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点儿,就这么小一张,我都怕你一不注意就捅破了,
等哥有了正式工作,就能存折实储蓄,再也不用担心钱毛得快,等今天预支到工资,哥下班的时候多买些草纸回来,咱以后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听到哥哥说要多买草纸回来,何雨水也跟着笑了起来,谁不想草纸自由呢,
“哥你真是太好了!
其实现在能有草纸用就已经很好了,我小时候有一阵子用的还是小竹片呢,大冬天的还得洗,可冻死我了。”
何雨柱知道她说的是1948年金圆券改革的时候,
那时候钞票跟废纸没什么两样,疯狂贬值不说物价更是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就连丰泽园都关门歇业了一段时间,
老何家那会儿穷得差点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用草纸搽屁股。
“行了,你别搁这儿忆苦思甜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哥。
赶紧的,昨天一天没拉屎,你说得我也想去上茅房了。”
“马上就穿好了。”
兄妹俩有条不紊的穿好棉衣棉裤,戴好帽子围巾,双手拢进袖子里,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出了家门,
何雨水先是跑到聋老太太家里看了看,没一会儿就端着尿盆走了出来,
跟着就皱着眉头向哥哥诉苦:
“哥,东旭嫂子昨天不是生了吗,她到底啥时候能回来,
我都已经给老太太倒了两天尿盆了,我好想一大妈。”
听到何雨水这番话,何雨柱没好气的暗自嘀咕,你这哪里是真的想念一大妈,你这明明就是想一大妈回来给聋老太太倒尿盆,自己好偷懒,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柱自然不会直接戳破她这点小心思: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也就这一两天,等东旭嫂子从医院回来,一大妈自然也就跟着回来了,再坚持坚持。”
跟着,何雨柱又笑呵呵的接着说道,
“不过雨水,姑娘家可得勤快点儿才行,不说以后嫁了人要操持家务,就算是在学校和女同学闲聊,也得有共同的话题才能交到朋友不是。”
听完哥哥的教诲,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应道:
“知道了。”
教育完何雨水,何雨柱又带着她迎着寒风继续朝着公共厕所走去,
公共厕所离着四合院并不远,兄妹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到了,
这时候时间还早,天气又冷,公共厕所虽然有人排队,但也不多,兄妹俩一边各自排队,一边热情的和街坊们打着招呼,
“李大爷早上好!您这身子骨可真硬朗!”
“王大叔,这么早就出来啦?”
“马大婶,今儿个气色不错呀!”
“陈姨,您这衣服真好看!”
……
何雨柱兄妹俩热情的打着招呼,正在闲聊的街坊们也转头望了过来,当看到是何雨柱时,顿时就两眼放光,七嘴八舌的八卦起了昨天的事,
而且经过昨天大半天的发酵,街坊们现在都知道了何雨柱不好惹,真敢送人去街道,所以都没再叫他傻柱,
“哟呵,这不是昨儿个才收拾了邱平那帮老娘们的柱子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可不就是柱子,
邱平那帮人昨天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丢了老大的人!”
“真是看不出来,以前就只知道这孩子打架有一手、嘴皮子也遛,没想到脑子也好使!
连邱平那帮老虔婆都能收拾了。”
平日里就跟邱平她们那一伙儿人不太对付的马代英,更是毫不掩饰内心的幸灾乐祸,一个劲儿地夸赞何雨柱,
“婶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柱子你小子除了打架厉害之外,脑子也这么好使,
关键是下手也够狠,
居然直接闹到街道去不说,还写了那么个介绍详细经过的说明贴出来,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邱平她们几个造谣生事,闹了大笑话,
昨儿个下午李老二刚一回家,就把他们家邱平揍得鬼哭狼嚎的,两个眼睛泡子都打肿了,
哎哟喂,可把我给笑死喽!”
马代英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停都停不下来。
她还没笑完,李大爷和王大叔也纷纷笑着附和起来,
作为大老爷们儿,他们虽然看不上邱平那帮长舌妇,但看到她们挨揍,也爽得不行,
“柱子,这事儿你小子干得漂亮!
咱们早就像你这样果断地把事情捅到到街道上去,跟这帮老娘们儿扯皮,咱们根本就扯不赢她们,最后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还是你这样好。”
“不错柱子,这种事情就得快刀斩乱麻,不能跟这帮老娘们儿拖泥带水的,
不然吃亏的肯定是咱们,完全不是对手。”
结果李大爷和王大叔这话说得太笼统,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下子就激怒了旁边那帮大娘大婶,
只见她们一个个撸起袖子,叉着腰,扯开嗓子就开始嚷嚷起来:
“好你个老王,说谁呢?我们怎么就不干正事啦?你们男人倒是能干,咋不见你们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呢……”
一时间,现场变得热闹非凡,鸡飞狗跳的好不混乱。
见他们闹腾起来,何雨柱赶紧招呼妹妹去厕所避避风头,等到兄妹俩上完厕所出来,这帮邻居还没消停下来,看得何雨柱直摇头,
回四合院的路上,
何雨水那张俏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笑容,嘴角咧得大大的,欢快地说道:
“哥,你可真是的,不管走到哪里,总能闹出一大堆事情来!这下街坊们肯定好几天都消停不下来,又有热闹看了。”
说着,还调皮地冲着何雨柱眨了眨眼。
看着妹妹的表情,何雨柱不禁笑出声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水的小脑瓜,告诫道:
“雨水,你可不能跟她们学,你要是一天叽叽喳喳的说这些,哥得被你烦死,
行了,赶紧回吧,吃完饭就该去上学了。”
闻言,何雨水抓了抓散乱的头发,开口催促道:
“知道知道,哥,我才不会像她们那样,咱们赶紧回去,我还得篦头发呢,又开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