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又打你了。"苏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怎么,你还敢反抗吗?"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楼梯扶手,木质纹理在掌心留下细微的触感。整个别墅安静得能听见苏砚粗重的呼吸声。
苏砚的瞳孔猛地收缩,餐厅里那场羞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泽的拳头砸在脸上时火辣辣的痛,还有自己狼狈倒地时地面的冰冷触感。
"你..."苏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你别太过分!"
苏泽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下最后几级台阶。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砚紧绷的神经上。
"看来上次才被我揍了没两天,你就忘记了?"苏泽歪了歪头,眼神锐利如刀,"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苏砚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了玄关的装饰柜。柜子上的青花瓷瓶摇晃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的小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餐厅里那场单方面碾压的殴打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扑通"一声,苏砚跌坐在地,手掌撑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泽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他慢悠悠地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动手了吧。"苏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两次你都输了,真是可笑啊。"
苏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撑着墙壁勉强站起来,声音嘶哑:"怎么,我是失败了两次,但我还是爸妈的儿子!"他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赶不走我的!"
"哦?"苏泽挑了挑眉,突然笑了,"看来你还是不尊敬我啊。"他转身走向客厅,声音轻飘飘地传来,"这点是个问题。"
苏砚愣在原地,不明白苏泽是什么意思。他警惕地盯着苏泽的背影,随时准备逃跑。
"说来也奇怪,"苏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几分若有所思,"我这个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比较迷信..."
苏砚咽了口唾沫,后背紧贴着墙壁,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
"相信呢..."苏泽的声音突然靠近,"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
苏砚猛地转头,看到苏泽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握着一根乌黑发亮的皮鞭。鞭子挂在墙上的装饰钩上,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你...你要干什么?!"苏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惊恐。他的目光在鞭子和苏泽之间来回游移,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苏泽轻轻抚摸着鞭子,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为你准备的。"他微微一笑,"喜欢吗?"
苏砚再也绷不住了,转身就往大门跑去。他的拖鞋在地板上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想跑?"
苏泽手腕一抖,鞭子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缠住苏砚的脚踝。他猛地一拉——
"啊!"
苏砚面朝下重重摔在地上,鼻子狠狠撞在地面上。一阵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立刻从鼻腔涌出,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色。
苏泽慢悠悠地收回鞭子,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苏砚,声音冰冷:"这一下,是教你什么叫长幼有序。"
苏砚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他的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在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他抬起头,眼中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苏泽...你...你会后悔的..."
苏泽蹲下身,鞭柄挑起苏砚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等着。"他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学会怎么当一个好弟弟。"
"现在,该你记得尊重我了。"苏泽用鞭柄抬起苏砚血迹斑斑的脸,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叫我兄长大人。"
苏砚死死盯着他,眼中翻涌着恨意与恐惧。鼻血已经凝固在嘴角,混合着冷汗在下巴上结成暗红的痂。
"看来你还是不服气。"
鞭影闪过,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在客厅回荡。
"啪!"
苏砚白衬衫的背部立刻浮现一道血痕,布料裂开的口子里,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他咬紧牙关,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呜咽,却倔强地不肯叫出声。
"硬气?"苏泽歪头打量他,突然笑了,"我喜欢。"
第三鞭抽在同一个位置,苏砚终于忍不住蜷缩起来,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但那双眼睛依然充满怨毒,死死盯着苏泽。
"啧。"苏泽甩了甩鞭子,有些索然无味。他当然不能真把这家伙打死——毕竟是父母名义上的儿子。突然,他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喂,陈九吗?"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恭敬的回应:"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苏泽看着地上突然僵住的苏砚,嘴角勾起恶趣味的弧度:"你这种人,应该认识些基友吧?"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随即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确实如此。大人您需要...这样的人?"陈九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迟疑,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该不会是要对苏砚,想到这里他后背突然冒出一层冷汗,但转念又暗自庆幸,还好我是站在老大这边的。
"对,多来几个。"苏泽故意提高音量,满意地看着苏砚瞬间惨白的脸,"我的好兄弟苏砚挺喜欢的。你来我这里,刚好叫人把他带走。"
苏砚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苏泽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
他...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苏砚虽然从未有过那种经历,但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他浑身发抖。
"哥...哥哥..."苏砚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苏泽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机,眼神却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苏砚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可怕的画面,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不...不要..."他突然扑过去抱住苏泽的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兄长...兄长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泽一脚踢开他,对着电话道:"陈九,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大人。"陈九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我这就安排..."
"解决了。"苏泽打断他,目光落在疯狂摇头的苏砚身上,"记得快一点,某人等不及了。"
挂断电话,苏泽蹲下身,像摸狗一样揉了揉苏砚凌乱的头发:"好兄弟,现在叫'兄长大人'?晚了。"他故作遗憾地叹气,"没想到你听到我帮你寻找'兴趣'的时候,居然这么激动啊。"
"你...!"苏砚猛地抬头,突然喷出一口血,他眼中的恨意如有实质,如果目光能杀人,苏泽早已被千刀万剐。
苏泽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鞋:"对了,你可以搞我啊,报警?或者跟老爸老妈告状?"突然一拍脑门,"哦,我忘了——"
他凑到苏砚耳边,恶魔般低语:"如果你'搞基'的事情暴露出来,那你的继承人位置...肯定是没有了喽。"
苏砚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
"看来你等会就有的享受了。"苏泽愉快地哼起小调。
叮咚——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苏砚像触电般剧烈颤抖起来。苏泽整了整衣领,亲自去开门。
陈九带着三个肌肉虬结的壮汉站在门口。最前面的留着络腮胡,黑色背心绷在鼓胀的胸肌上,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活像从动作片里走出来的打手。
"大人。"陈九恭敬地鞠躬。
苏泽侧身让路,指了指地上缩成一团的苏砚:"把地上那位'贵客'请过去。"
络腮胡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他大步走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抓起苏砚。
"不要!放开我!"苏砚疯狂挣扎,声音尖得变调,"苏泽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太吵了。"苏泽皱眉。
络腮胡反应极快,当场脱下散发着酸臭味的袜子,在苏砚惊恐的目光中,一把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苏砚两眼翻白,差点被熏晕过去。
"放心吧老大。"络腮胡拍着胸脯保证,金链子哗啦作响,"肯定把事办得漂漂亮亮。"
苏泽满意地点头,看着他们像拖麻袋一样把苏砚拖出门。在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袜子落地的声响和苏砚崩溃的尖叫:
"兄长大人饶命啊——!"
门关上了,尖叫声戛然而止。苏泽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什么,给陈九发了条短信:
「拍视频,要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