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去病摩挲着手指道,“你们都知道,我是鬼医季神农的弟子,轻易不会出手!”
吴少华看着床上的谢坤,笃定道,“您就不用在这卖关子了,直接开价吧!”
“既然谢老爷子都把您请府上了,说明冯先生是值得信任的,您说来听听!”
薛去病讪笑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谢家在聊城的军工厂和军工厂所有的项目!”
听到这句话,吴少华都惊呆了。
谢家在聊城的军工厂?
那个军工厂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光是工厂起码价值二十个亿,加上项目更难以估计啊!
这哪是治病啊,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以谢家的实力来说,产业遍布大乾,聊城那个小小军工厂不算什么。
但薛去病是谢南渡请来的客人,这些日子对他都礼遇有加,趁机敲竹杠有些不地道了。
叶凡眯着眼看向薛去病!
既然是武道医者,就算贪财,干嘛不直接找谢家要钱而是要产业呢。
就算要产业,非得是军工厂?
很蹊跷啊!
吴少华为难道,“如果薛先生要钱,我或许还能拍个板,您说要军工厂,我做不了主!”
他虽然姓吴,确是谢南渡的干儿子。
周百药哈哈大笑,“鬼医弟子原来这德行,真是枉负医者之名,太卑鄙了!”
薛去病怒道,“周百药,这轮不到你说话,谢南渡的儿子值这个价!”
“如果我不出手,谢统领必死,谢家就算用十个军工厂都换不回来!”
叶凡冷肃道,“薛先生,这是在蓉城,谢先生是城卫军统领,不治病,你能走出去?”
“谢先生有三长两短,我敢肯定,你会被外面的士兵打成筛子的,还是先治病,再聊价钱吧!”
薛去病不屑道,“你懂个屁,富贵险中求,我的命跟谢坤比起来,不算什么!”
“如果再耗下去,就算把我打成筛子,他也绝对活不下去了,尽管来啊!”
周百药怒道,“没有他薛去病,还就治不了谢先生伤了,我师傅出手即可!”
吴少华犹豫了。
如果有人比薛去病的医术高,何必在这忍气吞声遭他勒索呢,叶凡治病?他信不过!
谢坤有个三长两短,不是钱的问题了!
“我跟我义父通个电话。”
说完,给谢南渡打过去了电话,跟他说明了谢坤的一些具体的情况。
“薛先生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薛去病满不在乎,“谢老先生,你修炼功法请我来炼制丹药,且问,你的修为有没有长进!”
电话中,谢南渡,“确实有长进,可谢家给你的酬劳并不少,给坤儿治伤你开口要军工厂么?”
“薛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谢家在大乾的实力还没人敢这样呢!”
薛去病道,“谢老爷子,咱是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嘛,可不能混为一谈!”
“谢家的实力确实强横,但鬼医的弟子,绝非是泛泛之辈,为了一个军工厂撕破脸,值得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薛去病咄咄逼人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谢老爷子觉得军工厂换儿子的命不值,那这个买卖不做也罢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语气中有不悦,但谢坤现在就躺在病床上,他不得不妥协!
“薛先生真能救了犬子,军工厂给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吴少华脸上有愠色,压着怒火道,“薛先生,谢老爷子给过承诺了,您可以放心!”
“现在您且说说,谢统领到底怎么了,不就被几个混混伤了么,怎么就治不了呢!”
这个也是众人奇怪的事。
谢坤只是在路边找个饭馆吃饭,却忽然遭到一群人的偷袭受了伤。
按说并不致命,缝合一下,歇几日即可。
“是歹人的刀上有毒?”
高新民道,“如果兵刃上有毒,我堂堂市一院会诊断不出来?薛先生,直说吧!”
薛去病道,“我只管治病,至于怎们回事,恐怕无可奉告,我指着这门手艺挣钱呢!”
高新民暴躁道,“你算什么医生啊,给病人治病不告诉病因?哪有这道理!”
薛去病恼怒道,“我就这规矩,不服气,换你过来治啊,你行么!”
“我……”
高新民被怼得哑口无言,“我治不了,但叶公子可以治啊,让叶公子来!”
薛去病冷哼一声,“哦,你让这个毛头小子给谢统领治病?吴队长同意么?我没意见!”
吴少华冷肃道,“高副院长,请慎言,谢家是付出一个军工厂的代价,请薛先生出手!”
“搅扰了薛先生治病的心情,我看你们市一院是不想开了吧!”
宋兆海赶紧将高新民拉到一边,“新民,快闭上你的嘴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新民被呵斥,满脸愤怒。
但碍于院长的面子,强忍了下来。
叶凡笑道,“还是请薛先生治吧!”
随后,冲高新民客气点头,看来这些日子周百药没少给高新民做工作,他认可了自己。
或者,以现代医学科技,解构丹药,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么?没有真凭实据,高新民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吴少华急得出汗,“薛神医,您就别跟这些人一般计较了,吵嘴不耽误时间么?”
薛去病冷哼道,“我说过,天下除了我无人能治谢统领,我既然有把握,你着什么急!”
说完,走到了病床前。
他单掌一挥,直接破开了谢坤的上衣,随后一阵眼花缭乱的手法。
银针从他指间出现,随后以飞快的速度,扎在谢坤的许多穴位上。
病房中仿佛起风般,有股凉意。
吴少华长松一口气,“他敲竹杠是真,本事确实惊世骇俗,这等手法,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跟前的周百药和叶凡却流露出不屑。
鬼医弟子在医仙弟子面前玩针,可真是舔着个大脸啊,都是行家里手,装什么装。
他不过是玩点花活,看起来牛逼得很,行的这路针法确实也高超,但在高手眼里,不过如此。
周百药小声道,“师傅,他搞什么名堂,好像在往出逼什么东西!”
叶凡以龙目观去,笑道,“先不着急,等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