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目送林耀阳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苏砚阴冷的声音："怎么？特意来炫耀？"
"哎呀，我亲爱的弟弟，"苏泽靠在窗边，语气轻松，"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周副总现在没了，真惨啊。"
"呵。"苏砚冷笑一声，"看来你很高兴啊，哥哥。"
"高兴是高兴，不过……"苏泽眯了眯眼，"我有点奇怪啊，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躲在幕后，让别人替你办事吗？这次怎么这么莽撞，直接让周志明跳出来针对林耀阳？"
"你什么意思？"苏砚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苏泽慢悠悠地说道，"你明知道爸妈有多宠我，就算我不出手，只要他们知道你在背后搞小动作，周志明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苏砚咬牙切齿的声音："苏泽，你别太得意。"
"哎呀，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嘛。"苏泽笑眯眯地说道，"除了跟你道喜以外，我还准备关心关心你呢——听说你的生活费被停了？这也太惨了吧，要不要哥哥借你点？"
"滚！"苏砚猛地提高了音量，"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以为你赢了？"
"赢不赢的，不重要。"苏泽耸了耸肩，"重要的是，你现在连零花钱都没了，而我呢，爸妈还特意问我今晚想吃什么。"
"……"苏砚的呼吸明显加重，显然被气得不轻。
"行了，不逗你了。"苏泽见好就收，"好好读书吧弟弟，毕竟你的日子会一天一天越来越难的。"
"苏泽！你——"
"嘟嘟嘟……"
苏泽直接挂断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哎呀，有个免费的打脸机器，还真是挺舒服的。"
他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向电梯。今天这场会议，不仅清理了公司里的蛀虫，还顺带把苏砚气得够呛，简直是一箭双雕。
不过……
苏砚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平静得多。按照以往的性格，他应该会暴跳如雷，甚至直接威胁才对。可这次，他除了骂两句之外，竟然没有放狠话？
看来弟弟还给我准备有礼物啊。
苏泽挂断电话后，林耀阳正好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大哥，走！我请你吃饭去！今天这事儿太解气了！"
苏泽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摆摆手："赶紧上班吧你。"
"啊？"林耀阳一愣，"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苏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对你要求不高，别给我惹祸就行。"说完，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去熟悉工作吧，我回去了。"
林耀阳挠了挠头，虽然有点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老大，有事随时叫我！"
苏泽笑了笑，转身离开公司。
——他当然有事要做。
人生嘛，无非就是睡觉、吃饭、打苏砚嘛。今天苏砚没来公司，可惜那小子躲得够快。不过没关系，还有个江啸天可以练练手。
一天过去了，那家伙的伤应该恢复了不少吧？
……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别墅，江啸天盘坐在练功房地板上，周身蒸腾着淡淡的血色雾气。他双目紧闭，额角不断有汗珠滚落，显然正在经历着某种痛苦的蜕变。
"若曦今天的反应，果然如我所料。"他低头凝视着掌心流转的赤色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
三日前，他就已经服下了龙血涅盘丹。原本为了给林若曦准备生日礼物，他一直刻意压制着药力，没有完全炼化。没想到宴会上为了保护他，林若曦会当众与他划清界限。
"呵..."江啸天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愉悦，"若曦这丫头，果然还是放不下我，为了不让我被萧家报复，居然演这么一出。"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隐约可见皮肤下流动的血色纹路。
"萧云霆..."江啸天眯起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就让你再多蹦跶几天。"
他转身回到房中央，重新盘坐下来。体内的龙血药力已经炼化了七成，剩下的三成，最多再需要半天时间就能完全吸收。
"真是...可爱。"江啸天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等我完全恢复，一定好好'奖励'你的这份心意。"
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阴暗的内心。手机屏幕亮起，是萧云霆发来的威胁短信。江啸天看都没看，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就让你再蹦跶几天..."他阴森地笑道，"到时候，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疼爱若曦的..."
"还有苏泽..."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等我完全恢复，第一个就找你算账。"
"看来我运气真好啊。"一道慵懒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刚来你家就碰见你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晚上才能遇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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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啸天浑身一僵，猛地转身。苏泽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要算什么账啊？"
电光火石间，江啸天袖中暗器已然出手，三枚淬毒的银针直取苏泽咽喉。同时他身形暴退，朝着窗口疾冲而去——只要逃到外面，只要被人看见...
"啧。"苏泽轻蔑地撇了撇嘴，右手随意一抄，三枚银针便落入掌心。他指尖轻弹，银针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出，精准地贯穿了江啸天的右腿。
"啊！"江啸天闷哼一声，踉跄着栽倒在地。还未等他挣扎起身，后领已经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拽住，整个人被狠狠掼回练功房中央。
"跑什么？"苏泽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我特意挑这个时间来，不就是怕打扰你疗伤吗？"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房内回荡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和压抑的痛呼。当苏泽终于停手时，江啸天已经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浑身是血。
"有...有本事...杀了我..."江啸天吐出一口血沫，眼中满是怨毒。
"杀你？"苏泽蹲下身，用沾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我就喜欢看蚂蚱半死不活的样子，时不时跳一下，多好的玩具啊。"
江啸天瞳孔一缩，突然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我们...不如恩怨一笔勾销...今天的事就当...我倒霉..."
"你觉得可能吗？"苏泽嗤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从你第一次见面就想杀我，刚才还盘算着报仇...我又不是傻子。"
他转身走向门口，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好了，下次再见。加油恢复吧——毕竟..."苏泽回头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我还等着看你再跳一次呢。"
"苏泽！！"江啸天的嘶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房内炸开。他挣扎着撑起残破的身躯，双目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
"等着...你给我等着..."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像是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等我恢复...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着我是怎么..."
苏泽站在别墅门口，听着身后传来的疯狂破坏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们的剧情就没法躲避了，后续你还能起来吗？真期待啊，只不过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找到机会是不会给你活下去的。"
苏泽哼着小曲，阳光正好，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