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得意地朝躺椅方向扬了扬下巴，虽然徐蒙哥根本看不见。
接下来是刮鳞、去内脏。何雨水没有何雨柱那庖丁解牛般的利落，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小心翼翼。
锋利的鱼鳞四处飞溅，沾了何雨水一脸一身。
剖开鱼肚时，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让何雨水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但她咬着牙，强忍着不适，按照记忆中哥哥的步骤，一点点清理着。
内脏掏出来时，滑腻腻的手感又让何雨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三大妈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忍不住指点：“哎哟，慢点慢点！小心手！那鱼泡别弄破了！鱼籽留着！好东西呢！”
何雨柱旁边更是急得抓心挠肝。
“哎！肠子！肠子没掏干净！那层黑膜！对！得刮掉！不然腥！哎呀笨死了！用刀背刮！轻点！别把鱼胆弄破了！破了整条鱼都苦了！”
在三大妈的“场外指导”和何雨柱的“咆哮”中，何雨水终于磕磕绊绊地把这条巨鱼拾掇干净了。
然后何雨水就拎着鱼回到了徐蒙家里。
看着案板上那雪白肥厚的鱼肉，何雨水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过程狼狈，但总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何雨水决定做红烧。这是她相对“熟悉”的做法。她回徐蒙小屋的厨房，找出菜刀，这次小心多了，把大鱼斩成几大块。
宽大的鱼块在案板上，视觉冲击力依然十足。
起锅烧油。
何雨水看着徐蒙哥拿出来的那瓶“小作坊”花生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多倒，太“奢侈”容易惹闲话。
油热后，她学着哥哥的样子，把鱼块小心地滑入锅中。
“滋啦——！！！”
滚油遇到带着水分的鱼肉，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声响和冲天的油烟！油星四溅！
“哎哟！”何雨水吓得往后一跳，手忙脚乱地拿起锅盖当盾牌。
“火大了！火大了！快关小点！”何雨柱的咆哮适时响起。
何雨水赶紧操作，火苗小了下去，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弱了些。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用锅铲翻动鱼块，看着鱼皮慢慢变得金黄焦脆，诱人的香气开始弥漫出来。
“好香啊！”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信心大增。她加入葱段、姜片爆香，然后倒入酱油、一点点醋、盐，最后加入热水。
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做完这一切，何雨水才松了口气，感觉比在学校做一天题还累。
走到院子里，何雨水看着躺椅上依旧“挺尸”的徐蒙哥，没好气地说：“徐蒙哥！鱼炖上了！等着吃吧！”
躺椅上，徐蒙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连书都没拿下来。
就在鱼香越来越浓郁，弥漫了整个前院，引得前院中院都有人探头探脑的时候。
四合院门口传来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喘息的声音：
“请问，徐蒙老师在家没？”
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是于海棠！她居然真来了！
何雨水转头看向躺椅，徐蒙依旧盖着脸，仿佛没听见。
何雨水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四合院门口。
果然，于海棠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用网兜装着的玻璃瓶，里面似乎是...苹果罐头？
于海棠脸上带着精心修饰过的妆容，穿着崭新的碎花罩衫，围着那条鲜红的围巾，显然是特意打扮过。
“雨水！你真的在啊！”
于海棠看到何雨水，笑容灿烂，目光却越过她，急切地扫向院内。
“徐老师呢？在家吗？我特意带了自己做的苹果罐头，想给他尝尝...”
于海棠说着，鼻子动了动，“哇！好香啊！什么味道？谁家做鱼了？”
何雨水心里翻了个白眼：来得可真是时候！她侧身让于海棠进来，有气无力地说。
“徐蒙哥在院里‘休息’呢。鱼...是我们刚做的。”
于海棠走进后院，一眼就看到了躺椅上盖着书“挺尸”的徐蒙，又看到小厨房灶台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炖鱼锅，眼睛瞬间亮了！
“徐老师！”于海棠声音甜美地叫了一声，快步走到躺椅边。
徐蒙终于慢吞吞地把脸上的书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看着突然出现的于海棠，徐蒙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于海棠同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