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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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临终于熬到了下午下课,许久没有上过课的的刘君临,对于这小学六年级的课程内容并不难也并不费脑看一眼就学会了,但上课的过程还是无比的煎熬度日如年,下午上课是扫过黄炳亦的位置奇怪的是下午黄炳亦,哦不,是拓跋尚并没有来上课。
刘君临走出校门,猛得深呼吸,贪婪的吞噬校外的甜美气息,后独自一人来到那做富丽堂皇的寺庙前,这座庙可以说对于这个不大的小村庄来说是无比豪华,也是这地方圆十里最崭新,当然也全归咎与从村子里走出的那群富人的功劳。
因为这座庙的主持与外婆经常一起打牌,刘君临与这主持也些许熟络,正所谓佛门有贪嗔痴三恶,这所谓佛门中人天天佛祖脚下打牌,贪念这么重居然是修行者也真是奇怪,所谓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的可能就是他,不然早就被雷劈了。
走进寺庙只见一名秃顶老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墙壁上电视播出的戏剧,边看边跟着哼了起来。
见有人走进来,秃顶老人看向门口,见走进的是刘君临,那秃顶老人和气的说道:“怎么了阿狗,今天没打牌,你外婆不在,快回家哦,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呆的地方。”
刘君临站在走到秃顶老人面前说出了方才拓跋尚说的暗号:“我劝天公重抖擞。”
那秃顶老人自然的回答道:“不拘一格降人才。”
那秃顶老人脸猛得一变,倏然起敬,迅速猛得一看刘君临。
主持的表情逐渐兴奋站起,由于太过兴奋的说话都有些结巴:“阿阿阿阿~狗~这句话谁教你的。”
秃顶老人上下打量这少年,摸了摸少年的头:“看来最近在学校有好好学习哦,都开始学校课外知识了。”
刘君临心里怎么想都不明白这老头没看到自己的炁吗,那拓跋尚不是说我身上的炁如决堤之水吗,刘君临对那拓跋尚就更加好奇了,这老主持都看不出来自己身上的炁,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可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落得这个下场。
自己脑海中那古怪的记忆时不时的出现,想掌握那记忆,变强目前可能还做不到。
刘君临从那手掌中脱离了出来:“是一个老头子教我的。”
秃顶老人的面色一沉疑惑道:“老头子,长什么样的老头子?”
刘君临带着一点不耐烦的喊到
“我忘了。”
你这个臭小子,秃顶老人轻轻的打了打,刘君临的脑袋。
打下来的瞬间秃顶老人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心想这小子脑袋怎么变的这么硬和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说。
只见那秃顶老人单手一抓少年肩膀,卯足劲又力一提,却哪怕用出怎样的气力却怎么都提不起来,见提不起,便双手齐上在少年身上各处摸索。
搞得少年嘎嘎嘎的浑身瘙痒令少年止不住的笑道:“哈哈哈,你干嘛,痒,哈哈哈。”
那秃顶老人最后摸到胸口时立马收回双手,小跑到祭台旁好似在拿什么。
秃顶老人走到少年面前,将一块供饼塞到少年手掌中嘱咐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啊,啊狗。”
在少年刚想问些事时,便被那老人推到背后小门门外,秃顶老人欣喜道说:“阿狗啊,星期六再来找方丈爷爷啊,记住早点来。”
见少年一脸闷时,那秃顶老人便关上门。
正当刘君临转身要走,听见背后门又打开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那秃顶老人又打开门一缝隙,叫住刘君临:“对了,那供饼吃完了不够找,明天我在拿哈。”老人又猛得将门关上。
秃顶老人缓缓盘坐在拜垫上,思考最近来次的人物,这少年自己从小看到大,没有和修行者接触过,最近来兴化的境内外修行者登记中基本都是来次挑人的宗门,不过都是交到底下年轻弟子手中,方圆百里开外那几个老家伙来这也应该会来自己这。
这小子也并没有炁,难说是练体,那样的身体强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炼成的。
得叫小郑去调看最近的监控记录了,万一是偷渡修行者过来的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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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临在漫不经心的走回家,边走边吃手上的供饼,奇了原本感觉回家还能再次几大碗的肚子,吃一个供饼就饱了?
看来那老头给自己的的确是个好东西,明天再去多要几个。
外公坐在门口那破旧的椅子上喜悦的喊道:“阿狗回来了呀,今天晚上有肉吃哦”。
“什么,是肉吗”刘君临大喊道,虽然刚刚吃的饼已经略微饱了,可是一提到肉,这可是家中不可多得的玩意,大多是逢年过节才会吃到的东西。
刘君临急不可耐的连书包都忘了放下,虽然中午吃了一只烧鸡和红烧肉并没有对刘君临减少对家里肉食的热情。
只见刘君临用那双脏手沾满污垢漆黑的手,捻起一块肉,即可放到嘴里,顾不得烫连忙咀嚼了起来。
一根细细的黑影打下,径直的打到刘君临的手上。
不过此时的刘君临今非昔比,打到他的手如蚊蝇戏手一般,只觉得痒没其他的感觉,不过还是得装模作样一番。
“哎呦,妈打我干嘛”刘君临摆起苦瓜脸。
母亲怒斥道:“悄悄这黑漆漆的小爪子,阿狗阿狗,真的是狗狗吗,去洗手,洗完了想怎么吃怎么吃”。
刘君临无所谓的回道:“好”
此时刘钦瑶缓缓骑着自行车到家了。
将自行车抬到老房子的院子里。
走到正在脸盆洗手的刘君临旁边一看那乌漆麻黑的盆中水质问道:“这么黑的水,脸盆的水也不换,你洗了个寂寞?”随后便不耐烦的从水缸里打了一瓢水过来,将原本那污秽不堪的水换掉。
“好了”
话音刚刚若下,刘钦瑶便拿起刘君临的手,边洗边自言自语道:“每次都这样,水脏还把手伸进去洗。”
刘钦瑶温柔的擦拭这刘君临的手,刘君临小时候本是连妈妈给他洗澡都不愿,大多数自己洗的,极度害羞的孩子。
但是在刘钦瑶的手掌中却并没有要收出来的意思,手洗完了,刘君临的脸的红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刘钦瑶摸不着头脑:“你这臭小子,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澡呢,怎么姐姐给你洗个手脸红成这样”。
刘君临娇羞的说道:“才没有”。
刘钦瑶一脸贱兮兮的打了一下刘君临的屁股笑道:“你这臭小子还不快去吃饭”。
刘君临并没有反驳,便返房间里跑去。
拿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刘钦瑶进入房间也加入战场。
风卷残云,桌子中央那碗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消逝。
家中仅外婆在吃了一块之后便从家中仅有的电器“冰箱”中拿出了咸菜吃了起来。
母亲就自个打了一小碗因为桌子的位置不够,便坐在外面的小椅子上边吃边与外面经过的邻居聊天。
外公大多是等我们吃完了再吃。
餐桌显然是刘君临与刘钦瑶主战场。
不过刘钦瑶也并没有吃几块肉,大多是,打一勺肉汤吃起了肉汤拌饭,大多数刘君临吃了。
刘君临饭碗中的米饭转瞬即逝,不过那碗肉也是如此,刘君临将自己与外婆的碗拿了出去,那碗肉也仅剩下几块残羹。
本以刘君临现在的肚量,那碗肉再来一碗也不够,不过吃完那老方丈给的供饼,肚子已经有个七分饱。
外公看见碗中剩下的肉急忙叫道:“瑶儿,把这几块也吃了,别留碗底,刚刚看你都没吃几块,外公牙齿不行吃不了肉”
钦瑶将最后一口饭扒完拿起碗拿到外公面前说到:“外公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随后把碗放到外面的灶台上,拉上在床旁的刘君临:“臭小子,走回楼上做作业,外公我带阿狗回楼上做作业去了”随后便拖着我夺门而出。
外公笑笑道:“好好好,好好辅导弟弟做作业”
刘钦瑶抿嘴一笑:“好嘞”
到了楼上刘君临便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拿出了自己的作业。
刘钦瑶拿起刘君临的课本和上课抄的手抄报问道:“怎么都做完了,你在学校做的?不像你啊”。
随后把一本唐诗三百首砸向刘君临说道:“别以为作业做完了就行了,把李白的侠客行全文背诵,我等下检查”。
刘君临并不当一回事坐在床上,从目录里找到翻到那一页便朗朗阅读了起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当念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时,突然一道白光在刘君临眼前逐渐扩散,将刘君临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少年只见面前有一残影手中提剑,便向刘君临刺来,眼看马上就要刺中时,刘君临正想躲闪,便从刘君临身体穿了过去。
那残影轻抬手璧,残影的面前出现了另一个残影,与之对剑。
那持剑主影微微一抬,那次影本也抬剑要防,本以防住,那剑却从那格挡的剑下,滑了下去,却又突然顺势斜提,刺入次影心脏由如白蛇吐信,顺时次影消散。
刹那间,主影身旁又出现了数十的次影。
只见主影腾身而起,用剑向下,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那剑光刹那间如同光线一样照相那些次影,奇怪的是次影并没有中剑却相继倒下。
刘君临看的入迷,想靠近一点向前一步踏出,却来到了一座高山之上。
那主影,一身飘逸的长衫,负剑而立,而面前的则是千军万马。
主影将剑放于胸前,手指从剑身划过,之间剑身立即被一道白光包住。
那剑直接从他身前向前飞去,嘶嘶破风,如游龙穿梭。
而那主影随那剑一同飞出。
那剑本身。出现了数千把剑,把主影包裹住,犹如一条白龙过道。
前方的军队刹那间被袭来的千万把剑斩去,如烟消逝,奇势如虹。
那千万把剑如数条游龙般在战场纵横。
而最终千万把剑与那身影胸前,化为一剑,随后主影已自身365度满月式斩出一剑。
以自身为中心,一道遮天蔽日的光芒向外扩散,旁边的山岳瞬间被切开这些拿伤口一刀到平滑的切口。
刘君临站在天空向下俯瞰,那光束还在缓缓向外蔓延。
而那被斩出的缺口就像月光上的,阴影一般,再重新雕塑出一个月亮一般。
如月坠入人间,令少年沉默的欣赏着这一幕。
刘君临不知不觉与那身影一同舞动。
那一剑一势深深地刻印在少年脑中。
刘君临提手刺出最后一剑,白光从眼前消散,刘君临迎来的是刘钦瑶的怒视。
刘钦瑶站起向刘君临走去边走边说:“刘君临我叫你读说你给我在这睡觉”!!!
刘钦瑶爬到床上提起少年的耳朵在将嘴贴到耳旁,大吼道:“等下你背不出来你死定了”!!!
随后便收拾好桌面,愤怒的跑去洗澡,也许是气没消,她的脚步让少年觉得这一层楼都在晃动。
这不就是小case嘛,刘君临刚刚念几句便又眯了一会儿。
浴室中水流停止。
刘君临马上跳起来拿起书记朗朗大声阅读起来。
那女子穿着睡衣走入房间二话不说,便抢走书本,并要求少年背诵。
“侠客行
唐李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在少年一字一句将故事完全背诵出时,女子从生气转为诧异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背过这首?”
少年不做回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躲到被窝中。
女子见少年躲进被窝,便起身灯,也爬入了被窝生气的对着少年喊道:“睡觉,臭小子!”
见少年不回答,女子便转身睡去。
今天一天的并不算疲惫刘君临只是闭着眼并没有直接入睡。
而是慢慢回忆今天的种种。
先是黄炳亦不是黄炳亦是拓跋尚,方丈爷爷也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竟然还是这块地区的负责人,到底这里还有多少是自己不了解的。
真不知道星期六再去方丈爷爷那,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知几时,刘君临的意识逐渐模糊,也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