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贤同样进入了边境之地当中。
和他一起的，还有秦人语，以及带着让他们有些瘆得慌的人皮面具的福尔曼。
秦人语时不时看着福尔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不去诸国阵营就算了，跟着我们，最起码也得把面具摘下来吧？怪吓人的。”
李修贤没有说话，但对于秦人语的话深表认同。
对于那位喜欢戴着面具的部长，他们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心理阴影！
对此，福尔曼只是轻笑一声，然后说了一句几乎让两人同时炸毛的话。
“你们怎么能够断定，我就不是部长呢？”
无论是平时一向冷静的李修贤，还是疯疯癫癫的秦人语，都在福尔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形迅速暴退，警惕地看着福尔曼！
面对两人如此的表现，福尔曼哈哈大笑起来。
“首席大人，第六席大人，我真是部长。”
李修贤终于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不对，如果是部长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隐瞒……你在耍我们！”
秦人语见李修贤如此肯定，一时间也气得双手叉腰。
“好了好了，打趣的时间到此为止。”福尔曼摆了摆手，语气重新变得低沉，
“月亮升起了，我猜测应该是灯塔国的手段，他们似乎拥有着唤醒神明权柄的能力。”
“这种能力和我们直接使用权柄有什么区别？”李修贤问道。
福尔曼瞥了李修贤一眼，那个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你不会天真地认为，你掌控了权柄，使用的时候，就能如同神明一般浩大了吧？”
说着，他指了指天上的那一轮血月。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些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的神使，或者是天灾，开始陷入癫狂当中了。”
“走吧，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去看看月亮如何？”
说罢，福尔曼也不在等两人继续开口，而是自顾自地迈开步伐。
李修贤和秦人语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底深处残留的疑惑。
“福尔曼以前可不像这般不尊重我。”李修贤低声道。
秦人语小头连点，“自从天道之战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难不成他的计划已经成功，只是依然被污染了？”
神性本就难以消除，大量落在凡人的身上，也就成为了污染。
福尔曼想要欺瞒福波斯，或者说是福波曼，这一北欧神话的主神，以此获得恐惧权柄的使用权！
为此，他似乎联系上了其他的神明！
虽然李修贤和秦人语都看不起福尔曼的实力和智慧。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胆识的确无人能及！
敢于算计一位主神！
两人默默跟了上去，在这轮血色之中缓慢行走着。
……
李湘三人终于来到了有着月亮权柄的遗迹附近。
这里曾经似乎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至少，这里的每一根石柱，都远超如今的建筑。
只是一根石柱，便有着一座小型楼层一般粗细高大！
遗迹一眼望不到头，在黑暗当中显得更加诡异，一缕血色的光芒从无数残垣构成的裂缝当中照射而来，和天空当中那轮血月遥相呼应。
“看来有人引动了月亮的权柄……”钟天沉吟道，“目前我们还无从得知月亮的权柄究竟有什么能力，月亮系的神明也不曾回归。”
比起李湘和钟天的冷静，上官清梦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上官清梦摸着额头，一副十分不适应的样子。
她的洁白的皮肤上，一根根藏青色的血管隐隐凸起。
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此刻的她，不知为何，手痒难耐，渴望打架！
“精神影响么……”李湘看着上官清梦的样子推测到，将掌心贴合在她的背后。
帝息的能量缓缓注入其中，洗涤着上官清梦的精神。
但接着，李湘便发现，这一次帝息的效率却大打折扣！
若是之前，有人使用权柄，帝息可以轻松地将其剔除。
但这一次，月亮权柄的影响，却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难以彻底清除！
李湘通过短暂的思考，也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一次的权柄，并不是神明通过注视神使而赐予的权柄。
而是，遗迹里，神明残留的能力，被直接唤醒了！
也就相当于，是一位神明正在直接使用自己的权柄！
并且，和芬里尔这种早就被帝息同源的能力所重创的神明不同，这是一位完整的神！
也就难怪，帝息难以彻底根除来自月亮权柄的能力了！
李湘立刻将自己所推测出来的事情告知给了两人。
钟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看来权柄的能力还未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这么看来，此次旅途，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阴阳二气流转而出，大道阵图飞速地运转，只是，高天之上却再也没有明亮的星辰。
虽然之前推衍的时候，那颗象征着三人所处方向的星星钟天还能感知到，但是想要继续推衍其他的，却无比困难。
“不行，月亮将大道阵图也完全限制住了。”钟天摇了摇头。
钟天的天赋被限制，上官清梦也受到了影响。
三人还未真正靠近所谓的门，和即将现世的神明之地，似乎就要就此止步了。
两人同时将目光放在了李湘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无论是去还是留。
李湘见此，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他只是主动走在了最前方，手中的龙渊剑散发着极致的寒意。
“既然如此，我们便尝试……将权柄毁坏，或者是回收吧。”
“我们也早就该真正地面对神明了。”
李湘的声音很平静，但却蕴含着极致的坚定，就好像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一般。
实际上似乎也确实如此。
李湘一路从觉醒天赋成长到现在，除了那一次高天原的针对以外，似乎从未被任何东西阻拦过脚步。
而面对致死的奈落之毒，李湘最终也挺了过来。
“也是，若是因为神明便就此止步的话……我们也就只有这点成就了。”钟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上官清梦，你不要随意出手，以保护我为主，为李湘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