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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绿茶作精,撩翻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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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沈凌薇的"遗言"!"别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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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永熙四十年冬,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城郊护国寺的飞檐上,残雪混着冻雨将禅房的青石板浸成深灰色。沈凌薇蜷缩在北墙根的草堆上,身上盖着一床补丁摞补丁的旧棉被,棉絮从破洞钻出,在穿堂风里抖得像她下巴上垂着的松弛皮肤。梁上的蛛网结满冰棱,碎雪粒透过瓦缝不断坠落,有几颗砸在她干枯如柴的手背上,却连一丝肌肉抽搐都换不来——那双手曾精心描绘过无数次假泪,此刻却连抬起来拂雪的力气都没了。

"咯吱——"朽坏的木门被踹开道缝,作作捏着鼻子跨进禅房,石青色锦袍袖口的金线"作"字在昏暗光线下晃出刺眼的光。他晃了晃手里油乎乎的油纸包,梅花糖糕的甜香混着禅房里的霉味,让墙角的老鼠都探出了脑袋。"哟呵,这不是我那爱偷珠钗的好婶子吗?听说您老要去见阎王了,我特意揣了城南福记的糖糕——"他蹲下身,将糖糕怼到沈凌薇鼻尖,"您当年躲在相府假山后偷啃糖糕时,可曾想过有今天?"

沈凌薇猛地睁开眼,浑浊眼珠艰难地聚焦在糖糕的芝麻粒上,干裂嘴唇哆嗦得像秋风中的枯叶:"作精……都没好下场……"她的思绪突然飘回四十年前那个春日,沈落雁穿着鹅黄襦裙站在花园里,鬓边珠钗晃出细碎的光。那时她哭着说"姐姐,借我戴戴沾沾喜气",转身就戴着珠钗去了三皇子的马球会,却不知那珠钗成了沈落雁抛给三皇子的诱饵,更成了自己日后被厌弃的铁证。

玥玥跟在作作身后,嫌恶地用靴尖踢开脚边结冰的陶壶,镶着红宝石的"作"字金步摇在鬓边乱晃:"婶子,您这叫作错了方向。我娘作得光明正大,您作得阴沟里翻船,能一样吗?"她蹲下身,故意让金步摇的流苏扫过沈凌薇的脸颊,"您瞧我这发簪,光明正大作来的,比您当年偷的珠钗可值钱多了。"

作作把糖糕往沈凌薇胸口一放,糖霜簌簌掉在她露出的锁骨上,像撒在枯骨上的盐。"您看我娘,作走了三皇子那伪君子,作来了摄政王夫君,现在作得全家团圆子孙绕膝。您呢?"他用靴尖踢了踢墙角结着冰碴的破碗,"作进破庙吃馊窝头,作得连庙里的野猫都嫌您身上臭。"

沈凌薇气得喉间发出"嗬嗬"声响,血丝顺着嘴角爬满皱纹:"她那是……歪门邪道……装柔弱博同情……"

"博同情?"玥玥翻了个大白眼,金步摇差点甩到沈凌薇脸上,"我娘作得明明白白,想吃糖糕就直勾勾盯着我爹说'王爷,落雁想吃城西的糖糕了~',想让我爹抱就往他怀里一钻,哪像您——"她故意拖长语调,"偷了珠钗还装无辜,被我娘堵在花园时,脸绿得跟御膳房的腌黄瓜似的,连珠钗都掉在水坑里了!"

作作接话时笑得前仰后合:"对了婶子,您还记得及笄礼吗?我娘说那珠钗是'梦里娘亲叮嘱贴身戴',您非哭着借去,结果呢?三皇子看见您戴着我娘的东西,还以为您是偷来的,转头就去给我娘送花了!"他越说越激动,差点把糖糕扣在沈凌薇脸上,"后来您去找三皇子解释,人家说'庶女怎可戴嫡姐之物',当场把您送的帕子扔了!"

"哈哈哈!朕来送终……不是,送指南了!"大雍皇帝裹着明黄狐裘闯进来,皮靴踩碎门口的冰棱,惊飞了梁上的冰棱碎屑。他手里扬着一本线装书,封面用朱砂写着"作精需谨慎,方向要找准",封底还画着个啃糖糕的小人儿。"沈凌薇你瞧!这是朕熬了三夜写的《作精避坑指南》,扉页还给你画了插图!"

作作眼疾手快抢过书,翻开第一页就笑到打跌——上面是沈落雁经典的捂心口画像,旁边配字"作要作得甜,茶要茶得明,眼泪要掉得像珍珠串"。他翻到中间一页,指着插画笑得直拍大腿:"皇爷爷您看这页!'白莲花作妖速成班'——配图是婶子您偷珠钗时被我娘撞见的丑态!您瞧这眉毛皱的,比哭丧还难看!"

沈凌薇盯着画像上自己扭曲的嘴脸,又看看旁边标注的"反面教材:阴损作妖法",喉间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被角,指甲缝里还嵌着陈年黑垢:"你们……不得好死……作精……没好下场……"

"欸,这话可不对。"作作把书往沈凌薇胸口一扔,糖糕跟着砸在她脸上,"我娘作了一辈子,现在在摄政王府搂着我爹烤火吃糖糕,我和妹妹作得风生水起,连我三岁的儿子都会抱着他爹大腿说'爹爹,作作要吃糖糕~'。您呢?"他蹲下身,凑近沈凌薇耳边,"作了一辈子阴谋诡计,临死连口热乎糖糕都吃不上,还得闻着我手里的甜香咽气——您说,这到底是谁没好下场?"

沈凌薇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明,她仿佛看见四十年前沈落雁嫁给萧玦时的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照亮了整条朱雀大街;又看见昨天作作骑马经过破庙,锦袍上的金线"作"字在阳光下闪得她眼睛生疼。她想喊"我不甘心",想骂"沈落雁你不得好死",却只咳出一大口血沫,染红了破旧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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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看着她气绝的模样,忽然想起小时候缠着娘讲往事的夜晚:"哥,你说她到死都不懂,为什么同样是作,娘能作成摄政王妃,她却作成破庙孤魂?"

作作踢了踢那本掉在地上的《作精避坑指南》,一块糖糕从书里掉出来,滚到沈凌薇的手旁。"因为娘作的是生活,她作的是算计。"他蹲下身,用树枝戳了戳那块糖糕,"你看这糖糕,光明正大跟我爹要的才甜,像她这样偷来的、骗来的,早晚硌掉牙——你瞧她满口烂牙,就是作阴损事太多硌的!"

摄政王府的暖阁里,沈落雁听完作作的描述,笑得前仰后合,鎏金团扇敲得狐裘坐垫"啪啪"响,震得榻边的鎏金熏炉都晃了晃。"就她还说作精没好下场?"她捏起一块糖糕,故意在嘴边晃了晃,"也不看看自己作的那叫什么玩意儿!偷鸡摸狗的作,能跟我光明正大的作比吗?"

萧玦端着参茶走近,玄色常服袖口的"作"字暗纹在炭火下若隐若现,像流动的墨痕。"跟个死人置什么气。"他将参茶递给沈落雁,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倒是皇帝那本指南……"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回头让他再抄二十本,王府的小厮丫鬟都得学学,省得连作都作不明白。"

作作献宝似的把《作精避坑指南》递过去,指着其中一页:"娘您看这页,皇爷爷说您当年让爹抱过水坑那回是'教科书级别作妖',还配了插画呢!"

沈落雁挑眉翻看,看到插画里自己抱着萧玦脖子、脚踩水坑的模样,笑得差点把参茶喷出来。"这皇帝真是越来越能作了,把我画得这么胖!"她忽然想起什么,用团扇敲了敲书封面,"对了,沈凌薇临死还说什么了?"

玥玥撇嘴,给小包子塞了块糖糕:"她说'作精没好下场',被我和哥怼得翻白眼,咽气前又补了句'要作得光明正大'——合着她到死才明白啊!早干嘛去了?"

傍晚时分,雪又下了起来,鹅毛大雪将摄政王府染成一片洁白。沈落雁靠在萧玦肩上,透过暖阁的玻璃窗看外面——作作和玥玥正带着小包子堆雪人,小包子举着块糖糕往雪人嘴里塞,喊着"作作雪!甜!"

"王爷,"沈落雁把玩着萧玦袖口的"作"字刺绣,忽然轻声问,"你说沈凌薇要是早明白'作要光明正大',会不会下场不一样?"

萧玦揽紧她的腰,看着窗外嬉闹的子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就算明白了也没用。"他低头,吻落在她鬓边的银丝上,"心术不正,作得再像也只是东施效颦。哪像你,"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笑意,"作得坦坦荡荡,作得人心服口服,连皇帝都要给你出指南。"

作作顶着满头雪冲进暖阁,手里举着根糖葫芦:"娘!皇爷爷说要给您立个'作精牌坊',就立在朱雀大街上!"

沈落雁笑得直拍大腿,团扇指着作作头上的雪:"好啊!让牌坊刻上'光明正大作一世,坦坦荡荡笑百年'——"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雕个三尺高的糖糕上去,省得有人临死都吃不上,到了阴曹地府都惦记!"

暖阁里爆发出哄笑,小包子也跟着"咯咯"笑起来,手里的糖糕掉在萧玦的靴面上。沈落雁看着身边笑闹的家人,忽然觉得这作精大道,果然要走得敞亮才痛快。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城郊破庙的寒冷彻底隔绝,正如光明磊落的作精快乐,永远无法被阴暗角落里的算计所理解。而那破庙孤魂的遗言,不过是她精彩作精人生里,一个带着霉味的注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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