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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制霸虫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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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消失的侦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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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之见,陈惊澜就是鸵鸟无疑了。”

公园之内,陈惊澜四人与先前无样地坐在长椅上,厌邱则坐在附近的石墩上,把自己的猜测,连同着有关任务的东西一并说了出去。

林堇凇嘴里头咬着一根草,说:“我们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倒不是从任务方面。”

他从兜里拿出一半黄皮的笔记本,跟一本书,说:“这是我队长那里的一本日记本,名字写的是岑承平,里面是鸵鸟的真迹。这里头的日期虽然没有写年份,字迹也看不出什么新旧,但是上面的月日写的不是现在,换句话说,这本笔记本里的东西,不是现在写成的。

另外就是这本《虫族解析大全》我跟老大已经去看过它的出版社了,就是小小的一个,大股东是严承平,小股东是柳真。柳真是昔日的旧侦探,而严承平——我觉得你们已经想到了——他就是新侦探,以及鸵鸟日记的主人岑承平。”

“我们初步猜测,严承平少年的时候,性格孤僻自满,所以养成了他变态的性格。根据日记里看,他从前杀人的时候,并没有被警察发现过,这大概就是他自己算计成为了侦探的原因。再说说鸵鸟,你们可以看看这个大概就知道了。”

蒋瑞苍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拿出一叠泛黄的报纸,从里面取出一张,以及一封有些褶皱的信传到了陈惊澜的手里。他打开一看,报纸的标题写着:“震撼!昔日死亡的鸵鸟竟卷土重来。”小字:“是模仿作案,还是鸵鸟本人?”

信里写:“亲爱的哥哥:

近日许久没见,不知道你是否安好。距离我们曾经的约定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要实现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做好了一个成为侦探的决定,或者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侦探。让我们继续比拼吧!弟弟我会期待着哥哥的表现的。

柳真留。”

蒋瑞苍说:“这四样东西,第一个是我那里的,报纸跟信是庾唐书那里的,《虫族解析大全》是林堇凇那里的。现在的这些信息,已经能大概把当年的事情拼凑出来了。

“根据我们三个的猜测,柳真跟岑承平是一对相认的兄弟,两人一起约好成为举世闻名的侦探,但是两者之中,柳真是真有本事,严承平是一点不会推理的侦探。为了自己的侦探的位置,严承平动了个歪心思。

他用撺掇别人杀人的方法,一眼看透杀人犯的杀人法,成就了侦探的名号。举个例子,一个男人出轨了,女人动了杀死他的心思,严承平就会帮助女人出谋划策杀死男人,再逮捕女人。”

蒋瑞苍将两份报纸放在陈惊澜手里,分别是:“透视者——新生的侦探之星严承平。”小字:“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看穿凶手,被称之为背后的剖析者!”;“深夜的威胁信。”小字:“是鸵鸟,还是竞争者的恶作剧——?”

“为了不让自己失去心心念念的侦探的位置,柳真也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模仿昔日的鸵鸟的角色,给严承平写了一封威胁信,在信里告诉了他不要多管闲事,而之后,”

蒋瑞苍把庾唐书之前的猜测给陈述了一遍,才说:“最后就是,林堇凇的存在大概是他是严承平的刀子,也就是鸵鸟最后的扮演者。他本身的猜测都是无错的。这最后三份报纸您可以看看。”

陈惊澜接过来看了一眼,又将其递给了厌邱。报纸上写:“警与侦中的不可明说的关系”小字“新生的警界之星竟是侦探的学生,是强强联手,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新旧两侦探的对决。”“鸵鸟的又一起杀人案之规律。”

厌邱把看完的信放到膝盖上,说:“唔,如果是这样的话,成为刀子也有原因吧。表面看上去只是学生,实际上更多的是警这个位置是靠着侦探坐上去的。

“如果已经背上了鸵鸟这个身份的话,那就只能一直做下去这件事情,并且祈祷自己不被抛弃,或者,嗯,直接将侦探铲除。”

他忽然明了了。如果柳真只是一个也被当枪使的人的话,有关他的疑问就直接解开了。林堇凇的那边也不存在过多的问题,那么现在剩下的最当紧的问题就是——

这个游戏要怎么解决。

厌邱把自己怀里的两个本子取出来:一个是柳真的本子,一个是严承平留下的册子。拿出来先递给坐在外边的庾唐书,开口解释说:“柳真那个本子是我这的,严承平的是陈惊澜那里的。两个本子里的东西都很浅显。”

陈惊澜先把柳真本子里的东西讲完,接着开口说:“严承平的本子里的被省略掉的人名是蒋瑞苍,第一条的被盯上,应该就是说虫族对他的盯视——这个世界是个由虫族跟少量人族组成的,作为鸵鸟的严承平杀掉的很大的概率是虫族——但是也有可能指的是怪诞。

“第二条确实如此,除了蒋瑞苍,都得杀了我。第三条跟第四条含义性太浅了,非要说的话,它就像柳真本子的一二两篇的后面的话,算不上生硬,但一定称得上不自然。或者说全篇都是不自然的,只是这些最明显。第五条的话,暂时没有思绪。”

“嗯,确实不太自然嘛。”庾唐书手里捧着一本严承平写的东西,说,“一种好像刻意地要我们知道点什么东西的样子,不过实际上有或者没有都没有太大区别……嗯,我觉得这些信息好像不是在告诉我什么,而是在让我们害怕。”

他把手里的册子甩得瑟瑟响。

陈惊澜点点头,把口袋里的那本装满了花的本子放到自己跟前的林堇凇手里,之后又拿出一把钥匙给他,把那块方形的图形给了蒋瑞苍。

“试试吧,钥匙应该可以打开木盒子。”

“嗯。好。”林堇凇转手把花本子给蒋瑞苍,自己先从口袋里拿出木盒子,把钥匙插了进去。

“咔嚓。”一声轻响,盒子被打开,里头露出燃烧的纸张的火屑,跟一个绿色宝石的戒指。林堇凇将它拿起来一看,戒指的指环上面刻了一个小小的“柳”字。

“这里面的灰会不会是柳真本子里被撕掉的部分啊?”庾唐书探着头来看,说,“不过实际上有或者没有其实都没有关系哎。它就是一个刻意的引导吧,比如让我们害怕、猜疑什么的。

“往深里说,说不定这些纸上其实什么内容也没有写,燃烧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在没有推测出来事情的时候,让自己变得恐慌。毕竟柳真的日记的最后两篇其实也是将就着放在一起的嘛。

“这个怪诞游戏好低端啊。”

说了一通,庾唐书感慨地摇摇头。

“倒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是因为人家怪诞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熟悉呢哈哈哈。呃,队长,你在干嘛啊。”

林堇凇把盒子合上揣进兜里,看见蒋瑞苍正盯着花册上贴的干花沉思,不由问。

“在看这些花的品种。”

蒋瑞苍平时就喜欢养花插花、喝茶看书,因此他从第一页指着,往后一路地说了过去,“我数了数,这些花一共有三十六朵,二十五种,其中有两种花语是有关希望的花,四种花语是有关绝望的花,五种花语是自由的花,四种花语是关于留恋的花,三种花语是关于生活的花,七种花语各异没有办法粗说的花。”

“嗯,三十六是明夷卦,二十五无妄卦,是说我们现在处于不利的环境,需要坚守正道,顺应自然不轻举妄动吗?”厌邱做出来一副思考的死样。

“也是用来吓唬人的吗?”庾唐书说,“厌邱也厉害嘛。我之前还想要你跟我一起都是凑数的呢。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没听过,是什么呢?”

“易经里面的东西,我长辈教我的。”

厌邱说的是他爸爸,但在场的几人都无一地认为成了是里世界里的一个暂时不知道名字的卜卦大佬。

众人点点头,等静了大概几息,蒋瑞苍率先开口说:“来说说如何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的所有关卡,都是我们能够完成的,也就说明必然存在了一个能够保全所有人的方法……只是我目前还没有想出来。”

“其实你已经有了最优化的想法了吧。”陈惊澜用一种淡然的口吻说。

“嗯,虽然但是,放弃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蒋瑞苍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其实已经想到了,如果我们没有任何的好方法来解决掉有关你的任务,不如想到一个钻空子的手段,用假死来骗过怪诞。”

“那若是不能呢?”

“若是不能……那就在这里先呆着吧,总有办法的。你们应该都有发现,自己不会饿也不会渴或者累了,没有代谢,大概也就不会老。我们能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

“您想的倒是长远。”厌邱像是感叹一样地说。

也许最优化的方法是他用马甲直接打碎这里走出去,但,这里就像一个完整的世界一样,根本没有屏障什么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要他从地面开始打起,看看能不能打穿这里吗?

厌邱想想就觉得那画面很鬼畜。他咳嗽了声,说:替蒋瑞苍说不出口的优化方法做了个嘴替,“现在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蒋瑞苍跟陈惊澜是一伙的,我跟庾唐书是一伙的,林堇凇单拎出来。

“任务没有先后顺序,所以完全可以先从庾唐书入手,让我成为侦探,之后我再去接受惩罚,然后由蒋瑞苍的任务入手,包庇陈惊澜让他成为侦探,最后是林堇凇,杀死陈惊澜完成他的任务。

“至于陈惊澜的话,既然他本身就是为了完成我们任务而付出,那自身的任务自然没有需要完成的必要。”

“啊这,这对陈惊澜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一点?”庾唐书第一个开口争论说:“要是最后被杀的人非要有一个侦探,为什么不能是你?反正任务没有顺序,反过来肯定也能完成啊,而且陈惊澜现在本来就坐在侦探的位置上,先做他的那份任务还会更简单一点。”

“嗯……”厌邱沉默了下,说,“哈哈,我也只是这么一提吧。他毕竟是我叔叔。”

他故意做出了一个轻佻的语气。厌邱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让他的这些话听起来格外的讽刺,就像是在刻意地阐述了“叔叔”这一个字眼一样。

“啊,这样吗。”性格宽厚的男人耸耸肩,宠溺地看着他,像是无声地接受了这个意见。

厌邱静静地等待着空气的冷场。他本来以为才说出那些感人的话的蒋瑞苍会出口劝说的,可他只是始终低着头,随意地盯着地砖在发呆。

厌邱不禁多了一种谈不上来的情绪。算不上庆幸,也算不上失落,甚至还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打算以赴死来彰显伟大的小丑,自己感动自己。

他敛眸思考了一下怎么开口,所幸蒋瑞苍打破了沉默:“我打算先去看看我那里还没有被打开的东西。你们有人去吗?”

厌邱跟马甲陈惊澜大眼对小眼,林堇凇单方面地盯着厌邱把厌邱看得头皮发麻,庾唐书左右合不到一起,干脆积极地站起来,举手说:“我去!”

“那就走吧。”蒋瑞苍把东西收到怀里,之后才站起身。他拍了拍林堇凇的肩膀,用一种淳淳教导的语气说:“收敛一点吧。阿凇。”

“嗯。”林堇凇淡淡地点头。他仍旧看着厌邱,眼里没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两人走远,他才突然开口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

什么——?!

厌邱的面瘫脸一动不动,只是喉咙里飙出一声短促的声音,陈惊澜却是脸部一扭曲。下一秒,他听到了小飞的声音:【已自动更正人物卡在原住民面前露出的不合人设的表情。】

瞬间,陈惊澜脸上还大惊失色的表情变成了一滩静水,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你想说什么呢?”他淡淡地开口。

林堇凇的余光无声地瞥过他两人同样平静的脸,最后落在了厌邱还有些慌乱的眼睛里,“我其实只是猜的。猜猜你们两个间有没有什么秘密,不过看样子确实是有的。”

他咬着嘴里头已经扁了的草茎,说:“那就好了。我没有兴趣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不过能确定你们两个人不会死就好了。你们要是真的死了的话,我队长要后悔一辈子的。”

两人都没有开口回应的意思。林堇凇低下头,干脆自言自语一样地说:“我听了厌邱你的话之后,原本是想要单独跟你聊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还是正大光明地讨论这些东西为好。尤其是该让陈惊澜听听。”

陈惊澜适当地表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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