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般野舌尖发麻,楼悯才放过她。
般(bō)野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着,她能从楼悯的动作中感受到他极端的控制欲,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危险的她有点想跑路,可又无处可去。
楼悯要十八岁时也这么吓人,那就算把她活活打死,她也不敢去主动招惹楼悯。
身后。
男人的手臂慢慢攀上般野,她身体并不明显的一僵,然后飞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转身温和而平顺的回抱住楼悯。
甚至用头发在他颈上蹭了蹭,在明显听到楼悯的呼吸错了一瞬后,她才彻底确定楼悯很吃这一套。
般野仰头温顺的望着楼悯,她明明什么都未做,却更像什么都做了。
她主动将自己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猫,暂时收起了利爪,静静等待最后一击。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般野才得以脱身,她有些反感的移动到床边上,这里是离楼悯最远的地方。
因为过于激烈,她胃病好像犯了,此刻正一阵阵的灼烧着,断断续续的痛楚让她烦躁起来。
她烦的蹙着眉,手上揉着肚子,动作轻缓,没发出任何动静。
忽然,一阵温热的气息吐露上般野的后颈。
紧接着,是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腰,比她更炽热的手掌接替了她。
楼悯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紧紧贴着她响起:
“疼醒了?我给你揉揉,你再睡一会儿吧。”
般野身体僵硬,女生的这个位置都很【/敏】感,只要有气息落在那上面,无论冷热,身体都会软倒。
得亏吐在她后颈上的气息是热的,要是凉的,估计是鬼。
般野尽力胡思乱想着,酥麻触电般的感觉肆疟全身,不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她很难熬。
她暗暗咬紧牙,楼悯这狗肯定是故意的。
“我让管家给你买胃药。”
般野趁机移动了下,回应道:
“好。”
楼悯的动作很温柔,很有耐性,或许男人的体温天生就比女人高,他揉了没一会,般野还真没那么疼了。
就在般野昏沉着快睡过去时,楼悯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值得奖励。”
“想不想知道嫦夜的机密是怎样泄露的?”
般野大脑瞬间清醒,她拂开楼悯的手,转身坐了起来。
她一直对嫦夜那些机密文件的泄露很怀疑,那些重要的文件她甚至没留纸质版,电子版也都是不联网的。
上个月的一天嫦夜大楼停电了一晚,她本来没在意,可第二天那些文件便被发进了她邮箱。
她本以为是有人想敲诈勒索,文件只要不彻底泄露,就还有挽救的机会,可那人在圈内发布了嫦夜的机密内容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警方成立专案组查了快一个月都没个眉目。
从那天之后嫦夜集团的股价就一天比一天低,直到现在已经在崩盘的边缘了。
楼悯将般野面向自己拉倒,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眼神温柔到宠溺的看着她,道:
“下次记得存纸质版,最起码我得派人取一趟。”
般野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眸惊到失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尖声问道:
“楼悯你疯了吗?这是入刑法的重罪,被抓会判无期的!”
“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
楼悯伸手将她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眼神幽深的凝视她,不置可否。
“你可以试试。”
般野突然瞪大双眼,她想起了几件匪夷所思的事。
“你对家的那几个集团总裁,是怎么……”
她声音发颤,没敢再说下去。
楼悯动作轻柔的将她完全揽进怀里,慢慢抚摸她因惊吓正剧烈颤抖的背,然后一下下的轻拍,像哄一个小孩儿睡觉一样。
“乖乖不怕哦,睡吧,睡醒了胃药就到了。”
般野的胃又重新抽痛起来,剧烈的痛楚更胜刚刚数倍,可她不敢显露半分。
她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楼悯这个恶魔……
他是真的疯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装睡,很多事情她根本不敢细想半分,可那些惨烈的新闻像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在她脑中闪回。
楼悯究竟是怎么在三年内成为魔都顶级权贵的?
般野还记得闹得最大的那件事,那时夷则正和一个已经扎根了几十年的老药企抢夺市场份额,当时只要是医药这个行业的人都认为夷则没有任何胜算。
可偏偏夷则就是胜了,那个老药企的现任CEO突然脑溢血死亡,然后他的儿子出了车祸,半身瘫痪。
再然后就是那个老药企被家族的旁支彻底分剐干净,自此之后,在魔都立足了几十年的一尊庞然大物消失了,消失的悄无声息,无人问津。
当时那段日子,不是没人怀疑过楼悯,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落实。
如果不是楼悯主动和她摊牌,她也不会记起这些零碎的记忆。
她当时还奇怪过,好歹是个集团继承人,车祸的那么惨烈的模样竟大刺刺登上报纸了。
那阵子很多人都因为那张图片吓得换自行车上班儿。
不对……不止这一件……
般野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但她自己却毫无察觉。
楼悯轻拍般野后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他看着般野明显没有睡着的颤动,眸中深意愈浓。
怕么?
怕就对了,养的猫儿可以野,可以和他闹脾气,甚至可以抓伤他,但绝对不能不敬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