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声音,传入耳畔。
卢大少怔了两秒。
回过神来,一张俊秀的脸,扭曲的已经不成样子!
这踏马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你老丈人都知道的意思,你不知道?
他踏马要是钻文字漏洞,二十年前为何不把老妈孩子接到江南?
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我们的臆测了?
“司长!”
卢睿聪冷冷的注视着许长生,凛声道:“您这意思,是非要趟这滩浑水了?”
“在京都待了二十多年,你听不懂国语?”许长生斜睨了对方一眼,淡淡道:“过了今晚,你爱怎么做怎么做,不明白?”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卢睿聪咬牙低吼道。
“你进不去。”许长生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他杀我一家六口!”卢睿聪上前一步,神色狰狞。
许长生夹着香烟,轻嘬了一口,目光淡然道:“为何他只杀你家,不杀别家?”
“有没有可能……是你家里人上赶着找死,自己活腻了?”
“有空多想想,问题是不是出在你家人身上,我老丈人心善,帮他们超脱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合着人家就是自己找死,主动往你老丈人刀口上撞,回头死了还讹你老丈人呗?
别说,了解当年内情的人,还真觉得就是这么个事。
至少在许长生看来,卢家当年的行为,跟找死无异!
说好听点,叫无畏先锋。
说难听点,就是被人推到前线的炮灰。
真正在意卢家死不死的,其实真没
几个人。
也就这傻小子惦记了这么多年,不然你看看,为何他来了这么久,连个替卢家出头的大佬都没有?
卢睿聪快气疯了。
整个人神色癫狂,脸庞扭曲。
他死死的盯着许长生,想跟对方拼了。
可那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卢家,经不起风浪了!
铃~
就在这时,卢睿聪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立刻压下了愤怒,恭敬接通:“何叔。”
“把电话给他。”对方声音凛然的命令道。
卢睿聪虎躯一震,知道靠山,这是来给他镇场子了!
当即邪魅一笑,将电话递给了许长生:“找你的。”
生哥抬手接过,平静道:“说!”
“我叫何坚!”对方沉声回道。
“没听过,不认识,有事说事。”
“别搞这套全天下都应该认识你的戏码,你以为你是谁?”
“玉皇大帝?财神爷?瞧把你能耐的。”
生哥撇了撇嘴,神色鄙夷。
电话那头,何坚足足愣了两秒钟,方才冷声回道:“我和你的顶头上司,是老同学。”
“他老同学多了去了,我都待认识?”生哥不屑的反问道:“你要是他老情人,我兴许还能听你吹会牛逼。”
“这件事,不属于密龙司的范畴,你没权干涉!”何坚厉声喝道。
“你搞清楚了,我现在是以林家姑爷的身份在跟你们聊。”
“如果是密龙司长的身份,他见了我,待行礼。你见了我,待弯腰低
头。”
许长生眉眼淡漠,神色波澜不惊。
可说出的话,却猖狂无比!
密龙司作为特殊部门,直属军区最高首长管辖。
他的顶头上司,只是个传话的,说难听点,跟踏马大内总管一个货色。
见了他都待好声好气说话,传个‘圣旨’都不敢摆架子。
这老东西占个同学的身份,就敢在他面前膨胀了?
装个卵!
话锋停顿了一下,许长生嘬了一口浓烟,喷吐道:“另外,别跟我扯有的没的。”
“为什么这通电话是你打的,为什么不是你老同学打的?”
“因为你打过了,并且被他臭骂了一顿,只能硬着头皮亲自打。”
“老东西,身在高位坐久了,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还是说……”
许长生神色一凛,声音逐渐变得狰狞:“当狗当久了,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无论是卢睿聪,还是何坚,都是今晚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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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幕后主使,从未浮现过。
许长生也深知这一点,他不说,是给对方面子。
但现在看来,这两人似乎都给脸不要脸!
他堂堂密龙司长,坐在门口给老丈人把个门,结果遇到的都是这种货色。
他自己都觉得跌份!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再度响彻时,通话的对象,已经发生了转变。
“你叫许长生?”
对方声音清脆,年纪不大。
可无论是口吻,还是气场,都远超何坚。
许长生眉梢微挑,知道大鱼出来了
“花名许大凤凰,有何指教?”他嘴角勾笑,淡声问道。
“后生可畏,我记住你了。”对方声音淡然,不喜不悲:“今晚,我可以给他一次探亲的机会。”
“但不是因为你,而是我心软,明白么?”
“毕竟今晚过后,你这位老丈人,活不了多久了。”
超然的气势,凛冽的言辞,都在彰显此人不同寻常的身份和地位。
对方说,愿意给老丈人一次探亲的机会,是因为他怜悯众生。
对方还说,今晚过后,就要宰了林渊。
宰了,这位名震华夏的江南王!
对方很有魄力,也很能装逼。
许长生挑了挑眉,神色轻蔑道:“你在装尼x?”
“你有那本事,他今晚能出现?早怂着苟起来了。”
“二十年了,你连他一根毛都没碰到,现在跟我说能杀了他,这话你自己信?”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度啊,年轻人!”
鄙夷的讥讽,通过话筒传了过去。
对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一道微不可闻的嗤笑响彻:“嗬~”
“现在的野种,都这么有魄力吗?”
这句话,不是在问许长生,而是问电话那头的何坚。
后者冷笑回应:“野种都没家教,脑子不好也正常。”
许长生的神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野种这个词,显然是在说他。
二人的点评,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听你的声音,我们应该见过。”许长生淡漠出声。
年轻人回应道:“
我叫秦子墨,秦家的,秦子墨。”
“有点印象。”许长生点了点头,声音不喜不悲:“在京都等我。”
“下次去京都时,别跑,别逃。”
“我会把你的嘴巴撕烂,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掰下来。”
“不要挣扎,挣扎的过程,会很痛,痛不欲生。”
“是吗?”秦子墨玩味的笑出了声:“我还真没经历过,有点期待。”
“不会让你等太久。”许长生漠然道。
“希望如此。”秦子墨淡然自若的笑着:“我在京都等你。”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在等你。”
“今晚跟你老丈人,多说几句话吧,以后没机会了。”
说完,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整个过程,云淡风轻。
在面对许长生时,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在谈及林渊时,区区江南王,似乎覆手可灭。
他很能装,逼格也很高。
可对方,确实有这个资本!
因为他叫秦子墨,秦家的秦子墨。
还有个称号,叫京都太子爷。
将手机还给对方,许长生面无表情的问道:“都听到了?”
卢睿聪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回道:“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不该听到的,自然是野种二字。
他已经忘了!
“哦,那还不滚?”许长生面色阴郁,冰冷道。
话音刚落,卢睿聪还没回应,一道粗狂的嗓音,带着几分狰狞,忽然自其背后响起。
“女婿,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是不是这小瘪三,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