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水蒸腾着乳白色的雾气,水面漂浮的红参须随波轻荡,氤氲出淡淡的药香。雪仪解开束发的银簪,青丝如瀑垂落,发梢浸入水中时,她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轻响。回头望去,白静正弯腰褪去罗袜,月白色的中衣被水汽浸得半透,隐约透出肌肤的轮廓——那双腿修长如玉,腿根处因常年练剑而绷紧的肌理,在雾气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师父给的药浴方子……\"白静晃了晃手中的青瓷瓶,瓶中粉末倾入池水,瞬间化作碧色涟漪,\"说是能引出银狐尾尖的月华露。\"话音未落,原本趴在岩石上的银狐突然竖起耳朵,九条尾巴如扇面般展开,尾尖绒毛上凝结的露珠簌簌滴落,激起细碎的金色光点。
雪仪踏入池中,足底踩到湿滑的青苔,膝弯不慎抵上白静的后腰。两人同时伸手去扶岩壁,她的右腿便顺势卡进了对方腿间。温泉水滑,白静为稳住身形,反手扣住她的脚踝,指尖恰好按在足三里穴位上,激得雪仪丹田内的灵气骤然翻涌。
药力随肢体相贴而渗透。雪仪的肌肤白如凝脂,在热雾中泛着莹润的光,而白静的肌肤则娇嫩如玉石,触手微凉,却又因药浴的热度而渐渐透出淡淡的粉。银狐见状,立刻游近,尾巴缠上两人相贴的部位,绒毛如细丝般钻入衣料缝隙,将月华露直接渡入肌肤。
银狐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两具被灵气包裹的身影:雪仪的膝盖因药力泛红,没入白静的腿弯,宛如白玉杵沉入温软的琼脂;而白静后腰那道练剑留下的淡痕,此刻正贪婪吸收月华露,渐渐显露出青鸾状的暗纹——这是\"沉江剑法\"即将大成的征兆。
\"别动。\"白静忽然扣住雪仪的手腕,拇指精准按上她的脉门。两股灵气通过相贴的肌肤交融,池水顿时如沸粥般翻腾。银狐兴奋地绕着她们游动,尾尖在水面划出的金线渐渐结成先天八卦图。雪仪福至心灵,左腿无师自通地勾住白静的腰侧——这个在陆地上绝不可能完成的动作,此刻却让\"凝雪\"与\"沉江\"的剑意首次完美相契。
当月光穿透雾气洒落池心时,两人的发梢已结满冰晶与火屑交融的奇异结晶。银狐叼着她们散落的衣带游向岸边,九条尾巴上的露珠不知何时凝成了并蒂莲的形状。雪仪望着白静颈侧随脉搏跳动的青鸾纹,忽然明白药典上那句\"灵兽为媒”的真意。
晨雾未散,雪仪立于溪畔青石上梳发,银狐蜷在她肩头,尾尖垂落的露珠在衣襟上洇出点点金痕。白静从帐中走出时,晨光恰好穿透薄雾,将她单薄中衣下的身形映得通透——窄腰如束,脊线流畅如剑脊,行走时肩背肌理如游龙隐现,分明是常年练剑淬出的柔韧。
雪仪递过新浆洗的练功服,指尖不经意擦过白静腕骨。两人并肩而立时,水面倒影便显出奇妙差异:雪仪身量略高,肩线如远山含雪,腰肢却比白静更显柔曼;而白静虽骨架纤细,肌理却如寒玉雕琢,锁骨下两道剑痕斜飞入襟,正是\"沉江剑法\"独有的气劲走向。银狐忽然跃至两人之间,尾巴左右轻扫,似在比较哪边的影子更合它心意。
演练合招时,白静的剑势总带三分凌厉,后仰避招时腰肢反折如弓弦,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雪仪见状手腕轻旋,\"凝雪剑\"顺势贴上她后腰,剑身寒气激得那片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银狐趁机窜上白静肩头,用尾尖蘸了雪仪颈间的细汗,竟在她锁骨窝里画出一道冰晶纹路——恰与白静腰间的青鸾纹遥相呼应。
药浴后披衣小憩,白静斜倚软枕,半湿的中衣贴在后背,隐约可见蝴蝶骨随着呼吸轻颤。雪仪执梳的手顿了顿,忽觉这姿态像极了她们昨日猎到的白鹿——看似放松,实则每寸肌理都蓄着随时可爆发的力道。银狐忽然叼来一面铜镜,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一个如雪里红梅,一个似月下青竹,竟比那《群芳谱》里的美人图更鲜活三分。
夜深时忽降春雪,两人不约而同伸手接住同一片雪花。银狐蹲在她们交叠的掌心上,九条尾巴蓬成雪团。白静的指尖因寒气微微发红,雪仪下意识拢住那双手,却发现自己拇指正按在对方腕间\"灵道穴\"上——这是\"沉江剑\"的起手式,亦是\"凝雪剑\"的收势处。帐外风雪愈急,帐内两道影子被烛火投在毡壁上,渐渐融成一片分不清彼此的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