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苏泽！你混蛋！"
苏泽翘着二郎腿，顺手从果盘里顺了颗葡萄抛着玩："哎哟，这评价可比不上你家叶绿茶，人家可是'温柔体贴'呢~" 还故意捏着嗓子学叶承霄说话。
"你胡说什么！"柳如烟直接炸毛，连发型都气歪了。
"字面意思咯~"苏泽突然凑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要不要看看你家'好朋友'发给我的好东西？" 他晃了晃手机，"夜色酒店门口，你们俩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啊~"
柳如烟脸色"唰"地白了，嘴唇都在抖："那...那是借位！我解释过的！"
"哦？"苏泽夸张地瞪大眼睛，"那麻烦柳大小姐解释下，为什么照片是叶承霄亲手发我的呢？" 他贱兮兮地把手机往她面前怼，"来，证据说话~"
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铁青的脸色："苏泽！你简直无理取闹！"
"对啊对啊~"苏泽笑嘻嘻地点头，跟捣蒜似的，"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啦？"
"你——！"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那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玩剩下的东西？！"
苏泽一脸无辜地摊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证据呢？" 他夸张地左右张望，"有录音吗？有视频吗？该不会..."突然凑近，眯着眼睛笑，"是听你家叶绿茶说的吧？"
看着柳如烟瞬间僵硬的表情，苏泽乐得直拍大腿："哎呦我去！看你这表情就知道啥证据都没有~" 他摇头晃脑地竖起食指，"我跟你讲啊，我这个人最讲究证据了。为啥呢？" 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因为身边脑残太多了，有时候证据甩脸上都不信呢~"
"苏泽！！！"柳如烟被这无赖态度气得眼前发黑，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她颤抖的手指几乎戳到苏泽鼻尖上，"你必须！立刻！马上！给承霄道歉！"
苏泽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啊晃："哎呀，柳大小姐好凶哦~" 他突然坐直身子，笑容灿烂，"不过...我拒绝~"
"我打他——"苏泽突然站起身，185的身高瞬间形成压迫感，他俯身在柳如烟耳边轻笑，"当然是因为我想打他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刚才说有原因，可柳大小姐不想听呢~"
柳如烟像被烫到般后退两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视频清清楚楚拍到你动手！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她突然红了眼圈，声音带着哭腔，"你道歉...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房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苏泽缓缓直起身，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像柄利剑，瞬间刺穿柳如烟强撑的气势。
她张了张嘴，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苏泽慢悠悠绕着她踱步，"前未婚妻？"咔嗒。"普通朋友？"咔嗒。"还是..."他突然转身，笑容灿烂，"叶承霄的现任女友？"
她这才惊觉——
离婚约解除那天起，她早就失去了站在这里质问苏泽的资格。
柳如烟的手指死死扣住靠背，指节泛白，但苏泽只是懒洋洋地托着下巴，像看一场有趣的表演。
"打人就是不对！"柳如烟咬着牙，声音发颤，"难道不该道歉吗？"
苏泽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柳大小姐，你这台词怎么跟八点档狗血剧一样啊？"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指尖轻点几下，像是在挑选什么有趣的玩具。
"行吧行吧，不逗你了。"苏泽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机，"来，听听你家'好弟弟'的精彩发言。"
【"如烟跟我早就有亲密接触了，你以为她真看得上你这种废物？"】
【"有本事你打我啊！让所有人都看看苏家大少爷是什么德行！"】
叶承霄嚣张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苏泽甚至配合地做了个"请欣赏"的手势，嘴角挂着恶趣味的笑。
柳如烟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的大脑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尖叫着让她面对真相，另一半却拼命筑起高墙。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无声地呢喃，涂着睫毛膏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记忆像毒蛇般钻入她的思绪——叶承霄每次提起苏泽时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总在恰到好处时露出的"伤痕"，还有那些"偶然"被她看到的暧昧信息...
"不！"她猛地摇头，卷发甩在脸颊上生疼。一定是苏泽在耍花样，一定是！承霄那么温柔，怎么可能...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现：如果...如果这次又是她错了呢？
"闭嘴！"她在心里厉声喝止自己。涂着唇釉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像在念咒语般重复：是苏泽的错，是苏泽先挑衅的，承霄只是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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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叶承霄温柔的笑脸："如烟，我怎么会骗你呢？"这声音像一剂强心针，让她瞬间又挺直了腰背。
对，一定是苏泽故意激怒承霄的！他那么卑鄙，什么事做不出来？柳如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这个念头，指甲在掌心掐得更深。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粉底已经遮不住惨白的脸色，精心打理的卷发也凌乱地炸开几缕。就像她刻意忽略的，心底那个越来越大的裂缝。
"噗——"苏泽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表情，绝了！要不要我给你拍下来当表情包？"
“你——"柳如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挤出一句，"你算计他？！"
"算计？"苏泽挑眉，一脸夸张的惊讶，"柳大小姐，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站起身，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绕到柳如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是他自己犯贱，非要凑上来找打，怎么到你嘴里，倒成了我算计他？"
苏泽歪着头，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学生："怎么？你家'承霄弟弟'没告诉你，他主动求揍的英勇事迹？"
"哦~"苏泽夸张地点头，"懂了，'弟弟'特权是吧？"他突然一拍桌子，模仿柳如烟的语气，"'苏泽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柳如烟被他这浮夸的表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
"我什么我？"苏泽笑嘻嘻地打断她，"柳如烟，你是不是还活在'未婚妻特权'的梦里啊？"他做了个撒花的动作，"醒醒，那个舔狗苏泽已经死啦！"
苏泽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锐利如刀："我凭什么容忍他？我是他爸爸吗？"他向前逼近一步，周身气场骤然变得危险，"还是你以为我是什么圣人，别人扇我左脸我还要把右脸凑上去？"
他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柳如烟的肩头："又或者...你还活在梦里，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任由你和你的家人随意践踏？"
柳如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挺直腰杆："就是你这种性格！"她声音尖锐，"爸和承霄才看不起你！你从来都是这样，根本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轻快："至于站在别人的角度？"突然抬眸，眼神锐利如刀，"那请问柳大小姐，当初让我让出房子的时候，可曾站在我的角度想过？"
柳如烟被这通胡说八道气得眼前发黑："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苏泽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凉薄。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柳如烟，我太了解你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他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上次道歉是形势所迫，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由头来兴师问罪，你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看着柳如烟瞬间僵硬的表情，苏泽满意地勾起唇角："可惜，我挣脱了你的掌控。所以今天这场戏——"他刻意拖长声调，"所以这是一次机会，难得的机会，让我道歉的机会，这次机会，不仅能为你的弟弟报仇，还能让你看见我狼狈的姿态，我说的对吗？"
看着柳如烟瞬间僵硬的表情，苏泽满意地勾起嘴角："我感觉我的话已经触及到你的灵魂了，多的我就不说了，等你的'好弟弟'来了再说吧。"
他转身往楼梯走去，
苏泽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家伙怎么这么弱智啊？！现在不应该跪下来求我别把录音放出去吗？"
"我去，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真的太弱智了！弱智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