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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金手指,在三国当天命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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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巫蛊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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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血腥气。

袁绍躺在锦榻上,面色灰败如土,嘴唇干裂发紫。听到脚步声,他勉强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是个陌生老妪,顿时眉头紧锁。

“这是何人?”

刘夫人连忙上前:\"阿绍,这位是灵山来的玄烛大人,医术通玄……”

袁绍冷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见那老妪已径直走到榻前,手指不由分说地搭上了他的手腕。一股奇异的凉意从接触处传来,竟让他一时语塞。

她又细看袁绍的眼睑,结膜苍白得吓人,掀开他的唇瓣,牙龈还残留着暗红的血痕。

“掀开衣襟。”王镜吩咐,刘夫人连忙上前,小心解开袁绍的中衣。

只见他腹部微微隆起,按压时袁绍眉头轻蹙,喉间溢出一声低吟,那是胃部剧痛的反应。

片刻后,她收回手,语气沉静:“积年的胃脘病。”

“常年忧思过甚,酒气伤胃,饮食无度,早已让胃壁溃烂出血。先前呕血,便是伤口裂了。”

“那些仙丹,内含金石之毒,怕是更添了祸事。”

袁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仅凭几个举动,这老妪竟能如此详尽地说出这些症状。

“可有救?”刘夫人急问。

袁绍这副身子骨,换作寻常年月,怕是早就被断言药石罔效了。

胃脘溃烂出血,加上重金属毒素淤积,搁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医者最多开几副止血养胃的汤药,至于那些藏在血肉里的细菌、腐蚀脏腑的毒素,谁又能辨?

最后无非是看着病人一日虚过一日,直到油尽灯枯。

可于她而言,却算不得什么难事。

王镜沉吟片刻,“闲杂人等都退下。”

刘夫人虽满心忐忑,却不敢违逆,带着众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待殿内只剩二人,王镜悄悄召唤系统商城,用信仰值兑换所需之物。

【兑换强力抑酸药注射液……成功】

【兑换抗生素组合套装……成功】

【兑换重金属解毒剂……成功】

强力抑酸药能迅速减少胃酸分泌,好比给正在溃烂的胃壁撑起一把伞,免得伤口被继续腐蚀。抗生素杀菌,专门对付躲在胃壁里作祟的细菌,只有斩除这病根,溃疡才不会反复。

硫糖铝药膏入胃后会化作一层保护膜,像给伤口贴上了无数无形的创可贴,隔绝刺激。

解毒剂能像磁铁般吸附体内的汞铅毒素,再随着代谢排出,慢慢清掉那些“仙丹”留下的祸根。

她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取出这些东西,几支装着透明液体的针管,几板白色药片,还有一小瓶褐色药膏。

只见她手法娴熟地将几支透明药剂注入袁绍臂弯静脉。袁绍只觉一股清凉流遍全身,胃部火烧般的疼痛竟奇迹般减轻。

王镜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道:“此乃玄冰玉液,可镇邪火。”

待药液起效,她取过药膏,用温水化开,给袁绍一点点喂了进去。

治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王镜时而掐诀念咒,时而焚香画符,实则是在观察袁绍的各项生命体征。当最后一支解毒剂注入完毕,袁绍的面色竟渐渐有了血色。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眉间的痛苦纹路也舒展开来。他惊讶地发现,折磨自己多日的胃痛已减轻大半,连头脑都清明了许多。

“玄烛大人真乃神人也!”

王镜摇头道:“病根未除。袁公需戒烈酒,远辛辣,饮食定时,心平气和。”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此养心丹,每日一粒,连服三月。”

袁绍接过玉瓶,罕见地向老妪拱手致谢:“仙姑救命之恩,袁某没齿难忘……”

王镜却忽然话锋一转:“然则……”

“若再酗酒动怒,胃腑必再溃烂。届时纵有大罗金仙,也难救矣。”

袁绍神色一凛。经此大病,这位向来刚愎自用的枭雄也不得不低头:“仙姑教诲,袁某谨记。”

……

袁绍的身体日渐好转,从只能喝些稀粥,到后来竟能吃下小半碗软米饭,偶尔还能在庭院里慢走几步。

他对王镜愈发敬重,不仅将府中最好的偏院拨给她住,还时常命人送去金银绸缎、珍稀药材,言语间一口一个“仙长”,简直将她奉为活神仙。刘夫人更是日日亲自前来问安,嘘寒问暖,唯恐有半点怠慢。

王镜却依旧是那副疏离模样。她住进那座偏院后,便吩咐下人非她传唤不得入内,连打扫都只许在她外出时进行。

白日里,她的屋子总是静悄悄的,窗门紧闭,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些什么。她只在每月固定时间出现一日,或是给袁绍复诊,或是随口指点几句调理的法子,其余时间便深居简出。

这日午后,王镜坐在窗前,看着仆役们将袁绍新送来的一箱玉器抬进院子。

这些日子的示好与馈赠,不过是信任的筹码。如今,袁府上下早已对她深信不疑,连袁绍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近乎盲从的敬畏。

时机到了。

袁绍虽然在她的治疗下逐渐康复,但袁氏内部的派系斗争却从未停歇。长子袁谭与三子袁尚之间的世子之争,谋士集团中审配、逢纪与郭图、辛评的对立,这些都是可以大做文章的突破口。

“该添把火了。”

……

“老身观府中气运,见东北角有黑气缠绕,隐隐有血光之兆……”

刘夫人心里一紧:“玄烛大人何出此言?”

王镜垂下眼睑,语气沉沉:“夫人面相中子孙宫黯淡,似有……断绝之相。这煞气来得凶,怕是冲着府里的小辈来的……”

“这……这不可能!府中向来安稳,孩子们也都好好的……”刘夫人声音发颤,却又不敢完全不信。毕竟这位神秘的老妪先前准确预言了那么多事,连她多年前的小产都知道。

王镜的话像一根刺扎进心里,她最疼爱的便是幼子袁尚,此刻只觉得心慌意乱。

王镜摇头道:“天机不可尽泄……夫人不妨在府中搜查一番,或有邪物作祟。”

当夜,刘夫人亲自带人将袁府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袁尚的住处和常去的院落,连墙角砖缝都没放过。

终于,在袁尚居住的院落墙角,挖出了一个诡异的桐木人偶。那人偶做工粗糙,却用朱砂清晰地写着袁尚的生辰八字,心口处还扎着三根铁针。

“这是……巫蛊之术!”刘夫人顿时脸色煞白。

袁尚闻讯赶来,瞧见那木偶时,神色骤变,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虽年少,却也知道这是巫蛊诅咒,若是被这东西缠上,轻则重病,重则丧命。想想自己近来偶尔头晕,竟真像是被咒了一般,顿时一阵后怕。

“母亲!这……这是谁要害我?”

袁尚声音都变了调。这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此刻眼中满是惊恐。

刘夫人强自镇定,命人将人偶封存,又请玄烛作法驱邪。

待众人退下,袁尚咬牙切齿道:“定是袁谭所为!除了他还能有谁?父亲偏爱我,他早就怀恨在心!只要我死了,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一切!”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我这就去找父亲告状,让他治袁谭的罪!”

“站住!”刘夫人连忙制止,“你现在去说,有什么证据?那木偶是在你院里找到的,你父亲病着,本就心烦,未必会信,反倒显得你急着攀咬兄长。”

袁尚俊秀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他急道:“那我们就白白吃这个亏?眼睁睁看着他害我?今日是巫蛊,明日说不定就是毒药了!”

烛光下,刘夫人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她轻抚儿子的后背,低声道:“为娘不是要你忍气吞声。”

“袁谭既不顾兄弟情分,用这阴毒手段害你,你也不必再念及什么手足之情。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摆在明面上。”

袁尚先是一愣,随即会意。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根引线,算是彻底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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