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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你说贫道,还是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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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道崩塌,自一剑斩之(为推荐票和打赏加更一千字,求追读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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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鬼扛着翁仲残缺的身体丢在湖面,四周冒着黑雾,那是翁仲逐渐消散的气息。

“师兄莫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不虚子看着山川湖泊,又瞅了眼那剑雨形成的星空只是无奈笑笑。

“此方天地以人命献祭,不过是生了个卦象想困死我们而已,就算是师父他老人家,响马卦也未必有我精通。”

空虚子等人很是害怕,但看着不虚子那自信神色时,心中又觉得有些窃喜。

这种事做了也有许多年,每次遇到奇怪情况的时候,无非就是自家师弟一袖子的事。

不虚子抬腿一脚踏下,随后翁仲肩膀再陷窟窿,脚上布鞋触碰湖面的瞬间便是地动山摇,湖水朝着四周涌起几米高的浪花。

“哼,看到了吧,你用命造的天地于我不过尔尔。”

不虚子凝视天上剑雨,觉得很美,但也很幼稚。

“师兄请看,夺取对方挡灾鬼除了交互外,还有其他方法,只是会对损害这畜生些许成色。”

不虚子将手伸进翁仲胸口大窟窿,只听嘎吱嘎吱声音响起,一根写着张不问姓名与生辰八字的脊骨出现二人面前。

空虚子没有想过是这个样子,他只觉得眼前师弟的功法手段硬得有些超乎常理。

“嘎吱,嘎吱。”

翁仲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不见任何惨叫声的情况下,众人也不知道这只鬼到底有多痛苦。

渐渐的,不虚子额头渗出汗水,但整个人却处在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

“师兄,咱捡到宝了,这不是一般的挡灾鬼,这种东西大多数都是被人强行炼制成鬼,所以只是傀儡,夺取起来非常容易,但这玩意...”

“乃人生前自愿堕落为鬼护着主人周全,这种东西沾有人气,有灵智,咱们说的话他都听得懂。不如钟馗鬼童那般挡灾,还可以祈福保平安!”

说罢,不虚子咔嚓一声扭断翁仲脖颈:

“好好的人鬼不做,非要去做别人的走狗,还这么死心塌地。”

翁仲浑身软塌塌的,就这样趴着不动,任用那根镶嵌结实的脊骨一点点被扯出来。

就在不虚子认为自己即将得逞的时候,滴答滴答声音渐响。

不虚子扭头看去,身着麻衣的张不问已经站在所有人跟前,静静看着被折磨不成样子的翁仲。

“嘻嘻,好年轻的道士,倒真是个杂毛。”

不虚子咧嘴看向张不问,他使了个眼色,空气中雷霆万钧如过江潮水般吞没张不问的身影。

少年抬头,就这么站着,脚下湖面平静无澜,一只只猩红眼睛在下方张开。

雷霆贯穿而过,砰的一声砸出十几米高的水花,周围水流沸腾,却丝毫不见张不问身影。

“二位师兄。”

胖瘦两道士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虚子也不说话了,他伸出一只手不断摩挲,嘴中喃喃自语,似在掐算什么天机。

从衣兜中掏出个小布袋张开,里面是二十几根银针,不虚子轻咬指腹将鲜血滴落于布袋上方,那些银针就自己飞了出来,再慢慢展开,形成材质上好的长剑。

“剑来,阵起!”

一生二,二生三。

所有飞剑开始迅速扩张,紧接着就淅沥沥落下,砸向水中猩红色的眼睛,直到对方完全消失。

“蝼蚁。”

不虚子轻微一笑,转身想继续手里的事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本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翁仲居然消失了!

“人呢!”

不虚子大声质问,却见胖瘦道士,甚至空虚与青面鬼脑袋都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知道啊,刚才我们二人一直守在这...只是看了眼师兄你引剑的样子,那东西就消失了...”

不虚子也不气恼,他摩挲掌纹的速度越来越快,没一会儿整个人往水面一蹬,在湖面划出一道沟壑,竟是位移出去了数百米。

上万把长剑悬浮在半空,对准一处空荡落下,张不问的身影若隐若现,最后再次消失。

“哼,障眼法掩盖不了你的行踪。”

“天地玄宗,万象横生。”

“一物致之,四方现行!”

不虚子两眼渗出血泪,随后就看到张不问虚无的湖面上奔走,他脚踩长剑冲了过去,身后的那只青面鬼也没有落下,一头栽进不虚身体中,那些被他掌控的飞剑也好似被灌入涛涛雷霆嗡嗡作响。

“九天玄雷,万剑引之。”

判断出了张不问的大概位置,上万把飞剑同时落下,眼瞅着要将他万剑穿心,不虚子眨巴了下眼睛,周围的一切便烟消云散。

那感觉就像是吹了个蜡烛,再用火柴重新点燃一般。

不虚子眼前的一切都没了。

没有山川湖泊,没有星空,没有师兄师弟,没有青面鬼,什么都没有...

他躺在一张青铜桌上身子无法动弹,一具具黑影手舞足蹈地朝他靠拢。

等瞅见这些人的模样后,不虚子瞳孔瞬间皱缩。

这些人他不认识,但都觉得格外眼熟。

黑影伸手掐住不虚子脖颈,无尽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我们素未谋面,你为何害命...”

“不虚师兄,你那么厉害,明明可以救我的,为什么要看着我死在那里?”

“师兄,这里好冷,你下来看看我吧?”

一只只手开始用力,起初不虚子双腿乱蹬觉得呼吸困难,但没一会儿就咧开嘴咯咯咯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我悟了!”

“我悟了!原来是这样!”

不虚子任由那些人掐着自己的脖颈,放声对着无尽黑夜吼道:

“师兄莫怕,这就是个卦象而已,和当年官老爷审犯人用的一样!”

“他就是造了个卦象,这卦象能勾起人心之愧疚,只要你对过去所做之事觉得愧疚,那就表明你认罪了!”

“一旦认罪,就会顺着这卦象继续走,这卦象会对我们做的事情进行审判,最后送我们去死!”

“只要你心里觉得我们所做之事都是正确的,那可以逆着卦象走,莫怕!”

说着说着,眼前的黑影开始烟消云散,山川湖泊重新出现。

不虚子看着周围放声大笑:

“杂毛就是杂毛,你不会以为我们杀了那些人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吧。”

“老子天生先生命遭来嫉妒!江南千百年机缘来此,师父怕我赶超于他不让我下山寻找机缘!我过得难道不苦吗?”

“我是人牙子那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愧疚?从来不会!只要能在这天下获得话语权过得更好。

我杀一人,杀一百人,一万人,杀天下人,我都觉得不为过!”

此话一出,周围灵气停止运转,剑雨星梦开始崩塌瓦解。

但,不虚子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

“啊啊啊啊啊啊,师兄!”

胖瘦道士不知道脑袋飞哪里去了,空虚子血迹斑斑倒在湖泊中,胸口一处血窟窿不断往外渗血。

不虚子慌了神,他颤颤巍巍走到空虚身边跪下,用手拼命堵住空虚胸腔的伤口,却仍然血如泉涌。

“不不不...师兄我明明把答案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

瞬间,不虚哽咽住了。

先生命,无往亦无前。

看破了事物本质,只要心里想,就能畅通无阻。

无论是在学习做事,还是看待事情本质,都是一般无二,不受幻境侵扰。

但眼前的人终究是普通人。

看着自己曾经的美好,做过的错事,哪有人不留念的。

红尘难断,这也就是先生命为什么是天下最好的修行命格。

“二柱...”

不虚子一听,眼泪水往往直流:“师兄我在!”

“好久没这么喊你了,当初我和师父把你从人贩子老道那救出来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转眼间你已经可以...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不虚子双手青筋暴起直接遏制住不虚子脖颈,先前还流着眼泪水的眸子满是暴怒:

“师兄,既然你为了我好,你就去死吧,别来乱我心境!”

“杂毛,你听着!”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后悔,死了就死了。

我若是飞升登仙,这些死去的人不过就是些在山崩海啸中死去的难民,于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道成天启,休乱我道心,给我破!”

不虚子大吼一声,瞬间把空虚脑袋扭了下来,周围景色崩塌的速度更快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要你自己觉得愧疚,才算有罪呢?”

平静的声音响起,不虚子下意识扭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破了卦象,这周围之景才会消散。

但不知何时,天上一颗星星竟然直接落了下来,砸在湖面中央,震得幻境破碎!

那星星是一把黑色长剑,张不问则站在黑剑旁静静注视自己,他手里提着青面鬼血淋淋的脑袋。

“杂毛...”

十张本初解命符贴在胸口,不虚子脚下生出个卦象在湖面上蔓延,慢慢吞没张不问的梦境。

虽面露狰狞,但不虚子慌了。

他没见过这种东西,师父没教过他。

不虚子不敢赌,只求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破了这困局。

师父说过,卦象对应天道。

那自己就用命求来一条能压垮对方的天道,将自己道门的祖师爷也一同请来!

青丝成白发,不虚子七窍流血,他看着张不问慢慢靠拢,一点点用自己求来的天道压垮面前凡人。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愧疚了,才算有罪呢?”

张不问提起黑剑,完全不怕面前卦象,硬生生走了过去。

“杀了无辜的人,自己心里过得去了,就不算有罪吗?”

张不问身子颤抖,他看到对方身后有一个巨大的虚影,那是一个道袍模样的角色,像在世仙人那般有魄力,和当初遇见江南神龛雕像的感觉一样。

面对如此威压,只要握紧手中黑剑,即使怕得想要下跪,他也有了继续往前的勇气。

“我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虚子加快步伐冲了过去,他身上携带金光,脚下卦象连带着身后那巨大仙人影响一同扑了过来.

张不问闭上眼睛,强忍着恐惧不去看那巨大虚影,抬腿迈着步子走了上去。

“咕噜”一声,湖水翻滚的瞬间,脚下卦象烟消云散,张不问一脚踏碎不虚子求来的天道。

卦象碎裂随着翻涌的湖面化为一道道浪花冲上天空,最后再变成雨水哗啦啦落下。

张不问长剑举过头顶,对准不虚子身后的虚影就是一剑斩了过去。

这一剑,没有任何接触,却地动山摇,湖面分成两份,浪花溅上空中再犹如雨水般落下。

张不问斩断的不是山水,而是一方天地,是这一方要碾死他的天道,是一切的权与力。

行走于水面巨浪间,对比那仙人模样的虚影,仿佛他才像是从天上来的人。

“你还是没弄明白那个问题...”

“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但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在这,我即是天。”

“审判”字样的小篆字体浮现在张不问长剑之上,没等不虚子反应过来,长剑已然贯穿胸口,将他钉在了湖面之上。

不虚子的身影消散,化为一团黑雾涌入黑剑。

瞬间!

湖面震动,山崩地裂,张不问扭头看去,却发现这一切来源居然是身边的青铜长桌,二十张新的毛鱼子牌出现在桌上,静静等着主人翻牌。

“......”

“......”

东城集市这边,暴雨铺天盖地从一方天地走来,官府的人来以后接走了被踩踏而死的老人。

大部分村民散开躲雨,但那些外乡人却是站在一旁看着远处的的贫民窟。

“大人,这就是你让我快速离开江南村的原因?”

“嗯,如此恐怖,但不及江南村那份天道万分之一。”

城东这边的青楼高塔上,白面男人画回了浓妆,与自家车夫一起扶着栏杆感受贫民窟那边的动静。

“朝廷这边的人是不打算要江南村机缘了吗?”

扶手栏杆后方是豪华的青楼客间,说话的是位红衣女子,这会儿正拨弄着琴弦微微笑道。

“朝廷这边的人当然不只我一人,小机缘我看不上,大机缘若是背后牵扯的天道过重,我也不敢碰。

倒是金梅仙子,在此蛰伏多年,为的不会就是那边的东西吧。”

“我虽然不如朝廷这边保守,但也不是没脑子。能引起这动静的机缘,我也不敢碰。

楼下对岸的打铁铺才是我的目标,就目前所闻,大齐皇帝十五年前失窃的佩剑就遗落此处。”

“那把剑呀,朝廷早就不当回事了,既是如此,那便祝愿仙子好运。”

“......”

青楼边上的桥头,一位正在钓鱼的江湖客见到此等动静,赶忙收起鱼笼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许多外乡人已经尾随。

摆摊算命的道士见状纷纷离开,整个江南城,所有的外乡人和本地道士都闭门不出,好似在谋划些什么。

这一天,江南水位高涨,部分山地土壤崩坏,泥石流横发。

风雷异象,这种天气下却有许多人家中走水生了火灾,落了个家破人亡。

“......”

白云观山洞内,灰袍老道士坐在洞口看着朦胧烟雨。

他品了口浓茶,将杯子放于面前茶船,边上道童见状很是疑惑:

“道祖,不喜欢吗?这可是近期雨水熬制而成的茶水,灵气充沛,很适合修行的。”

“有时候灵气重了,茶水反而会哭。”

说着说着,老道士就看向身后洞穴内供奉着的无数神龛,里头香火缭绕,但供奉的却只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仙人。

老者眼神惆怅,接连叹气:

“学艺不精,请仙人上身也输了呀...”

“罢了,吩咐下去,关闭道观,近日不接香火客,让其他弟子也别贪图机缘下山,有谁忍不住了,就说不虚那先生命死了。”

“......”

李二福被雷震得浑身哆嗦,端茶倒水的手都抖了些许,刚听完在自己家做客的外仙人讨论,他心中恐惧横生。

他端茶到位白衣女子跟前,小心翼翼奉上。

此女子名为“白玉”,正是那日带头进入江南村的外乡人。

白云轻叹一声,看着远处袭来的乌云咋舌:

“好事,你的劫难不在这,他进城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

“确认了,一时辰的降雨,水位暴涨三寸,后山塌方了,泥石流险些淹了人家。”

听完李二福的叙述,白云手一挥,坐在大堂内的其他外乡人便追随她出了门。

“水龙泛灾已有多日,怕是已经让其他人盯上了,咱走远些,先夺了这土龙的气运。”

“师姐...来的路上师父说了,五行四象就算小机缘,这村里有更大的东西,要不咱...”

“荒唐!”

一巴掌忽了过去,扇得那人跪倒在地:

“通过机缘连接天道修行,是我等能做的事,你想直接握住一条天道?痴人说梦!”

看着众人怒气冲冲的样子,李二福将此话记在心中跟了上去,却是没走几步便在院坝外看到了一群身患残疾的老头。

那些人正是当初要夺取张不问先生命的村中十佬,只是如今所剩不多,他们手里捧着红布包裹的物品。

看似是在等白玉,又像是在等李二福...

“......”

“......”

村另一边,张不问母亲洗着衣服,做着布鞋,时不时擦拭口水朝桥头那边张望,期待游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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