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啊？你喜欢他么？抛开客观原因，单说情感。”
虽然唐妙妙说的做的都挺没感情的，但是乔珺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唐妙妙突然懵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其实如果乔珺晞不问的话，唐妙妙是默认不喜欢的，可是她问了，她竟然一时答不上来。
“怎么还思考上了，这种问题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回答。”
“不喜欢吧。”
“吧？”
“嗯……不对，应该就是不喜欢，这么多年我都没想过他。”
沈辞说他经常想自己，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那就是不喜欢。
“那他亲你，你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当时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他给打了。”
“什么？你打他了？妙妙，你哈哈哈……”
“你笑什么，他不该打么？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没经过我同意，一点都不尊重人。”
“对，哈哈哈……该打，该打！”
乔珺晞好不容易憋住笑。
“咳咳，那现在呢？你讨厌他么，会觉得反感恶心么？”
唐妙妙想了一会儿，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心脏砰砰直跳。
“那个……妙妙啊，你还记得当年在学校，你们系草给你写过情书的事吧？”
当时唐妙妙反应特别大，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直接把情书给撕了，连带着垃圾桶也一起扔了，还把人给删了。但凡那人出现在视线内她立马掉头就走，绝不同框，也绝不说话，跟仇人一样。
她问她怎么这样，她说不喜欢的人喜欢她的时候她就这样，根本忍不了一点，不受控制地觉得恶心，看都不能看一眼，恨不得那人转学，从学校消失。这个问题初高中的时候大家就讨论过，很多人都表示会有这种心理，但是属唐妙妙最夸张。但是现在沈学霸又跟她表白又亲她，她居然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放在别人身上是不喜欢，可是放在妙妙身上……
唐妙妙显然也是反应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有些慌了。
“妙妙，要是换作当年那个男生亲你……算了，不恶心你了，要是他抱你，你什么反应？”
“……已经恶心了。”
“那沈学霸呢？”
唐妙妙想到那天晚上他被小孩撞到，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她当时觉得非常尴尬，甚至……有点害羞，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丝毫没有反感。
“晞晞，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身材也好，那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那个胸肌，你是没看到……”
“你跟我说这个真的好么？”
“还有，我再强调一下，追你的那个是系草，身高跟沈总差不多吧。”
“那就是因为他以前经常给我讲题，我们是学习搭子，我……”
“嗯，遇到新东方老师你就嫁了吧。”
乔珺晞兜头一盆冷水。
唐妙妙：……
“妙妙，我弱弱问一句哈，你是不喜欢，还是不敢喜欢啊？”
然后——唐妙妙就愣住了。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整个人定在那里。
“我又说对了？”“妙妙，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唐妙妙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只是眼珠子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对乔珺晞说：“晞晞，我们回房间睡觉吧，我困了。”
“啊？”乔珺晞目瞪口呆。
不是，这就散会了？
第二天，沈辞坐在办公桌前出神，秦烈贱嗖嗖地跑到沈辞面前。
“辞哥，昨晚找到妙妙了么？”
他昨晚都听晞晞说了，妙妙是放了沈辞的鸽子，自己跑去相亲了。
沈辞冷冷地看了秦烈一眼。
“哎呀，你也别这么不高兴，昨天妙妙是替晞晞去的，又不是她自己相亲。”
“辞哥，你不会跟妙妙吵架了吧？”
沈辞沉着俊脸，依旧不说话。
“表白被拒了。”
顾言清语气笃定。
实话实说，他今天是专门跑来看笑话的。
“什么？这么快？”
不是说要徐徐图之，这是昨晚受刺激了？
“闭嘴！”
他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他不知道唐妙妙接下来会怎么做，会不会讨厌自己。昨天跟唐妙妙放狠话其实也是虚张声势，就是怕她跑了，想提前堵住她的后路。
“辞哥，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嘛，挑明了也有挑明了的好处，起码想对她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她好，不用藏着掖着的。再约她也不用想借口了，多好啊！”
秦烈关键时候总能说在点上。
“都，赞同。”
顾言清和秦烈看法一致。
“她说再不相见。”
沈辞有些郁闷。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对妙妙做什么了？”
“跟这个没关系，不喜欢的人喜欢她，那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上学的时候就这样。看着大大咧咧，傻乎乎的，实际上跟谁玩不跟谁玩，她都有标准。他早就发现了，但凡有素质低下的发言和行为的，哪怕不是对她，她看见听见了以后也不会再跟那人接触。除了交收作业的时候公事公办，平时开玩笑聊八卦都直接略过那个人，还执行贯彻到底，清高得不得了，较真得很。
同样的，别人拿她当聊天搭子还是对她有别的意思，她心里清楚着呢，但凡让她察觉到越了界限她立马翻脸。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以来只做个听众，她需要的时候配合她，帮助她，除此之外绝没有多余的话和任何示好的行为，就怕让她觉得不自在然后疏远自己。
“妙妙这样做挺对的，说明妙妙有原则。”
“嗯哼！”
顾言清清了下嗓子，提醒秦烈。
“啊，不是，那个，为什么啊，妙妙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啊？”
“感情的事哪来的为什么？”
沈辞抹了把脸，有些挫败。
“那就这么放手了？”
顾言清还挺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的。
“别啊哥，我这几年念叨妙妙的名字都念出感情了，换一个嫂子我怕说漏嘴。”
“放不了。”
沈辞黑眸盯着桌面，有落寞也有坚定。
他当年放手过一次了，结果就是这些年都不好过。这几年他总是会想以前一起上学的日子，想她笑着跟他说话，晕乎乎地听他讲题，想她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样子，还有打抱不平发脾气的样子。”
“那就该干嘛干嘛，等撞了南墙再说，现在怂什么。”
“你倒是有经验。”
沈辞确定了要怎么做也就不纠结那些小来小去的心思了，打趣起了顾言清。
“我可跟你不一样，乔珺晞喜欢我。”
“滚。”
乔珺晞刚起床就发现唐妙妙在收拾行李。
“妙妙，你要出差啊？”
“出去玩儿。”
“去哪啊？”
“清灵山。”
“哇，好地方，可是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完成了一本奖励一下自己，而且入伏了该锻炼起来了，排寒祛湿的黄金期。”
合理，但乔珺晞并不完全相信。
“妙妙，昨天虽然饭没吃成，但是沈学霸说我欠他的人情还了，因为我告诉他你去哪儿了。”
唐妙妙收拾行李的动作停住了，他昨晚没告诉她，说她还欠着他。真狗！
“那就好。昨晚跟你相亲的那个人是林北，也是应付家里的，你们一起打下配合这事就过去了。”
“什么？就是那个系草？”
“你别激动，他早就不喜欢我了，现在也有女朋友了。”
“啊，早知道我就乖乖去了，这种好事居然没轮到我，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差点被沈学霸吓死。”
而且还碰到了顾言清那个大猪蹄子，真是晦气！
“妙妙，你这次出去是不是为了躲沈学霸啊？”
唐妙妙沉默。一半一半吧，她也想让自己静一静，她现在心里有点乱。
“算了，不管怎么样，都祝你玩得开心，记得给我发照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