上写满了失望与绝望。刘WY的怒火如同烈焰在胸中燃烧。

他又一次失败了。为了获取神明的一丝力量,他牺牲了多少人?二十?二十五?他早已记不清了。愤怒像洪水般冲刷着他的血管,他猛地将两颗宝石塞进口袋,冲出洞穴,迎着寒风凛冽的夜晚。

一个小时后,刘WY骑着他的母马在平原上向东飞奔,前往坎索斯。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但憎恨却如毒蛇般在心中盘旋——对所谓神明的憎恨。

远处,莫水墙上燃烧着数百个巨大的火盆,火光在夜空中闪烁。刘WY看着这座城市,低声咆哮。沟通者们此刻一定在他们奢华的住所里安睡,晓冰橄摘星者的首领们从不缺乏财富。他们真的比那个为了女儿而牺牲自己的人更值得拥有神圣的力量吗?为什么他比那些高高在上的鸟类更没有权利拥有神圣的力量?每个人都崇拜他们,将他们视为神明,但刘WY知道真相。他们不过是值守人,生活在光明领域的另一个种族。尽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那惊人的再生能力。

刘WY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痛苦,他的眼神在火光中闪烁着决心。他知道,自己不会就此放弃。他要揭开这虚伪面纱背后的真相,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刘WY猛踢马肚,逼得母马狂奔如风。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拯救家人。为了这个目标,他奉献了自己的青春。他的父亲是第一个倒在那种神秘疾病下的人,那疾病无情地夺走了他们一家四口的生命,缓慢地将他们变成了空洞无神的行尸走肉。

母亲病倒的那段日子,他夜夜祈祷,恳求神明的怜悯。神明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甚至在他献出几年寿命后,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然而,好景不长,疾病再次卷土重来,母亲的身体迅速衰弱。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为何神明接受了他的牺牲,却依然让母亲离去?神明怎能如此无情?

几年后,他的姐妹们也相继病倒。此时的刘WY已成为胡尔大教堂的沟通者,对神明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决定进行第一次人类祭祀。一个无家可归的女人来到大教堂祈祷,他将她引入私人房间,给她食物和酒。在祈祷中,他残忍地勒死了她,希望用一条生命换回姐妹们的健康。然而,这种残酷的祭祀并未奏效。神明拒绝了非自愿的献祭。从那以后,即便是最简单的祈祷也对他失效了。他再也无法使用强化视觉的祈祷,也无法通过汲取生命力来治愈伤势。

在辽阔的平原上疾驰时,刘WY陷入了沉思。忽然,一个巨大的有翼阴影从他头顶掠过。他猛地拉住缰绳,母马的后蹄深深陷入泥土,拼命地服从着骑手的命令。刘WY的心脏狂跳,他知道,这一刻,将决定他和家人的命运。

母马终于停了下来,扬起一片尘土,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浓密的尘土在空气中翻滚,伴随着母马急促的喘息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就在这时,一只有翼生物悄然降落,距离不过五米。母马惊恐地踢了几下,马蹄重重地敲击地面,刘WY猝不及防,被猛地掀下马背。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肩膀先着地,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袭遍全身。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每一次触地都像是被重锤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刘WY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疼痛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惊恐,心跳如雷,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腔中跳出来。

当他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生物时,所有的疼痛仿佛在瞬间烟消云散。那生物是他们中的一员——神明中的一员。它向他缓缓走近,巨大的羽毛翅膀和锐利的鹰爪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普通的胳膊和腿。眼前的人看起来非常年轻,身材修长,动作优雅得仿佛每一步都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微风轻轻拂动他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发丝在月光下如丝绸般闪烁。那双明亮的黄色眼睛在夜色中几乎发出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走得越近,气氛越发紧张。每一步都像是在拉紧一根无形的弦,令人屏息以待。银白的发丝在风中舞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如同鹰眼般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那双黄色的眼睛,犹如夜空中的星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和力量,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大地共鸣。风在他身边低语,似乎在为他的到来而欢呼。银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映衬出他那俊美而冷峻的面容。他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洞悉一切秘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他那优雅的步伐和令人窒息的气场。风继续轻拂着他的长发,夜色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神秘。

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惊愕、敬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交织在一起。这个神明的出现,不仅仅是视觉上的震撼,更是心灵深处的一次震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似乎也加快了节奏,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瞬间消逝。

“内心腐烂,背叛了自己的同类。沟通者,你不再配得上你的称号。”他的声音轻柔,却如雷鸣般严厉。

刘WY挣扎着站了起来,掸掉裤子和衬衫上的灰尘。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值守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你...是真的吗?你来了吗?”

值守人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们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们已经看到了你对待你声称要服侍的人的方式。如果你的事业是正义的,你就只会牺牲你自己。”

刘WY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目光无法从值守人身上移开。“但...但如果你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不倾听?求求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帮助所有人的机会。”

“不!你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应该为你的罪孽付出代价,在痛苦和不幸中度过余生。然而,你的命运并非由我们决定。”值守人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刘WY走近,伸手去抓值守人的肩膀,想要将这个神明晃醒,但他最终没有碰到它。值守人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刘WY推倒在地,并摆出了防御姿势。

刘WY跪了下来,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你凭什么来决定我们的价值?你们统治着天空,也许认为自己是神明,但你们不过是一群冒牌货!”

值守人的翅膀和鹰爪再次出现,它转身准备起飞。这个年轻人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但你的家人已经无药可救,即使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你走得太远了,我们必须确保你永远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刘WY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们不再插手埃洛尼亚的事务。然而,我们永远会帮助那些相信我们的人,那些愿意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人。”值守人停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决绝。“当一个自称服务光明的人堕落到你这样的地步时,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你违背了你的誓言,沟通者们会审判你。”

巨大的翅膀卷起尘土,值守人起飞了,迅速升入空中。

刘WY看着,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它他站了起来,向莫水的东门跑去。他必须在沟通者们赶到之前回到那里。他必须拯救他的其他摘星者,那些没有和他一起进入洞穴的人。

昏暗的教室里,打着斑点领带的张教授刚做完自我介绍,开始进行出发前的安全教育,即一部分世界观介绍。他手中拿着一支粉笔,时不时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关键的字词,动作优雅而流畅。那双手修长而有力,指尖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多年来的教学经验。他那略显陈旧的领带,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与他那略带沧桑的脸相呼应,有着几分不协调的违和感。

忽明忽暗的小吊灯下,十几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坐在桌椅间,穿着黑白相间的色军装,但看起来大都睡眼惺忪。他们身上的军装,虽然样式统一,却有着些许细微的差别,仿佛暗示着他们各自不同的身份背景。

“我是谁?我不是刚考完高考吗?这是哪里?我要干啥?这是谁?我死了吗?”

少年们的心中充斥着疑问,他们茫然地望着四周,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答案。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措手不及,仿佛跌入了另一个世界。

教授讲到一半,忽然顿住。恍惚间,不知怎的,他蓦地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坐在这里,听头上簪花的老太太讲另一个版本的讲义。那时的教室,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学生们热情洋溢,争先恐后地提问。

当时的学生很多,不仅坐满了整个教室,还要另找板凳,可现在就只能找来几个孩子了。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如今的时代,已经与过去截然不同了。

“唉,我知道,刚来肯定都有点不适应,下一次就好啦。”回过神,他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这些学生,目光停留在第一排中间白发男生的身上,脸一下子垮下来。这白发男生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漠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的手上还戴着一串奇怪的装饰品,看起来像是一些没有功能的金属零件。

扭曲的光线中,手杖轻轻敲点他面前的木桌,散下一片阴影:“下次都不准带无功能的挂饰,不准搞无用途的文身,也不准弄什么怪异的发色,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他又举起手杖,斜睨着看着一脸迷茫的男生,戳了一下他的肩,“你跟我走。管家,管家?”他好像在找什么人,生气地拿手杖戳了戳地,“快来,别墨迹了,带孩子们去接任务吧!”

话音刚落,灯就灭了。教室右前方有高跟鞋叩击着黑暗中的地板,丝丝缕缕幽香随着这由远及近的硿硿声自淡转浓,半晌,只听“啪”的一声,教室霎时亮如白昼。

在座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或是挡住,或是眯起。在他们有限的视野中,一位看似法师的姑娘站在敞开的教室门边。她没有戴帽子,冷风顺势灌入教室,吹起她那及腰的长发,仿佛一团暗红色的火焰,在空气中肆意舞动。

她一手叉腰,另一手拉着墙上巨大的电闸手柄。手柄上方贴着几行大大的黑体楷书字,在白墙上格外醒目:“上课前请开灯”。

“哎呀,教授怎么又忘了开灯了?”她咕哝着,“他们那代人真是太环保了!”

众人:????

她的身影闪动了几下,就坐到了第一排空出的……桌子上——那位白发男生已被教授带走。

“我呢,是雾所下派负责,呃,这个新人任务指定的。”把棕色的高跟皮靴踩在椅子上,发出“嗒”的一声清响。

“哦,那,那师姐,是不是就相当于新手引导啊?”离的远的梳着狼尾头的男生打破了维持小半分钟的沉默。

法师没有排斥这个称呼,只是沉吟着思考,挑起左边的眉毛:“嗯……我也就算是新手引导的前半部分吧。话说你们好安静啊,好没劲耶……”

众人:……

“哎呀先不瞎聊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这批是什么任务来着?”她把手伸进宽大的白袍里,找了好一阵,捡出一卷像被狗啃过的羊皮纸,清清嗓子:

“咳,第三十五批天选人,未有天赋极高者,均举体无饶纵,掇皮无余润……啊不是这份,抱歉哦~”

在众人逐渐凝重的目光中,她尴尬的笑笑,手底下却是又翻了一遍,掏出一只连着耳机的手机,感慨道:“还是用这个方便啊!”年轻的法师小姐开始极不熟练的用一根手指缓慢敲着屏幕,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什么。

众人内心:引导员可以换吗?

正当这批新人卡死在新手教程时,让我们移动视角。

远在另一端的虞略镇外30公里的近海水域,先锋舰队正逐浪而来。

她低声说道:“目标,虞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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