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夜露沾湿了诗渊的青苔,苏寒的登山杖叩在刻满甲骨文的岩壁上,回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吟诵——是《诗经》的韵律,从岩缝深处渗出来的。糖糖的手电筒光扫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突然顿住:"哥,这些字...在动!"
岩壁上的"关关雎鸠"四个字泛起金光,像被谁用糖稀重新描过。糖糖踮脚触碰,指尖刚贴上,石缝里便渗出半透明的液体,遇光凝结成诗笺,第一行字让她眼眶发酸:"糖糖三岁,奶奶用糖画教你背《咏鹅》——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苏寒的呼吸一滞。这是奶奶的日记本里从未提过的细节。他记得糖糖总说自己三岁时发着高烧,却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原来奶奶早把这段记忆刻进了诗魂玉的"心茧"里。
"诗渊...原来是诗魂玉的记忆库。"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玉簪指向岩壁最高处,那里刻着"华夏诗魂·心茧"八个篆字,"奶奶说过,诗魂玉有灵,会把最珍贵的记忆封存在最安全的地方。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警报声突然撕裂夜雾。诺顿的"蚀心者"从云层里俯冲而下,机械翼划破松枝,带起的风将诗笺吹得七零八落。这台清除者比之前所有型号都大,外壳上的"诺顿·零号机"logo泛着冷光,胸口嵌着块漆黑的晶体——正是之前被摧毁的诗魂玉碎片。
"保护心茧!"陆守墓人抄起酒葫芦,酒液喷在触手上,腐蚀出焦黑的窟窿,"老东西,当年你烧我的诗稿,今天烧你个机械壳子!"
蚀心者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弹出激光枪。子弹擦着苏寒的耳朵射来,在岩壁上烧出个窟窿——窟窿里竟渗出黑色的数据流,像被污染的诗魂。
"糖糖!"苏寒抱起妹妹后退,糖剑的金纹突然暴涨。小丫头的糖渣落在数据流上,竟把"诗魂湮灭"四个字染成了糖画的甜色,"奶奶说过,诗不在机器里,在糖画的甜里..."
"小囡,别怕。"岩壁突然泛起涟漪,奶奶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桂花香,"诗渊里的每道刻痕,都是爱你的人刻下的。你看——"
光影里浮现出奶奶的身影。她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襁褓里的糖糖,身后是苏寒和小伙伴们在诗渊前的场景:七岁的苏寒举着糖画模子教糖糖画兔子,周师傅在拓碑,沈砚在磨玉簪,陆守墓人举着酒葫芦灌酒...
"原来...诗渊是奶奶和我们一起建的。"苏寒的声音发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他们总在废品站、博物馆徘徊——奶奶早把诗魂玉的魂,种在了每个爱诗的人心里。
蚀心者的机械眼突然流出黑色的数据流,却在半空凝成了奶奶的字迹:"寒儿,糖糖,记住——诗不在机器里,在你哥哥的眼睛里,在陆爷爷的酒葫芦里,在沈姐姐的玉簪里,在周师傅的拓片里...更在你心里。"
"在我心里!"苏寒吼道。他的斩月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金纹与诗渊的刻痕连成一片,形成张巨大的光网,将蚀心者裹在其中。
"不!"机械音变得尖锐,"数据...删除失败..."
光网越收越紧。蚀心者的外壳"咔嚓"一声碎裂,露出底下的核心——那块被腐蚀的诗魂玉碎片突然发出金光,竟重新变回完整的玉珏,和苏寒怀里的诗魂玉严丝合缝。
"是...诗魂玉在自我修复!"周师傅的眼泪滴在玉珏上,"当年你奶奶说,诗魂玉有灵,只要有人愿意为诗拼命,它就会重生。"
警报声突然停止。诗渊深处传来清越的钟鸣。苏寒抬头,看见岩壁上的刻痕突然活了过来,每道划痕都渗出金光,在半空织成幅巨大的《诗经》长卷。长卷中央,奶奶的身影渐渐清晰:她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糖糖,身后是苏寒和小伙伴们在诗渊前背诗的场景——"床前明月光"的"光"字映在糖纸上,"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蹄"字沾着糖渣。
"糖糖,你看。"奶奶指着长卷,"这些诗,是爷爷写的,是爸爸写的,是你写的,是所有爱你的人写的。诺顿能删掉文字,删不掉——"
长卷突然展开新的一页。上面用金粉写着:"糖糖的诗,是糖画的甜;苏寒的诗,是斩月剑的光;陆爷爷的诗,是酒葫芦的浪;沈姐姐的诗,是玉簪的墨;周师傅的诗,是拓片的痕..."
"原来...我们都是诗的载体!"苏寒的眼泪砸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诗魂玉的力量从来不是靠玉本身,而是靠每个为诗心跳的人。
蚀心者的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那块被腐蚀的诗魂玉碎片正在融化,与糖糖的糖画模子、苏寒的诗魂玉、周师傅的拓片玉片连成一片,形成颗新的诗魂玉——比之前所有玉珏都大,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
"诗魂玉...重生了!"周师傅的眼泪滴在新玉上,"奶奶说过,诗魂玉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回到最需要它的人手里。"
新玉突然发出清鸣。糖糖的糖剑金纹与玉共鸣,在半空画出糖画龙,龙爪抓住蚀心者的机械残骸,用力一扯。清除者发出刺耳的尖叫,彻底化作黑雾消散。
"成功了!"沈砚捡起块诗笺,上面的金纹已经变成金色,"诗渊...活了!"
"不。"周师傅突然指着新玉。玉面上浮现出奶奶的脸,"这只是开始。诺顿的主脑还在,他要毁的不是玉,是诗的种子。"
岩壁深处传来机械轰鸣。苏寒抬头,看见云层后露出半截机械触手——比之前所有清除者都大,外壳上印着"诺顿·零号机"的logo,胸口嵌着块漆黑的晶体,正是之前被摧毁的诗魂玉碎片。
"糖糖,抱紧我。"苏寒抽出斩月剑,剑身上的金纹与新玉共鸣,"奶奶说过,诗是甜的,像糖画;诗是暖的,像奶奶的手;诗是活的,像现在——你看,星星又回来了。"
糖糖举起糖剑。金纹与斩月剑的光融合,在半空画出巨大的糖画。那是奶奶教他的第一幅糖画——一条腾云的龙,龙身上刻满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问渠那得清如许"...
龙爪抓住诺顿的机械触手,用力一扯。触手发出刺耳的尖叫,外壳裂开道缝,露出底下的核心——竟是块被腐蚀的诗魂玉碎片,表面还沾着诺顿的logo。
"原来...诺顿是用被删掉的诗魂玉碎片造清除者,还混了我们的童年记忆!"沈砚的玉簪指向碎片,"他想让我们看见最珍贵的东西被毁,从而放弃诗魂!"
"做梦!"陆守墓人抄起酒葫芦,酒液喷在清除者上,腐蚀出焦黑的窟窿,"你烧我的诗稿,今天烧你个机械壳子!"
清除者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弹出机械爪。爪尖刚碰到糖糖的糖剑,就被金纹灼出焦痕。小丫头的眼泪"啪嗒"掉在地上,糖渣落在清除者上,竟把"诗魂湮灭"四个字染成了糖画的甜色。
"小囡,别怕。"岩壁再次泛起涟漪,奶奶的倒影浮现,"诗不在机器里,在糖画的甜里,在你哥哥的眼睛里..."
(悬念:当苏寒的手抚过新生的诗魂玉时,糖糖的糖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金纹指向玉面,那里浮现出奶奶的字迹:"诗魂终极秘密,在糖糖的糖画模子里。"而诺顿·零号机的核心里,机械音突然变调:"检测到诗魂玉重构完成——启动'诗魂湮灭·最终程序',目标:蓝星诗魂玉、苏寒、糖糖。")