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俯在齐婉霜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齐婉霜眼睛晶亮:“好,就这么办。”
之后,齐婉霜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她吩咐丫鬟们进来,将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她沐浴更衣熏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还让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了。南溪必然要跟着一起来,她就作个大度的样子出来,给南溪安排个住处。把南溪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她里里外外检查着,一切具备,就等沈怀序来了。
傍晚的时候,永熙国公身边的嬷嬷来到临风阁,向沈怀序行礼道:“世子爷,少夫人让小厨房做了丰盛的饭菜,还送了两坛流香酒到齐芳院。世子爷早些过去,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怀序“嗯”了一声,知道父亲这是在提醒他去海棠苑。
南溪送了嬷嬷回来,刚一进屋子,便被沈怀序揽住了腰,南溪没有防备,被惊得轻呼了一声。
“别动。”沈怀序像是叹息一般。
温热的气息拂过南溪娇嫩的耳尖,南溪的耳朵顿时红了,身子有些发烫,忍不住微微战栗:“世子爷,您放开奴婢。”
她的声音软得好像一汪春水,从沈怀序的心头淌过,挠得他心痒痒。
“陪爷去海棠苑。”沈怀序又轻声耳语。
“是。”南溪拖长了声音,有种魅惑人心的绵软。
沈怀序望着南溪红润的嘴唇,喉头微微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放开了她:“走吧。”
他们一起来到了海棠苑,齐婉霜今日显得格外温柔,在院门口行礼,娇声道:“见过世子。”
沈怀序微微颔首,便朝院子里走去。
齐婉霜忙起身跟着,一路将沈怀序引到了正堂。
然后,她回转身,尽力温柔地笑着说:“你们辛苦一天,不用跟着伺候了。抱厦里摆了酒席,你们去吃吧。”
“是。”南溪等众人应下。
齐婉霜这几日跟吃了枪药一般,路过的狗都得被踹两脚。此刻,众丫鬟们见齐婉霜心情难得这么好,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
酒席对丫鬟们来说很丰盛,还有果子饮。
于是,众人欢天喜地坐下吃了起来。
南溪面上与众人说说笑笑,心里却惦记着主屋里面的沈怀序。
丫鬟们的酒席散了,南溪洗漱之后,回西厢房怔怔地发了会儿呆,沈怀序还没有从主屋出来。
南溪想,沈怀序十有**要住在主屋里了。
他们毕竟是夫妻。
这样想着,南溪便熄灭了蜡烛,躺在了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溪突然听见有人在叩门。
“谁?”南溪披了外衣,点亮烛火,轻声问。
“是我。”
世子爷?!
南溪急忙起身,打开了屋门。
一阵酒香随之而来。
沈怀序眼神迷离,面色酡红,反手插上了门闩,一把抱住南溪亲吻了起来。
这吻实在是太热烈了,像是疾风骤雨,也不管娇嫩的花能不能承受得住。
在南溪几乎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沈怀序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了过来。
盘扣实在难解,此时的沈怀序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将南溪的寝衣撕烂,露出了她白玉无瑕的身子。
沈怀序越发情浓,很快,衣裳堆了一地,床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
南溪明白,沈怀序这恐怕是中了暖情药。此时的她,在沈怀序的手中就像一个布娃娃,只能由着他摆弄、占有。
南溪的低吟冲破了所有矜持,萦回在这个房间……
与此同时,齐婉霜忍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睛猩红,扶着柱子站在廊下。
“价贵难得的娇声颤,竟然便宜了南溪这个贱婢!”齐婉霜像是极冷,说话的时候上下牙忍不住碰在一起。
“少夫人,您怎么也用了?”李妈妈心疼地问。
“他很警惕,我若不喝,他怎肯喝?!一开始他只肯小口小口抿着喝,后来,确认酒没问题,他才放心地喝了起来。我最后给他倒酒的时候,用袖子掩着,将指甲里的娇声颤放进去了一些。”齐婉霜的神情像是在哭,却没有眼泪。
齐婉霜身上透出一层薄汗,这是娇声颤的药效在发作。
“娇声颤性子这么猛,他明明有了反应,眼里都是**,却推开了我,硬撑着跑到厢房去找南溪了。”齐婉霜身子一软,跌进了李妈妈怀里。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西厢房的窗子,从窗子透出来的烛光,简直像是在灼烧她的心。
想想此时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齐婉霜整个胸膛里都是汹涌的醋意,她几乎要疯了。
“我去找沈怀序。”齐婉霜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要往西厢房而去。
李妈妈忙抱住齐婉霜:“少夫人,您顾着些您的体面!”
李妈妈说着,一边捂着齐婉霜的嘴,一边使劲将齐婉霜拖回到了屋子里,反插上了门闩。
少夫人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下人们看到!好在此时下人们都睡了,就算有醒着的,也不敢探头往外看。
齐婉霜无力地瘫在床榻上,一任眼泪肆意流淌。
娇声颤的效力越来越大,**如潮水将齐婉霜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她几乎透不过来气。
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渴望着爱抚,生机勃勃地向外索取,可是,她却觉得,她已经枯萎了,就像是没人照顾的花木,已经彻底枯萎了。
连枯木逢春的可能都没有。
李妈妈将冰鉴里的冰块取出来,放在齐婉霜身上,想冷却掉娇声颤带来的燥热。
齐婉霜的确清醒了一点,她一把抓住李妈妈的手,哭道:“我知道我是真的做错了,可他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呢?”
“他为何一点儿也不顾我们多年的情谊……”
“我真的比不上她吗?”
“呵呵呵……比不上就比不上,反正我也是有男人爱过的……”
……
齐婉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李妈妈吓得够呛。李妈妈叹了口气,出去打了一桶井水。
她打水的时候,依稀听到西厢房的动静还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